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限嗯了一聲,道:“戰事要儘可能的拖延,死人越多越好……都如這幾天這樣的戰鬥的話……相信再有十來天的時間,我的傷勢就差不多完全恢複過來……那個該死的書狂!竟然讓我的精神力和靈魂力受到如此重創!”
依落月老神在在的說道:“我馬上命令雨遲遲繼續出動人馬討戰,製造雙方大量的死傷!”
……
接下來的後續戰鬥,不僅是雨遲遲木滄瀾這等百戰統帥看不明白了,就連剛入軍伍的戰士,也是直接看不明白了……
反正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數十萬人馬捉對廝殺!
雨遲遲每一天都隻是安排一個方向的人馬予以出戰!而其他的方向的數千萬大軍,全數按兵不動,但凡有擅自妄動的,雖功不賞,過殺不赦!
這讓他自己一方的軍隊抱怨連天,完全不能理解:一起上,對方再怎麼頑抗,幾天之內也就全數解決了。可采用這樣的打法,簡直就是添油戰術……你雨遲遲不是木滄瀾那邊打入我們內部的內奸吧……
但那邊,木滄瀾和謝丹瓊同樣鬱悶。
為了迎接這一場大戰,周圍地下都布滿了無數惡毒的陷阱,甚至連每一棵樹,都挖空了樹心,添裝進了炸藥、毒煙。
所有埋伏,都是布置周全、天衣無縫。
但所有埋伏,仍是要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在敵人四麵八方同時進攻的時候,同時發動!如此,才能大規模大範圍的重創敵人。
可是現在這麼打,那些個埋伏根本用不上……
因為,你充其量隻引爆一麵的埋伏,其他的方向根本就是白費了,收效甚微不說,更徒自暴露自己最後的殺手鐧。
那樣的話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天裡付出的龐大人力物力?再說了,現在兩軍真實實力對比比例懸殊,若是那些埋伏廢掉了,自己這一方還憑什麼打下去?
完全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現在可倒好,對方老神在在大爺似得不緊不慢的進攻,溫水煮青蛙起來。
“元天限肚子裡究竟在打什麼盤算?”木滄瀾皺著眉頭在帥帳之中踱來踱去:“也不大規模進攻!也不出動高手攻堅!天天就是用一般的軍隊來進攻我們這邊的精銳,簡直就像是送死……難道說是要借助我的手,來消滅墨雲天的軍事力量?可這也不應該啊……隻要他一天還是天帝,這些力量就全部都屬於他的……怎麼可能這麼就把這些有生力量犧牲掉呢?可若是不是……那又是為什麼?想不通啊!”
饒是木滄瀾跟隨元天限百萬年歲月,此刻也是完完全全的一團迷糊。
謝丹瓊靜靜地坐在首位,一言不發,有如一尊石像。
心中卻在盤算著這幾天以來詭異戰況,隱隱的生起一種猜測,但一時間事情實在太過眾多,卻是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報!雨遲遲又派人前來攻擊!”
木滄瀾長歎一聲,道:“讓羅將軍帶兵迎敵;侯將軍今日戰了一天,士卒都已經很疲累……且撤下來好好休整一番。”
傳令官領命去了,不多時,就聽見外麵喊殺聲震天響起,聲震四野,不絕於耳。
木滄瀾臉色更見憂慮,歎息道:“這一戰,當真是生靈塗炭,不管最終誰勝誰負,死的其實還不都是我墨雲天的大好兒郎……可如今卻又是不得不戰,眼前種種豈不令人扼腕歎息!”
旁邊一位將軍也是連連點頭:“若是對麵出戰而死的英魂得知,自己之死居然是在為天魔賣命流血……縱然魂歸九泉之下,想必也是難以安心的!”
“你說什麼?”正在思考盤算中的謝丹瓊悚然而起,猛地站起來,看著剛才說話的馬將軍。神色竟然有些駭人。
馬將軍被謝丹瓊的突然反應嚇了一大跳:“我…沒……我沒說什麼啊……”
“英魂……魂靈…九泉…”謝丹瓊隻覺得腦海中靈光一閃,瞬時想起在九重天大陸的時候激戰天魔的那一幕,不由得連連拍額,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真相竟是如此,竟是如此的簡單,我竟現在才想到……”
“魁首可是想到了什麼?”木滄瀾目光凝重。
“元天限之所以會圍而不攻,隻采用小規模作戰的用意,我想,我已經知道了。”謝丹瓊緩緩說道。
“哦,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暗藏陰謀麼?”
“確實是暗藏陰謀,不過跟戰事無關,先前七王之亂,元天限雖然狙殺七王,卻是不免身受重創!”謝丹瓊緩緩道:“我聽人說過,天魔若是神魂受損,可以用大量的人類靈魂以獻祭的方式,從中吸取靈魂能量,補足恢複他自己的創傷。”
“如今,想必就是元天限因為自身靈魂受損,無法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便采用這種借助人類的靈魂來補足自己的手段,若是當真大規模決戰,死的人雖然更多,但,元天限卻也未必能夠吸收得過來,隻能眼白白地看著大量靈魂力量流失……如今隻是小規模戰鬥,而且地點相對集中,元天限就可以大快朵頤,借助亡者的元靈之力恢複傷勢……”
謝丹瓊歎了口氣:“我早該想到的……元天限采用如此詭異的作戰策略就是為了吸取靈魂力量療傷啊……”
眾人聞言齊齊大驚。
複又衝衝大怒!
“此話可真?”木滄瀾睚眥欲裂。
“千真萬確!”謝丹瓊沉重的點頭:“我敢擔保此事,絕對真實,絕無花假!”
“該死的元天限!該死的天魔魔孽!”木滄瀾站起身來,指天破口大罵!
眾人紛紛罵不絕口。
“這麼說來,如此作戰的最終結果隻會便宜了元天限那個魔頭,若是元天限再讓雨遲遲前來挑戰,我們是不是還要迎戰呢?”一位將軍憂心忡忡,帶著難言的憤怒:“可是不應戰,難道要束手待斃嗎?”
木滄瀾痛心疾首:“真沒想到雨遲遲這個魂淡,他平常阿諛奉承、人品低下,也就罷了;但在如此關頭,居然甘心幫助天魔,把自己的同袍戰士送上戰場,送入死地,變成靈魂力量滋養天魔!真真是豬狗不如!”
“當真是喪心病狂!”
罵歸罵,但麵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問題,眾人卻是束手無策。
有時候,知道了真相,麵對真相,竟比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還要為難,還要不知所措!
“接戰,勢必就會繼續增加死亡人數,就有了更多的靈魂之力讓元天限吸收,恢複傷勢,可若是不接戰,咱們總不能束手就擒吧……就現在的營寨,對方人馬一衝,所謂的工事不過就是一個笑話,根本就不堪一擊……”
木滄瀾一拳砸在桌子上:“怎麼會搞出來這等事情,天下間,怎麼會有這般邪惡的種族?!如此進不能退不能,難道要活活的把人憋死不成嗎?!”
“可惜我那位哥哥不在這裡……”謝丹瓊低聲歎息說道:“我那軍師哥哥最是精通陣法,可以借助陣勢呼喚天地之力;若是他在這裡,隻需要擺出一座引風大陣,引來狂風,將剛剛形成的靈魂之力完全吹散……元天限也就無處可以汲取了。”
“風?”木滄瀾目光一亮,猛地抬頭。
“是否可以用高手發力,人為的造成狂風呼嘯?這樣做會有效果嗎?”木滄瀾問道。
“這個……或者可行,但隻怕對方也會派出同等級的高手加以乾擾,收效極微……”謝丹瓊皺著眉頭:“但眼下,我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暫時使用此法應對眼前局麵。”
“我來安排,無論如何,不能眼白白的看著天魔肆虐,吞噬英靈元魂!”
木滄瀾低沉說道。
……
第二天的戰鬥,仍舊照常進行;但,高空中卻是多了幾個伏兵,幾位木滄瀾麾下的中階聖人高手站在了高空,在戰鬥一開始的時候,便如同發了神經一般,每人揮舞著一顆大樹的樹梢,人為地製造出嗚嗚的狂風,聲勢駭人,震耳欲聾,隻刮得飛沙走石,人站立不穩。
“這些人莫非是閒得沒事乾了,傻*了不成?”雨遲遲得報,走出帳門仰頭看著,百思不得其解:“揮舞大樹刮大風……難道還能刮死人?真真是笑話!”
他身邊眾人,一起大笑:“大帥,看來木滄瀾那邊肯定是已經快要崩潰了……竟然這等離奇的舉動都做了出來,真真是不知所謂,哈哈哈……”
雨遲遲也是快意的大笑一聲,正在笑,突然間丞相陰森的聲音出現在耳朵邊上:“立即派人把上麵那幾個抽風的家夥趕走,越快越好!立刻馬上!”
雨遲遲霎時間怔住!
這是咋回事?這算個什麼說法?難道對方抽風,自己這邊也必須跟著抽風不成嗎?這這這……揮舞著大樹就隻是抽打空氣而已,可就是真的抽風了啊……
“還不快去!”丞相的口氣嚴厲到了極點。
雨遲遲渾身一顫,不敢怠慢,立即安排:“趕緊去幾個高手,去把天空中那幾個家夥趕走!”
眾將正在笑,突然間就愣住。
什麼?讓我們也去抽風?
……
今天有點事,滄州的一位書友帶著父親到濟南來看病,遇到些難處,聯係到了我,我去濟南省立醫院一趟。今天一更,明天補吧。
抱歉!(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