楚陽一臉的忠hòu老實,甚至是有此憨hòu的……愣頭愣腦的道。
心中一陣發狠,麻痹的,我他娘還管你什麼二叔?你丫直接就是不安好心!居然如此欺負我媽……你奶奶地,老冇子今天若是玩不si你,那老冇子寧可不姓楚了!
老冇子跟著老媽姓楊去!麻痹從今天以後老冇子叫楊陽!
楚禦座心中怒火滔天,表麵上憨hòu老實赤膽忠心,一臉無辜。
但自從楚陽這句話一出口,滿屋子的人都怔住了。
楚雄成老爺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終於又閉住了,連連搖頭。
丫的,剛才我還在誇呢,覺得這剛到家的孫子很懂事識大體而且忠hòu老實……想不到他下一句話,就是直接引爆了炸彈!
而且,這種炸彈,還不是一般級數的。
真是一個惹禍的根源啊,認祖歸宗第一天,剛剛睜開眼皮,就將三個叔叔都得罪到了骨頭裡……
楚飛淩臉色一黑,彆過頭去。
楊若蘭一臉的鎮定加上‘我心甚慰’你敢欺負老娘?老娘有兒子為我出氣!楚飛龍,瞧你這次怎麼辦!
真過癮啊,你剛才想掰斷我兒子的手指頭,現在我兒子一睜眼就給你扣了個綠帽子……真是六月債還得快!
爽!
楚飛龍一張方正威嚴的臉,頓時變成了紫茄子的顏色!
再好的修養,也忍受不了這句話,這可是男人最大恥辱!怒道:“大侄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陽擺出一個憨hòu的笑,用一種發自內心的聲調,誠摯的幾乎想要將自己的一顆心掏了出來一般的說道:“二叔,小侄雖然今天才進家門不過,剛才二叔為了家族滿腔赤誠一身熱血一言一行,全是忠義凜然!小侄佩服得很。自那一刻,已經發誓今生今世,要向二叔您學習以二叔為榜樣,全心全意為家族謀福利!哪怕千刀萬剮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鍋,也要將我楚家發揚光大,並保持血脈純潔!”
他虛弱的喘了幾口大氣才又掏心掏肺的接著說下去:“二叔,您看,我雖然今天才進家門,但,我父親,乃是家族長子,而我,自然也就是長孫!我肩上的責任,何其重大?”
“現在九重天風起雲湧,人心叵測,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我楚家……也不是站在巔峰的九大主宰世家之一吧?地位,相當不穩,人人……都想吞並吧?”
“這是何等惡劣的局勢?”楚陽一聲長歎:“如此千鈞重擔,就要落在我的肩膀上,可憐小侄我人小肩膀窄,如何擔得起?那都需要二叔您的鼎力協助啊。”
楚禦座語重心長,誠摯hòu道,一番話說的情深意長,苦口婆心。
唯獨眾人心中卻是打翻了五味瓶:看這貨說話,貌似已經自居為未來家主了?居然還‘千鈞重擔,人小肩膀窄?’……那個說過要你當家主冇了?
居然已經開始‘二叔你要協助我……
我真是草了……
楚禦座說完之後,居然還加上了一句:“二叔您說,是不是?”
不等楚飛龍回答,楚陽已經口齒十分便利的接了下去:“二叔當然是沒有意見的,明眼人一聽便知,小侄這就是發自肺臟的為了家族好……”
楚飛龍剛剛張嘴,他已經說完了,不由得瞪了瞪眼,當著父親兄弟,哪裡好意思與剛見麵的大侄子爭什麼?隻好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既然我的位置如此重要,我的責任如此重大!”楚陽一身是擔當,壯懷jī烈的說道:“我如何能不鞠躬儘瘁?如何能夠不為了家族事業si而後已?如何能不保證家族血脈的純正?”
“幸好現在,天賜良機,有了紫晶玉髓,更有楚氏家族嫡係血脈在裡麵,是否純正,一試便知!”
楚陽樂嗬嗬的,很有成就的道:“再說這事兒也不費事,隻不過就是將兄弟姐妹們叫過來,輕輕紮一下,就萬事大吉,而且不用折斷手指頭。我剛才紮過了,一點都不疼。”
聽他的口氣,對自己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居然很得意。
你是紮過了,可你是啥情況?彆人平白無故的,為何也要來紮一下?再說……這那裡是什麼紮一下的問題?這根本就是羞辱!
徹頭徹尾的羞辱!
“這事情,可不隻是血脈問題,而是直接關係祖宗基業生si存亡啊……”楚陽誠懇地道:“我知道這事兒有些得罪二叔三叔四叔了……不過……看在小侄一心為了家族的份上,相信幾位叔叔是斷然不會怪罪小侄的。”
“二叔,您還是將幾位弟弟都叫過來驗一驗吧,大家都放心不是?”
兜兜轉轉,楚陽將驗明正身這件事,直接上升到了剛才楚飛龍說過的高度,而且,猶有過之!
而且,所有手段,都是楚飛龍剛才用過的。
現在,楚禦座換湯不換藥,一概奉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還讓楚飛龍吃了啞巴虧說不出來……楚飛煙在後麵一個勁的流冷汗:這家夥在下三天就是玩陰謀出身……第五輕柔偌大的帝國都被他在一年之間給玩沒了……”此刻,二哥你算是碰到了滾刀肉了……這才第一天啊,就搞了烏煙瘴氣……而且還是躺著爬不起來。
若是等他生龍活虎的站起來……奶奶地,幸虧我沒得罪他。
得罪他的是老二……
“放屁!我兒子沒丟過!驗什麼?不用驗!”楚飛龍一聲怒斥:“那裡有什麼意外?”
楚陽拂然不悅:“二叔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小侄啥時候說過有意外了?”
眾人一陣氣結:你還啥時候說過?你口口聲聲說的都是有意外……
“再說了,兒子沒丟過可不代表就是你兒子……”萬一若是……哎家族醜聞啊……還是不說了……驗明正身要緊……”
楚禦座一臉唏噓。
“當然了,以二叔的人品魅力,我當然是信得過的,但是人品再好,不如真憑實據!我們楚家血脈最重要證據,就是舌尖之血,紫晶之魂!隻是這樣小小的一刺而已二叔你一力阻攔,卻又是何用意?難道你……心中有鬼?”
楚陽眼神一冷:“二叔你一意孤行阻攔我楚家驗明正身,純正血脈你……是何居心?”
楚飛龍氣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這些話,正是他剛才對楊若蘭說的,幾乎一字不差。剛才險些就將楊若蘭bī瘋了……如今這些話落到自己身上,楚飛龍才知道,這樣的莫名之冤落到自己頭上,是什麼憋屈的滋味。
簡直是手腳冰涼,胸膛欲炸!
楚陽歎了一口氣,道:“二叔,真的……雖然弟弟們並沒有丟…”不過,若是萬一……哎,二叔,我們為彆人養兒子,那是小事,。”但,楚家的千秋大業,祖祖輩輩的努力……豈能……哎,這事兒,真難以開口……作為小輩,我咋好意思說……”
楚雄成老爺子一臉黑線。
你連‘替彆人養兒子’這話都也說出來了,居然還難以開口,不好意思說?
楚飛淩覺得自己兒子有些過分了,再怎麼說,沒撕破臉之前,還是你二叔吧?這樣上來就扣一頂綠帽子……有些不hòu道了。
於是就想阻止,卻被楊若蘭一把抓住,狠狠白了一冇眼。
楊若蘭正是聽得渾身舒泰,感覺自己從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就沒這麼爽利過,真是太解氣了!
兒子這番話,簡直是勝過了萬馬千軍!
見楚飛淩居然想要阻止,楊若蘭一肚子憋火:你這混蛋,沒腦筋的貨,沒看到兒子是在為咱倆出氣?老娘正在欣慰不已呢,你阻止個屁?
“孽障!”楚飛龍再是深沉的心機,也被楚陽氣得一肚子大便,忍不住就是暴吼一聲!
“二叔說的太對了,那樣來曆不明的,就是孽障!”楚陽非常讚同的道:“必須驗明正身!不能讓那幫來曆不明的孽障,存在我楚家!”
好吧,剛才還是‘你家的我的兄弟們”現在居然直接變成了‘一幫來曆不明的孽障,!
楚雄成老爺子在一邊坐著,已經暈了。
老爺子雖然多少有些手腕,但骨子裡,卻就是一個赳赳武夫。凡是乾脆利落,這是他的優點。
但要是讓他參與到這等陰謀裡麵來……還不如殺了他的頭來得爽快。
現在,大孫子和二兒子針鋒相對,老爺子說這個不好,說那個也不是,拂袖而去更不是,竟然是進退維穀。
“你的意思是……懷疑你的二嬸不貞?!”楚飛龍俯下冇身子,眼神危險的看著楚陽。晚輩說長輩不貞……這可是任何家族的大忌諱!
楚飛龍問這一句話,有些居心險惡。
“我何曾說過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楚陽冤枉之極的叫了起來:“不作興這麼冤枉人的!我隻是懷疑那幫雜種的來路……何曾說過半句二嬸?二叔,你你你……你如此汙蔑於我,小侄……小侄很傷心“……”
他頓了頓,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二叔,為了避免驗明正身,你……你居然拿我二嬸的名節來說事?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二嬸再怎麼說,也是與你含辛茹苦的過了這許多年……你你……我真不好意思說了……”
楚飛龍幾乎一口血噴了出來。
剛才,他一跪,將楚飛淩和楊若蘭bī的沒有了半點退路。隻隔了還沒半個時辰,楚陽幾句話,就將他自己bī得沒有了半點退路!
而且,剛才自己隻是為難楊若蘭而已。
現在,楚陽做的,卻是更勝剛才十倍的羞辱!
而且還無法反擊!
因為這些話……都是自己剛才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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