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知,劉永祥前輩在九重天大陸的無數傳說膾炙人口,少有人不知!”楚陽不由的有些疑惑,這位城主大人似乎對九重天大陸很熟的樣子……
“無獨有偶,無獨有偶啊……”文城主很感慨。
“嗯?城主這話……”
“小兄弟有所不知,九重天大陸飛升的強者,一般都是落足於東皇天。這些個強者儘都是人中俊傑,一時翹楚,在咱們東皇天,可都是赫赫有名的。”
文城主有些感慨的說道:“而其他的地方飛升上來的,多數都是些小蝦米;修為低弱,不登大雅之堂;有些人上來之後就死了,有些人上來就成了彆人的跟班,落入末流……”
“唯有九重天大陸飛升的強者,才個個都真正當得起這‘強者’二字!”文城主有些唏噓。
楚陽點點頭:“原來如此。”
心道,這有什麼可奇怪,彆的大陸大都是至尊一品就飛升了,但在九重天大陸,至尊九品還不夠條件呢;這就等於是在下麵走完了在上麵的兩階武學之後,才會上來。當然要比彆的地方厲害一些。
而且上來之後,根據九重天闕人的慣性思維,認為剛飛升的都是弱者這種思想定式;從九重天大陸飛升的人骨子裡其實占儘優勢的。
普通一點的勢力,能讓他們一上來就踹個人仰馬翻,不在話下。
“原來九重天大陸有這麼多前輩在這東皇天這麼有名麼……”楚陽似乎有些與有榮焉的樣子。
“又豈止是有名而已!”文城主臉色有些尊敬:“當年,無極絕刀初入九重天闕,夫妻二人就掀起了許多血雨腥風,將當地糾纏他夫人的一個紈絝少爺家族殺得乾乾淨淨、雞犬不留;更從此闖蕩,在短短三十年的時間裡,當真是仇家遍地。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兩口子死定了,但,兩百年之後,劉永祥不僅沒死,還帶著他的妻子闖出來一個赫赫名頭!他的仇家死的死。隱遁的隱遁。一心避世不履紅塵的更多。”
“及至如今,無極絕刀四個字,已經成為九重天闕的一個不朽傳奇!”
“還有那晨風與流雲兩人也是如此,夫妻二人衝上來的當天,就弄出了一個足以天翻地覆的大動靜。他們比劉永祥夫婦更狠,一上來就得罪了一個實力堅強的大家族,兩人聯袂逃逸。走到哪裡殺到哪裡,一路奔逃,一路廝殺,整整五十年的時間,都在逃亡。但,五十年之後。在東皇城再一次正式現身的時候,已經雙雙聖級!兩人強勢回擊,幾乎一天時間就把那個大家族給打殘了。”
“最後,還是出動了東皇天官府高手,才將這兩人收服。東皇陛下親自授命,讓晨風與流雲夫妻二人鎮守幽冥陽關;監管萬億幽冥鬼魂進出之門,此等職位,就算是在九重天闕。也算是一方諸侯了!”
文東來說起晨風與流雲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羨慕。
顯然,這兩人現在的官職。比一個小小的城主可要大得太多了……
至於無極絕刀,文城主連羨慕都沒有表露出來。嗯,人家都已經是傳奇了,傳說傳說就行了,再和人家比較,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這是九重天大陸飛升之人中,最具威名的四個人!而且還是兩對夫妻。”文城主打量著楚陽:“楚兄弟,你……不會也是攜帶著夫人上來的吧?”
楚陽乾咳一聲,說道:“慚愧慚愧,我是獨身一人來到咱們紫霞城的。”
聽見這位城主大人對‘夫妻檔’這類存在似乎是很忌憚的樣子,楚陽當然要隱瞞。當然這話也不算撒謊,楚陽真的是“一個人”來到紫霞城的,至於文城主如何理解,那是他的事情,楚陽就管不著了。
文城主舒了口氣,連聲道:“獨身一人好!獨身一人好啊。”
說實話,他還真的怕在自己製下也出現那麼一對如同晨風流雲無極絕刀那樣的夫妻檔……隻要出現那麼一對,千年積累政績也許一夕之間就化作烏有了……
“文大哥,小弟有一事不解。”
“什麼?”
“聽我的接引使者說,一道飛升的人是不準在同一地點落戶的,為何晨風流雲與無極絕刀這兩對夫婦可以?”
“你有所不知啊?”文城主道:“正是因為有了他們兩對之後,東皇天才修改了法令,同時飛升的不能同時處在一個地區……這也算是一種防患於未然吧。”
他歎口氣:“小兄弟,你可是不知道,那兩對夫妻,當初將東皇天搞得天翻地覆的樣子……再說,那始終是屬於江湖恩怨。而東皇天規矩,江湖是江湖,官府是官府。江湖事江湖了;官家事官家辦。隻要不殺官府的人,隻要是純粹的江湖恩怨,官府絕不乾涉。”
“任由你們打生打死!”
文城主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顯然指的是楚陽與李家的恩怨。
“原來如此。”
楚陽慢慢點頭。
“也正是由於這四個人,九重天大陸這個下級位麵在九重天闕可是聲名赫赫的!”文城主歎了口氣。
文城主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未曾想到,在他麵前的這個看起來英俊瀟灑麵目和善人畜無害的小年輕,即將掀起來遠遠超過那兩對夫婦的大波瀾!
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那四個人充其量隻是在九重天闕的東皇天範圍內掀起了軒然大波而已,而自己現在麵前的這個家夥,卻將整個九重天闕都翻了過來……
“小兄弟,千萬莫要墮了你們九重天大陸的威名啊。”文城主很是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嗯,我儘力。我努力。”楚陽很謙虛,很謹慎,甚至有些謙卑的說道。
直到很多年之後,文城主每次回憶想起當日楚陽在自己麵前說‘我儘力、我努力。’時候的謙卑樣子;都恨不得再次跑到楚陽麵前,啐他一臉的唾沫星子你的儘力、你的努力就是把整個九重天闕都搞得天翻地覆、天驚地動、天塌地陷,天荒地老!?
“嗬嗬嗬……”文城主搓著手,東拉西扯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談到實質問題啊,怎麼挑起話題呢?
楚陽一臉的正經嚴肅,帶著親切溫和,等著城主大人首先開口說話。
楚陽是絕對不能主動開口的,萬一他主動提出來:城主大人,您知道我是個大夫,我給你看看病?您是不是有點那啥什麼?!
那麼城主大人肯定會當場將他剁成肉餡!
實在是丟不起那人啊。
“楚神醫……嗬嗬,楚兄弟,哈哈,楚兄弟這段時間裡在紫霞城行善舉,做善事,澤被紫霞城萬千民眾,為城主府減輕了許多壓力,在這裡,我還沒有向兄弟道謝呢。”文城主乾笑一聲,之前已經把能說的客套話都說得差不多了,這會隻好沒話找話了,戴高帽。
“應該的。”楚陽惜字如金。
文城主瞬時生出一股子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膩歪感覺。乾笑了好一會,終於一橫心:“楚兄弟,你既然有神醫美譽,想必不會隻會看那一種病吧?”
“當然當然,彆的我也能稍稍看一看,隻是神醫之稱萬萬不敢當。”楚陽很正經的回答。肚子裡的腸子都快笑翻了。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文城主搓搓手,道:“我當年與往昔敵人一戰,曾受了些暗傷,前段時間,又與一強梁有了一戰,最終牽動了以前的老傷,然後恢複過程中,又因心係公務急於恢複,操之過急差點走火入魔;如今天天公務勞累,感覺身子很是有點……咳咳,不得勁……”
“不知道是否能麻煩兄弟給我看看?”文城主搓著手,紅著臉,道:“就算是不能根除舊疾,能暫時輕鬆一下也是好的。當然我這些都陳年病疾,若是兄弟感到為難的,我也不見怪。”
“嗯,我省得。”
“楚兄弟,人在其位,身不由己,這件事牽扯到我的身體,也關乎到紫霞城安穩……若是被一些不法之徒知道我有傷在身……紫霞城可就……”文城主在要求保密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千萬彆給我泄露了出去。
文城主的顧慮,肯定不是來自什麼威脅,更不可能是什麼紫霞城安危。
隻要他還在這紫霞城主的位子上一日,哪怕是滔天之仇的仇家,想要對付他也是要思量思量的。
因為文城主隻要還是城主,那他就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有太深厚太深厚的勢力,深厚到幾乎沒有江湖人,沒有江湖勢力可以撼動。
就如同東皇天的規則一樣:江湖是江湖,而官府是官府!
兩者,絕對不可以相提並論。
東皇天所規行法度之森嚴,已經去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所以,對於實權官員的甄選也是極儘嚴苛;對各級官員的考察,更加是一年數次,或者公然考察,或者微服私訪……
位於官員的廉潔性與能力,最是下大力氣。若是發現有不合格,就地撤免乃是經常有的事情,絕非什麼稀罕事。
不過事情有正就有反,在這樣大背景環境之下,對官員的回護自然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若是有人敢公然對付一位官員,就等於是以一人之力與整個東皇天作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