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總體實力而言,依然是雨遲遲那邊占據了實力優勢楚陽這邊次之,而夢無涯這邊人數最多,現在卻是實力最弱的一方。
楚陽一揮手:“去個人先把夢將軍救回來,我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楚樂兒左右看了看,貌似沒人願意乾這活,隻好由自己出馬,將夢無涯那血肉模糊的身體輕輕的抱了回來;一點大力氣都不敢動,就樂兒目測,這具身體好似有一種一動就能隨時散架的微妙-直覺。
對麵的那位聖人幾乎氣歪了鼻子:“楚陽,你到底還有沒有立場?夢無涯之前追殺了你們十三萬裡路,更殺了你們這麼多人,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救他?這豈不是讓你的手下人寒心嗎?”
這人說話倒是挺會找弱點的;見到楚陽吩咐之後,白雨辰等人居然沒人聽命,便開始進行挑撥離間的動作。
白雨辰等人臉上都露出來毫不掩飾的嘲諷神色。他們之所以不動,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寒心。
仇恨或許有之,畢竟之前死了那麼多的戰友同袍。
但這一刻,夢無涯與他們之前的遭遇幾乎一樣,都是被一個人,一道命令逼到了無家可歸的慘淡地步,正是同病相憐。
這一刻,白雨辰等人心中,唯一感到的就隻有兔死狐悲的感覺而已。由夢無涯等人的遭遇想到了自身遭遇,發自心底的無限同情。
至於生死之事,大家都是有各自的立場,恨會有,甚至不會忘記,但說到仇,卻實在談不上。戰場之上,你死我活,哪有許多的道理可講?
楚陽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如何做事,似乎還輪不到閣下來操心;你算老幾?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你自覺你有這個資格麼?”
那人勃然大怒:“楚陽,你莫要以為你就占了上風!在我看來,你這兩下子還差得遠!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楚陽斜眼:“是嗎?我怎麼就沒如閣下所言的那種自知之明呢?光說不練,你是你師娘教出來的嗎?難道是傳說中的嘴炮無敵?!”
聽到楚陽擲地有聲·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釁言喻,所有對麵的聖人高手全部勃然大怒,一個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無知小輩,大言不慚!
楚陽在他們眼中,雖然有些運道,有些伎倆·有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但說到底始終就是一個小人物,又或者說·還以一隻螻蟻,如此而已。
雖然這隻螻蟻曾經殺死了墨雲天的九太子元殊途,那場屠殺,轟動一時,但,根據調查所得,那場屠殺,根本就是楚陽以生命秘術殺死的,與楚陽本身實力沒什麼關係·至於他為什麼能夠動用生命秘術而不死,雖然比較駭人聽聞一點,卻始終是為人所救·並非是他本身的能為,再退一萬步來說,楚陽當日的那場殺戮·在場這些個聖人層次的超強者,自問也未必就做不到。
如今,見到楚陽竟然在他們正牌強者麵前這麼說話,大放厥詞,不由得一個個都是怒火萬丈,無法忍受!
那位聖人高手冷冷的說道:“楚陽小輩,若是還想活得長久一些·說話就要多留意一點,你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得起的!”
楚陽目光鋒銳的一閃·淡淡道:“我倒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人是我得罪不起的,閣下這般說法,莫非是說你比墨雲天帝元天限更難惹,至少元天限我已經惹了,而且連他兒子都殺了。而且眼下還活得挺好,不對,應該是比之前好多了,我發現我近來的實力進境,遠遠超過之前,真是太過癮了。
楚陽悠然道:“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若是你自問比不上元天限的話,說話不妨再多考慮考慮,多斟酌一二或者能夠活得長久些。”
這位聖人高手聞言瞬時大怒,再也無法抑製。本就是在火頭上,又聽到這句話,所謂主辱而臣死,楚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那裡還能忍耐得下去?
縱身上前,就要出手。
“慢著。”雨遲遲一聲大喝,用力逼開劫難神魂,一個縱向挪移來到了對峙的三方人馬中間。
雨遲遲既然能夠成為墨雲天軍方有數人物,見識自然非等閒可比,他如今可是早早就將楚陽的危險程度提升到超過夢無涯的檔次之上。
不說彆的,一個能夠隨意驅使聖人級彆“劫難神魂”的主,會是等閒之輩嗎?
現在夢無涯那邊的勢力已經式微,尤其夢無涯幾乎已經就是命若風中燭,隻要沒有人施以援手,必死無疑,還有剩下的那幾百多個殘兵敗將,就算自己被劫難神魂纏住,隻要楚陽不在這個微妙-當口插手介入,自己的部下將之收拾,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知雨副帥又有何見教呢?”楚陽冷笑。
雨遲遲輕輕吸了一口氣:“楚陽,眼下這檔子事乃是我們墨雲天的內務,卻屬私事範疇,你亦是大有身份之人,何苦要插手其中?”
楚陽微笑起來:“雨副帥太抬舉楚某人了,不想楚某在雨副帥眼中,竟成為了大有身份之人!倍感殊榮,既然雨副帥都如此說了,於情於理,楚某都不該插手的
雨遲遲聞言大喜,心中暗自腹誹,這個楚陽到底年輕,不過一個場麵話就之擺平了,不外如是!
卻又聽楚陽續道:“隻是我若當真不插手了,敢問副帥此事處理完畢之後,會放過我嗎?”
雨遲遲的笑容瞬時凍結在臉上,默然無語。
放過?!
於情於理,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放過楚陽的。
楚陽,本就是他們此番長途跋涉的最大目標!怎麼可能放過?
雨遲遲沉默一下,道:“楚陽,我們墨雲天與你之前的仇怨,乃是人命關天的大仇;不過現在卻是我墨雲天平息內亂之時,江湖自有規矩,天闕自有律條;請君暫且回避!本帥在此感君厚意了!”
楚陽冷冷一笑:“副帥真是好口才,不愧是剛才那位嘴炮無敵之人的上司,更勝何止一籌!隻是這麼幾句場麵話就想打發楚某·副帥是太篤信自己的嘴炮功力,還是覺得楚某年幼無知,可以隨意欺哄?!”
他的笑容更冷:“既然彼此早已注定不死不休的大仇,我還管你什麼清理內亂?你越是內亂對我來說就越是有利·既然你們內亂,好啊,這對我來說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我為何要回避?感我厚意?這樣的厚意我可給不起,給了沒人感激,還要被人笑是白癡!”
雨遲遲皺眉,神情越見森冷。
他此刻已經明了·楚陽是鐵了心要插手此事了。
“再退一萬步,夢無涯之前雖然一直都在追殺於我,但楚某平生欽佩的便是鐵錚錚的漢子。”楚陽傲然抬起頭:“若是夢無涯在追殺我的時候·被我殺了;那是他命中該死。”
“但,這樣一位英雄人物,被你們如此冤屈,我看不過眼去!”
楚陽扭過頭,看著血肉模糊的夢無涯,眼中是一片傲然:“夢無涯與我方,也有不解血仇;但,我寧可……寧可夢將軍是死在我手中,又或者……死在抗擊天魔的戰場上;卻絕不該憋屈地死在這裡。”
“死在最卑劣的政治鬥爭之下·成為一個犧牲的籌碼。”
楚陽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幸存下來的哪八百名斬夢軍中,有人輕聲啜泣起來。
楚陽這番話說得極為老實·更是極儘至誠,絕對不是在收買人心。
但正因為如此,才讓這幫熱血漢子心中真心感動。
他們或者自有自己的人生信條·並不會被楚陽收編,但,他們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自己尊敬的人,就這麼被犧牲,就這麼被冤屈致死·死得如此屈辱,更會因構陷而烙印上永不能洗刷的叛逆印記。
雨遲遲轉頭看看自己那邊的人·然後再看看楚陽那邊,心中迅速的衡量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結論。
高端實力對比,自己這邊,連自己在內,共擁有五名聖人層次強者,自己更是已臻聖人中級!
而對方擁有劫難神魂,妖族皇族兩大聖人強者,此外還有個楚陽,實力高深莫測,看起來好像隻得天人巔峰層次,但實力絕對不容忽視,未必不如聖人強者,至於餘者,雖然實力不俗,卻還沒有影響戰局最終結果的能力!
單純這樣分析,自己這邊還略占上風,但也就稍占一點點優勢而已,難說能得必勝!
若是現在當真展開大戰的話,那麼,最樂觀的結果——勝了,但自己這邊能夠活命的人,包括自己在內,也未必能夠超過三人。
若是一個不好敗了,恐怕最多也就隻有自己能夠逃命而已。其他人絕對都會死在這裡!
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哪一種,即便是最好最樂觀的那個結果,就算是楚陽和夢無涯兩人的人馬儘數的全部死了,對雨遲遲來說,也是得不償失,因為現在還能站立著的,在雨遲遲陣營之中,都是絕對的中堅力量,還是自己的死忠。
若是這些人都死了,對雨遲遲勢力的打擊,絕對要比木帥失去夢無涯的打擊要慘重的更多。
就算是楚陽和夢無涯也在此役中死了······
現在的雨遲遲自覺也是承受不起失去這麼多人的損失。
但,楚陽現在顯然已經是鐵了心地要橫插一杠子。
這就有些難辦了,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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