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與真法佛陀二人飛速遁走,兩人的速度極快,浮光掠影,隻是如今他們在茫茫的宇宙虛空中飛行,不辨上下左右,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而那頭堪比巔峰天神的蟲王震動千對蟬翼撲啦啦在後方追殺而來,窮追不舍,壓根不想放過他們二人。
“江教主,這頭蠱蟲不除,咱們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真法佛陀目光閃動,提議道:“不如這樣,你我聯手,我再將饕鵠尊者和寶音等四尊神魔放出來,一起動手,除掉這頭蠱蟲!”
“好!”
江南斷然道:“一起聯手,共同進退!我數一二三,三聲過後,咱們一起殺回去,殺那頭蟲王一個措手不及!一,二,三,動手!”
虛空寂寂,兩道虹光刺破黑暗,繼續向前狂飆而去,虹光中江南和真法佛陀都有些尷尬,兩人居然打得是同樣的主意,讓另一人前去送死,自己趁機逃命。
“咳咳,真法佛陀,這個法子有些不好,我覺得咱們還是各憑神通,分頭逃走為妙。”江南麵不紅心不跳,提出自己意見道。
真法佛陀麵色溫潤,寶光滿麵,也渾然沒有半點的羞愧之色,頷首道:“可以一試。”
兩道虹光陡然分開,卻在此時,隻見他們二人身後的那頭千翼千軀的蠱蟲突然身軀一搖,從體上分離出一頭蟲王,撲啦啦拍動蟬翼,分彆向兩人追殺而去。
這頭蟲王雖然一分為二,但實力也一分為二。每一頭蟲王的實力還是強比天神!
唰——
兩道虹光再次聚合,隻見那兩頭蟲王也飛速合攏,並在一起,變成一頭蟲王。
“這樣做也不行。就算這廝分開身軀,單挑的話我們也不是對手……咦?流放之地,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座城池?”
江南突然一怔,隻見渺渺茫茫的虛空中突然多出一座城池。聳立在不著天不著地之處,在宇宙虛空中漂遊,漫無目的。
城中妖氣魔氣滾滾,赫然是一個流放之地的逃犯的聚集地!
在這片城池的四麵八方,蟲海生波,如同怒濤裂岸,一陣接著一陣向這座雄偉城池狠狠拍去!
這座城池廣闊數千裡,是一座類似荒古聖城、出雲城那等的戰爭利器,在蟲海的衝擊下始終屹立不倒。數十尊被流放的神魔此刻正蜂擁衝入蟲海之中。奮力前行。試圖突破蟲海殺入城中躲避這場災劫。
那座古城震動。城牆上一尊尊炮口大開,神光激蕩,數以千計的神光轟碎一片片虛空。將一片又一片的蠱蟲絞殺,血漿噴湧。壯觀至極。
城牆上,又有一尊尊神魔站在牆頭,手持刀槍劍戟等法寶,橫削豎劈,將一頭頭試圖殺入城池中的蠱蟲絞碎,場麵驚心動魄。
“咱們也殺進去!”
江南當先一步,現出三麵八臂,衝入蟲海之中,八臂手持四杆牛鬥神槍,槍挑八方,淤血前行,殺向那座城池。
真法佛陀緊隨其後,兩人對付蠱蟲很有一套,一邊殺一邊將蟲屍卷入紫府空間,比其他試圖衝入城池中的神魔速度快了許多,很快便追上其他人,與這些神魔一起,並肩殺去。
江南四下看去,隻見這些神魔的修為境界,有些甚至還是天神級彆的強者,不過因為沒有靈氣補充,導致這些人的修為損耗極快,實力衰減得很快。
有江南和真法佛陀這兩個生力軍,其他人壓力大減,向前推進速度又快了許多。
“這座君崖城有兩尊真神坐鎮,隻要進入那裡,便算是安全了!”一尊神魔鬆了口氣,笑道。
“君崖城?”
江南抬頭看去,隻見大城上空,一麵大旗飄展,上書“君崖”二字,心道:“真神豈能打造出這等城池?這分明是神尊才能製造出的戰爭利器,多半是打造古城的神尊後人犯事,被流放此地,連這座神城也被此人帶入流放之地中。”
唰——
眾人殺到城下,一道神光從城中卷來,將他們卷起,落入城中。
眾人幾乎癱倒在地,氣喘籲籲,他們雖然是神魔,但流放之地沒有天地靈氣的補充,就算是神魔也無法不斷拚殺,隻能一日比一日衰弱。這也是被流放之人的悲哀,從前擁有無邊的力量,而如今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不斷弱小。
“諸位,如今形勢非比尋常,神界要對我們下手,不容我們不小心謹慎!”
一尊遍體金甲的天神率領十多位神魔出現在他們麵前,身軀偉岸,目光從江南等人身上掃過,冷冷道:“為了免得我君崖城中混入奸細,還請諸位將流放烙印展露出來,如果擁有流放烙印,那就是我們的兄弟,如果沒有,那定然是神界的奸細,定斬不饒!”
“流放烙印?”
江南呆了呆,與真法佛陀對視一眼,兩人麵麵相覷,暗暗叫苦,相互傳音道:“什麼是流放烙印?”
“你也不知道流放烙印?這次糟糕了,才出狼群,又落虎口!”
江南身邊,一尊長著四條腿的神魔眉心一閃,神性浮空,隻見他的神性身軀偉岸,遍體神光,唯有在眉心之處不知被什麼人烙印上一個大大的“囚”字,聲音沙啞道:“前輩說得在理,神界如今派出一尊蠱王神主,難保沒有派出其他人潛入我們之中,不得不防。”
又有一尊神魔展露神性,點頭道:“我們被流放在此,那些神界敗類在我們的神性上留下囚字烙印,正是因為這道烙印讓我們終生不得踏入諸天萬界任何一寸土地,否則稍稍接近,便會遭到先天神魔的攻擊!神界的奸細。定然不會在自己的神性上也留下烙印!”
……
那尊君崖城天神率領十多位神魔一一巡視,真法佛陀心中暗暗叫苦,被流放到此的都是無法無天之徒,才不管什麼佛不佛。若是被他們發現自己沒有神性烙印,肯定會將自己活活撕了吃掉!
“殺出去?如果城中的天神真神出手,佛爺便要圓寂了……而且即便能夠殺出去,也逃不過蠱王神主那一關!難道江教主真的是傳聞中的掃把星。腦袋後麵托著一根長長的大掃把,遇到誰便誰倒黴……如今該如何是好?”
他正在忐忑不安,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逃走,卻見那尊天神徑自走到江南麵前,冷然道:“天宮境界的小輩?神界什麼時候連天宮小輩都流放了?”
“小輩?”
江南獰笑,道:“你敢說我是小輩?老子當然縱橫叱吒萬界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放狠話沒用。”
那尊天神麵無表情,冷冷道:“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有來曆。都比你還狠!你在天宮境界便被人流放。可見實力非同小可,不弱於神魔,亮出你的流放烙印罷!”
江南眉心一閃。一尊玄胎神人出現,高大偉岸。比其他神魔的神性要強大不知多少倍,壓得眾人心頭一窒,隻覺自己的神性遭到難以想象的威壓和震懾!
那尊天神呆了呆,麵色凝重,看了看江南,又打量玄胎金人,隻見玄胎金人的眉心上也有一個“囚”字!
“原來是轉世的神尊。”
那尊天神客氣了很多,拱手道:“前輩也被流放到此,如今我們可謂同是落難人,前輩勿怪,剛才我莽撞了。”
“不知者無罪!”
江南老氣橫秋,揮手道:“我轉世重修,還是被仇家擒下,來便不是什麼出彩的事情。你也無需對我客套,老子轉世之後,從前的修為都是過往雲煙,實力還不如你。”
“前輩說笑了。”
那尊天神更加客氣,恭恭敬敬道:“如今乃是亂世,風雲瞬息萬變,一日之間便可以江山易主,待紀劫降臨,便是我等飛黃騰達之日。到那時,還望前輩多多照顧我等。來人,請前輩上座!”
江南皮笑肉不笑,道:“好說,好說。”
真法佛陀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怔怔道:“江教主被流放了?不太可能吧?我聽說這小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混得風生水起,又得到補天神人的器重,怎麼會被流放……是了!這廝是個造假專家,什麼東西都能造假!他的流放烙印,一定是偽造的!”
對於江南造假的領,真法佛陀早已有所領教,這廝早在出雲城中時便偽造了數千份的神木令,四下派送。偽造流放烙印,不詳查之下,隻怕還真的看不出來,不過那尊天神震懾於他的神性強大,沒有細細查看,這才讓他蒙混過關!
“江教主這廝造假的事,倒是無人能出其右!”真法佛陀心中暗道。
“這位道友,亮出你的流放烙印。”那尊天神站在他麵前,冷然道。
真法佛陀心中一突,有心也想偽造一個流放烙印,隻是苦於沒有這個事,當即諂笑道:“小佛是大西天佛界的傳道人,並非來自諸天萬界,能否通融則個……”
“拿下了!”
那尊天神一聲暴喝,立刻有十多尊神魔撲出,將真法佛陀幾拳放倒在地,打得鼻青臉腫,又以捆神索捆綁結實,變成一個大粽子。
“斬了祭旗!”那尊天神冷冷道。
立刻有神人手捧鬼頭刀上前,又有幾尊神魔押著真法佛陀向城中的大旗走去,真法佛陀麵色如土,連忙高聲叫道:“江教主,搭救則個!”
江南笑而不語,真法佛陀連忙傳音道:“教主,你可知我為何要進入流放之地?這卻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座帝陵的蛛絲馬跡,這才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若是搭救我,我與你平分這座帝陵!”
“帝陵?”
江南神情微動,隨即傳音笑道:“我佛,你少來尋我開心,諸天萬界的神帝,豈會將帝陵建在流放之地?佛爺安靜上路,墳頭上我會為你敬酒一杯。”
真法佛陀連忙道:“這五千萬年來的神帝自然不會將帝陵建在流放之地!但是伍仟萬年前的神帝呢?我尋到的這座帝陵,便是天道未碎之前的諸天萬界的神帝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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