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的墨淚兒終於忍不住,跳出來替自己老公打對台戲,眾人唇槍舌劍,各執一詞,一番煙火流星的吵鬨之後,墨淚兒氣衝衝地拉著董無傷開始扮演夫妻恩愛,然後大家紛紛說假,太做作了……
紛紛說墨淚兒故意裝模做樣,分明就沒有真正原諒,隻為蒙哄視聽,然後又是一頓自我標榜……
實在氣不過的墨淚兒轉過頭,實得惠地,毫無花假地把自己香唇對住了董無傷的大嘴。
那意思是……這下總能證明了吧?
很顯然,這個證明的力度還是非常夠的!
一時間口哨聲四起,喝彩聲此起彼伏。拍巴掌的拍巴掌,拍大腿的拍大腿,儘是興高采烈……
眾人儘都毫不掩飾的向著董無傷猛打眼色,哈哈大笑;董無傷眼中也露出來極之罕有的狡黠笑意。墨淚兒這才知道自己上了一眾奸黨的惡當,羞不可抑的即時扭身而逃……
眾人這才算真正放了心。
這一次的夫妻風波,終於雨過天晴,圓滿度過。
兄弟重要還是老婆重要?這個問題乃是存在於兄弟們之中所有老婆心裡的一個死結!明知道就不該去比較,但女人們卻偏偏非要比較。
這就像是男人們最煩的一個問題——老婆非要問:我重要還是你媽重要!?
打賭,每個男人聽到這種問題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這娘們猛打一頓:這不是純粹的不講理麼……
但這個問題雖然不講理,女人們卻是樂此不疲。非得把男人逼到發瘋發狂位置……
董無傷遇到這種事,固然是第一個,但以後自己個說不定也會遇到……到時候隻怕真得靠這幫損友來幫忙救場……
女人們湊到一邊去說私房話,一乾大男人才鬆了一口氣,對望了一眼,紛紛無奈的念叨:“哎,女人哪女人……”
“恩,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具體怎麼做呢?”
芮不通和羅克敵急急地問。
他們是最後趕來的。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該結束的也都結束,可是,這兩人心頭的煩悶卻始終也沒有稍減,自從來到之後,雖然儘是一片歡笑。但隻要看到紀墨和董無傷的慘樣,兩個人難以遏製自己心中的暴怒!
甚至,芮不通都早早打定了主意:敢這麼傷害老子兄弟,媽的,大不了老子在這裡再涅槃一次,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老子拿命跟那個什麼雲上人死磕,看誰先玩完!
“現在暫時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楚陽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羅克敵,道:“隻等聖君大人反應……之後我們才動一動。嗯,羅克敵,你的身上怎麼那麼香。什麼情況?”
羅克敵頓時紅了臉,局促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拿著自己衣袖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道:“那有什麼香……真的那麼香麼?”
一句前言不搭後語、欲蓋彌彰的話語一出,反而引起了眾兄弟的注意。
“真的很香啊!”其他幾個人異口同聲。
“咳咳……”羅克敵連聲咳嗽,卻半晌沒有說出具體的話語。
“趕緊老實交代!”莫天機擺出來審案子的架勢:“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在眾目睽睽之下,羅克敵先是很有些窘迫的縮了縮脖子,良久良久。突然一挺胸,一抬頭,豁出去一般道:“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就說,還告訴你們,我的春天到了!”
“呃……”楚陽等人頓時被某人的“豪言壯語”雷了一下。
春天到了?
啥意思?
難道是……
“我也找到了屬於我的愛情了!”羅克敵臉上雖然有些羞紅,卻仍簡直把話說完。很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又道:“我有女人啦!”
楚陽和莫天機芮不通等幾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羅克敵其實曾經有過未婚妻,那還是在中三天的時候。家族給定下的;不過到後來遭遇了打擊,那女的另有意中人,當麵跟羅克敵一說,羅克敵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退婚,強擰的瓜不甜。
那女的居然敢把自己另有意中人的事情當麵告訴自己,可見確實是情有彆鐘,自己再強求,那不成惡霸了麼?再者,強留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邊,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隻是,羅克敵始終因由這件事而消沉了許久,應該是自己的女人,眼裡卻沒有自己,擱誰都難受,練功也變得更加刻苦瘋狂,直到很長時間之後,才不再那麼令人擔心的沉默。
這件事,眾兄弟雖然心知肚明,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隻好避而不談,是以一直誰也沒提起這件事,但誰也沒有想到,羅克敵居然在這裡,找到了久違的春天?
真的假的啊!?
“在哪裡?有沒有辦點真事呢?”楚陽和莫天機目光發亮。
“帶回來沒有?要是在附近趕緊叫出來啊!”半躺在床上的董無傷一句話讓墨淚兒從帳篷外麵發射來森冷的眼神:“四哥幫你審查審查!”
“哼。”羅克敵抬起下巴:“咋能不帶回呢,現在就在外麵,這次她是跟我一起來的。我跟你們說,她也是一位高手哦……”
“真的?”楚陽更好奇了。
“四娘!”羅克敵張開嘴一聲狼嚎,聲音遠遠傳出。
可是楚陽和莫天機驚聞這聲狼嚎就是一個趔趄。半躺著的董無傷也是一臉呆滯,剛剛蘇醒渾身癢的受不了的紀墨也突然陷入目瞪口呆,還有芮不通,瞬時真正念頭不通了!
四娘?
羅克敵叫他老婆居然叫四娘……這是怎麼個說法?這是從哪裡論的呢?
老四、四哥是董無傷好不好,想篡位咋地?
這一聲叫的貌似實在不和時間,不和地點,不和人物,沒看到四嫂墨淚兒就在那邊麼,找死啊?!
羅克敵轉過身,看到一幫損友臉上表情,瞬時醒悟過來,不由惱羞成怒,道:“你們這幫齷齪的混蛋,我剛才叫的是四娘,不是四娘,瞎琢磨什麼呢?!”
“那還不是四娘?”紀墨嘴角直抽抽。
“就說你們是瞎琢磨,人家是祭祀的祀。”羅克敵怒道:“祀娘!懂了沒?一幫下流坯子!”
楚陽和莫天機的嘴巴“哢嚓”一聲閉上,默然點頭。
此祀不同彼四,果然是大家夥想歪想邪了,但是,這能怪我們麼——
怪胎找老婆,也是找個怪胎,好好的女孩子,叫啥不行,居然叫祀娘,太容易歧義了……
“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紀墨"shenyin"一聲:“你沒找個男的,我已經覺得很欣慰了,我這一直以來始終擔心這事,你說你萬一對那啥失去了信心……”
“滾!”羅克敵怒不可遏一聲暴吼。
在羅克敵的聲音召喚下,一個聲音驟然響起:“我來了!”
渴望聽到一個曼妙嗓音、清雅、清新、清越、清甜、諸如此類描述形容的楚陽和莫天機等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貌似這聲音非但一點也不輕靈曼妙,跟清雅清甜清越清雅也半點不沾邊,反而很有些奇異嘶啞的感覺。
這種嘶啞,倒更像是一頭狼被扯裂了聲帶。
這是女孩子的聲音?!
不意羅克敵竟是一臉心滿意足誌得意滿的笑了笑,裂開大嘴笑道:“你們知道麼,當我隻是聽到她說話聲音的那一瞬間,我就愛上了她!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嗷嗚~~~這聲音對我來說太美妙了……”
楚陽和莫天機麵如重棗,一腦門子黑線。
重傷臥床的董無傷、紀墨覺得自己快昏迷了,可是怎麼就昏迷不了呢?
自詡擁有涅槃不滅之身的芮不通,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要死了,惡心死了,死不了的不滅之身這次也不頂用了!
瞬時,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而來,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是一個女人,這點從身材可以看得出來,很高挑,很窈窕,曲線玲瓏,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身材非常出眾的女人,這一點跟剛才的聲音絕對絕對沒有哪怕一點點相像的地方。
但是,這個女人在臉上卻帶著一個巨狼的麵具,露著獠牙,極儘猙獰之能事,向眾人點頭示意。
楚陽咳嗽一聲,莫天機也咳嗽一聲。甚至,在一邊的芮不通,半躺著的董無傷,還有剛剛蘇醒的紀墨,也都不約而同的乾咳了一聲,也就是所謂不咳假咳。
似乎在這一瞬間大家集體患上了肺炎。
羅克敵一臉笑容:“沒事,放下麵具吧,這些都是我最好的兄弟,除了你不能與他們分享,其他的他們的就是我的……”
這句話還算是比較順耳,但接下來的話就很不中聽了:“當然了,我的就還是我的,雖然他們一個個也都算是色狼,看到美女就會口花花,等下看到你肯定會為之驚豔,肯定會羨慕嫉妒恨我,但總算勉強還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就算他們真的對你的美貌產生了覬覦的豺狼之心,我也會阻止的。我會保護你!守護你!一生一世,直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爛,此誌不渝!”
羅克敵很肯定的說道。
楚陽等人又是一腦門子的黑線,頭頂上幾乎都能冒起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