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歐隨靖等人各自在這座秘境中留下一尊鮮血化身,一方麵是為了參研星光大帝的道則,領悟大帝的心法,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方便聯絡。
“江老弟,我如今被困在神尊之墓中,無法前去支援。”三缺道人的鮮血化身也露出苦笑,搖頭道。
“教主需要多少人?”媞軒薇的鮮血化身極為乾脆,詢問道。
“多多益善!”
江南將自己所處的方位說了一遍,沉聲道:“這次我需要高手,神明級的高手,因為要搬的東西真的很重!”
媞軒薇、歐隨靖和邵天涯三人對視一眼,各自默默點頭,道:“道友稍待幾日,容我們準備一下。”
三人心中好奇萬分:“江道友到底打算搬什麼東西,竟然要動用不止一尊神魔?”
冰原惠元宗,大殿之內,惠元宗的掌教至尊妍婼宗主也是一尊神明,微微欠身道:“慕道友何至於如此狼狽,以至於修為大損?”
“說來慚愧。”
太皇還禮,笑道:“我被人以天陰聖水偷襲暗算,措手不及之下,遭到重創,不得不來到道友這裡避難。如今,隻怕我那宗門,也被那人毀了。”
妍婼宗主不由動容,道:“什麼人竟能有如此手段,能夠拿出天陰聖水這等神物?天陰聖水乃是神尊才能煉成的神物,威能無窮,不過如今天河枯竭,沒有天河之水,任何人也無法煉成神水之類的寶物。就算是神尊。也不可能煉成天陰聖水。這人竟然擁有天陰聖水。到底是什麼來頭?”
太皇老祖笑道:“此人倒不是什麼大來頭,不過是洞天境的小輩,不知從哪裡得到天陰聖水。如果是尋常時倒也罷了,以我的實力拿下他易如反掌,隻不過這次他占據天時地利,我不加提防之下,這才被他偷襲,失了先手。險些在天陰聖水下喪命。”
“隻有洞天境的修為麼?”
妍婼宗主眼中不覺閃過一道精芒,含笑道:“慕道友,如果不嫌棄的話,小妹倒想去會一會這人,為道友報仇。”
太皇老祖笑道:“如何敢勞煩道友?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辦罷。”
“你我都是北極冰原的門派,同氣連枝,何必分彼此?”
妍婼宗主笑道:“慕道友但請放心,那小鬼斷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太皇心知她定然是對天陰聖水動了心,笑道:“道友。不是我不放心你,而是那小輩身上有一件我很在意的東西。必須要弄到手。等我傷勢痊愈,你與我一起去殺他,他必死無疑,我隻要那件東西,至於天陰聖水,道友要取便歸道友所有。而現在,我還需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助我快速複原!”
妍婼宗主知道他嘴上說得好聽,其實還是不太放心自己,唯恐自己殺了江南之後將所有的寶物獨吞。不過,她也對太皇老祖忌憚萬分,知道他的厲害,也不敢自己獨自去殺江南奪寶,免得與太皇老祖交惡。
她與太皇也有交情,隻是交情不深,平日裡有所來往。太皇老祖剛剛來到中天世界時,遇到的便是她與另外幾個門派的掌教至尊。
妍婼宗主笑道:“我惠元宗有上乘的靈丹,再加上三尊神明一起出手,定然可以讓慕道友的傷勢快速複原!還有,那小輩的蹤跡,我也需派人四下搜尋,待到慕道友傷好之後,便一起前去報仇雪恨!”
“有勞道友了。”太皇笑道。
妍婼宗主當即命人請來惠元宗另外三尊神明,取來靈丹妙藥,四人一起道則交織,融入太皇老祖體內,助他快速恢複修為。
江南這次是在太狠,將白玉瓶中所有的神水傾倒而下,不說神水的威能,單說重量都足以壓死幾尊神魔!
太皇老祖便是被天陰聖水入侵,不但一身修為被化去七成,而且折損了一尊三世化身,肉身都被腐蝕得殘破不堪。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遭到如此大的挫敗,隻是他心境無敵,並沒有給他的心境留下任何陰影。
妍婼宗主等四位神明出手,再加上惠元宗的靈丹妙藥,也花費經月的時間,這才讓太皇老祖痊愈。
太皇老祖卻也使了個小手段,不僅借助他們的修為療傷,而且趁機借用他們的修為,重煉前世化身,終於恢複到巔峰狀態。
妍婼宗主笑道:“慕道友,我門下弟子回報說,那小輩此刻尚在太玄聖宗的遺址上,並沒有離開。我已經命人將太玄聖宗的遺址圍困,布下天羅地網,今日你我便去那裡,將此人斬殺,為道友出氣!”
太皇老祖躬身稱謝,與他們一起趕往太玄聖宗。
而在此時,江南依舊盤膝坐在太玄聖宗的遺址上空,鼓蕩修為,竭力治療傷勢,催動神樹鎮壓道金玉盤。
在他周圍,數以千計的惠元宗修士虎視眈眈,有幾位天宮八重的絕世強者每隔百裡便豎起一根根銅柱,那些銅柱赫然是一座封鎖時空的大陣法寶,陣法布成之後,江南頓時感覺到周圍的虛空如同鐵桶江山一般,即便是普通的神魔也無法打穿虛空,逃離此地。
這些人雖然將此地的時空封鎖,但卻沒有向他出手,而是不斷衝江南冷笑。
江南隻覺莫名其妙,繼續潛心修養,一個月時間過去,他歎了口氣。
“道金玉盤實在太頑固了,根本啃不動,看來唯有此間事了之後,去一趟冥土,看看能否尋到那位魔帝當年是如何破去道金玉盤的了……”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隻見這些人將他圍困至今依舊不曾動手,也不曾散去,不由微微皺眉:“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打算?算起來。歐道友、邵道友和軒薇等人。應該也快到了。”
正想著。突然圍困他的惠元宗強者傳來喧嘩之聲,接著祥光升起,朵朵祥光如雲,堆砌成寶座蘆蓬,眾人紛紛躬身道:“恭迎掌教法駕!”
半空之中響起陣陣樂聲,接著便見幾道神光落下,寶座蘆蓬中多了幾人,妍婼宗主等人與太皇老祖來到蘆蓬中。妍婼宗主請眾人落座,抬頭向江南看來,笑吟吟道:“慕道友,就是這個小輩放出天陰聖水將你重傷麼?”
太皇老祖點頭,笑道:“正是此人。”
妍婼宗主從江南身上掃過,接著目光落入原本太玄聖宗的玄冰峰遺址上,向下看去,隻見一個黑黝黝的大洞深達萬裡,她雙目運轉神光,向洞中看去。隻見一口白玉瓶靜靜地躺在洞底,濃鬱的水元力氣息傳來。心中一喜。
惠元宗其他神明也看到這口白玉瓶,對視一眼,均露出喜色。
“妖孽,你好狠毒的心腸,太玄聖宗屹立百萬年,弟子無數,竟然統統死在你的手中,天怒人怨!”
妍婼宗主眼中寒光一閃,向身邊一尊神明拋個眼色,那尊神明立刻起身,來到蘆蓬外,身軀一展,化作數萬丈的巨人,偉岸無比,居高臨下俯視江南,冷冷道:“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但你造下如此大的殺孽,天理不容,今日我惠元宗便要替天行道,給太玄聖宗討個公道!”
江南咳嗽連連,麵色有些蒼白,啞然失笑道:“你們是惠元宗的人?”
“不錯!”
那尊神明森然道:“這位便是我惠元宗的妍婼宗主,如今我惠元宗儘起大軍,便是前來降妖除魔,將你斬殺!”
“妍婼宗主是麼?”
江南目光從這尊神明身上挪開,落在妍婼宗主身上,站起身來,嘴角溢出一縷血跡,臉色愈發顯得蒼白,搖頭道:“妍婼宗主,這是我與太皇老祖之間的恩怨,你不過是一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免得自誤。你要知道,你們惠元宗想要對付我,那就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惠元宗眾人不由勃然大怒,紛紛怒喝叱責,江南不以為意,淡淡道:“妍婼宗主,你們現在退走卻還來得及,否則我的援軍一到,你們想走便晚了。”
他的目光落在太皇老祖身上,似笑非笑道:“太皇,你愈發出息了,居然請來援軍。莫非,你不敢一個人來麵對我?”
太皇老祖風輕雲淡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妍婼宗主急公好義,聽聞你罪惡滔天,自然要前來討伐。”
妍婼宗主饒有趣味看著江南,笑道:“你叫江子川?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什麼救兵!”
太皇微微皺眉,道:“道友,以我之見,還是先行動手,將此人斬殺,免得徒生事端。”
妍婼宗主還未來得及回話,突然虛空震動,圍困此地的惠元宗眾人大亂,不知被何人統統擊飛,接著一根根銅柱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紛紛拔起,隻見一尊光頭赤膊身高數萬丈的神人大步闖入陣中,幾步邁到江南身前,躬身道:“敢問公子,是江道友麼?”
江南輕輕點頭。
那光頭赤膊的雄壯大漢露出憨厚笑容,笑道:“公子久等了,還請公子稍待片刻,我家小姐遲會便到。”
妍婼宗主看向這光頭赤膊的神人,微微皺眉,喝道:“你是這小輩請來的救兵麼?”
“救兵?”
這光頭大漢茫然,撓頭道:“什麼救兵?”
突然,又是一陣喧嘩和騷亂傳來,隻見一員大將身披鎧甲,眉心長著豎眼,手提一杆方天畫戟闖入陣中,徑自闖入陣中,來到江南身邊,似笑非笑道:“江道友,我奉命前來相助,我家公子還在後麵。不過話說回來,你何時將我的四麵正三棱鏡還我?”
江南笑道:“那麵棱鏡落在玉夫人之手,振東前輩,你自己向夫人去討。”
妍婼宗主看到第二尊神人前來,麵色微變,高聲喝道:“這位道友,你也是這小子請來的救兵麼?”
歐振東環視一周,抱著雙肩笑道:“是不是救兵,還要等到我家公子來了再說。”
突然,又有一股神威降臨,隻見又有一尊神明衝破大陣,來到江南麵前,躬身道:“荒古聖城談正峰,見過江公子,還請公子稍待,副城主與邵師侄這邊來到。”
江南點頭稱謝。
妍婼宗主臉色劇變,太皇老祖淡然道:“宗主勿慌,這些人在我看來,都是土雞瓦狗。”
妍婼宗主知道他神通廣大,實力堪比天神,放下心來,隻見歐振東、談正峰與那光頭大漢突然各自取出一座巨大的星門,豎立起來,然後數以千萬斤的靈液融入星門之中,星門亮起,一艘艘巨大猙獰的戰艦從星門中駛出,一股股神威彌漫,壓得惠元宗封鎖虛空的大陣片片崩塌,惠元宗神明之下的弟子統統被神威震懾,跪伏在地!
“江教主,這麼大的場麵是迎接我們的麼?”
軒薇仙子站在船頭,身邊有十餘尊北漠媞家的神魔,環視一周,好奇道:“你什麼時候在北極冰原降服了這麼大的一股勢力?居然跪著迎接我們,實在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