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4章原始化

巴士類生物是一種非常古老的生物。

不過它們的起源到底是什麼，目前還不是完全清楚。

有可能是‘吸收石’這類生物，也有可能是另外的什麼生物。

而無形作為一種同樣也很古老的生物……

它對於巴士生物也有一些相關的知識。

實際上它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利用到這些知識，直到……它發現了模型沙海。

無形對周遭空間的感知能力比泥漿類生物要強很多，當模型沙海向著這個方向移動，它就感覺到了沙海的接近。

無形能直接感知到沙海裡麵的環境，因為沙海曾經也屬於虛空隧道的一部分，無形本身是能直接感知到這些空間裡的事物的。

在它的感知過程中，它注意到了沙海裡有著一些奇妙的事物。

那就是……一股‘意識’，感覺到它的瞬間，無形便……發現這是它的知識裡擁有的。

這要從比較久以前說起。

以前虛空隧道崩塌之時，幾乎整個隧道都分離成了小空間，而這些小空間更進一步化作了細微的碎屑飄散在虛空中。

巴士類生物是這些空間碎屑的利用者，細碎的空間對於它們來說就是傳送能量……它們可以利用這些碎屑進行傳送，這是守沙球的想法。

而無形對於這類情況有著另一種……解釋。

無形這類生物，在虛空隧道崩塌的那個時候都被困在了獨立的小空間內。

而它們也注意到了巴士類這些生物的……誕生。

無形認為，是細碎導致了巴士生物的出現，而不是巴士利用細碎空間。

這是因為，虛空隧道裡麵有著一種特殊的生物形式，它們可以說是‘空間意識生物’。

這類生物……可以說隻有腦部結構，它們的腦也是有些像夢境能量那般，是一種飄渺的……‘能量’，可以散布在很大的一個範圍內，無形本質上也是類似這種形態的生物。

不過並不完全是，因為無形是有一部分‘實體’的。

當虛空隧道崩塌的時候，無形認為那些空間意識生物沒有死去，它們的意識依舊儲藏在那些細碎的空間之內。

也正是這種細碎的意識導致了巴士生物的誕生。

雖然說無形也不知道巴士生物的最早到底是什麼，它們認為應該是一種使空間萎縮的生物，也就是吸收石。

無形對於吸收石也有認知，因為它們能‘吸收’空間，讓周遭空間萎縮。

不過在虛空隧道崩塌後，無形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過吸收石。

巴士類生物是忽然冒出來的，但這引起了無形的……猜想。

它認為，巴士類生物就是吸收石‘進化’成的。

虛空隧道崩塌了，吸收石就在持續地吸收那些細碎的小空間到體內。

有些細碎的小空間裡，儲藏著某些意識生物的……意識。

在某種未知原因的影響下，這些儲藏著意識的細碎空間影響了吸收石體內環境……並在裡麵生成了一些特殊的組織。

也就是最早的巴士神經係統。

不過最初可能沒有實質的神經係統，而是由這些包含意識的細碎空間在巴士體內進行著……思維的，實體的神經係統可能是後來因為某種因素而誕生。

隨著體內的組織發生改變，吸收石也慢慢變成了不是以前那種隻會吃的生物。

它們開始產生了……智力以及更複雜的行為。

對於傳送的運用也慢慢地升級。

不過無形還不清楚它們‘進化’的原因是什麼。

隻是無形認為，應該就是吸收石和空間意識這種巧妙的結合，從而誕生了巴士生物。

原本在虛空隧道的大環境裡，意識生物發現自己的意識受到影響它能離開那個區域，或是想一些方法殺死影響它的生物。

但在崩潰後它們隻能被困在細小的空間內做不了什麼，所以隻好被吸收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些細碎的意識並不完整，它們可能隻有少量的思維能力。

不過還是對吸收石體內造成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總而言之這也是無形……猜測的，雖然說無形能感知周圍原本屬於隧道的空間，可它們是感知不到巴士體內的那些細碎空間內的情況，可能那些空間太過於細小，無形隻能稍稍地……感覺到它們存在，所以它們對於巴士的體內情況也隻是猜測而已。

後來，巴士生物的活動範圍變得廣闊，它們就很少出現在無形空間的附近。

因此無形對巴士生物的觀察也就此結束。

直到……現在。

現在無形感知模型沙海時，它發現了那種……很古老的感覺。

也就是有一堆細碎的小空間集中在某個地方，通過對這些細碎空間的仔細感知，它發現這些空間……會回應它。

無形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和這些細碎空間有某種非常相似的地方。

雖然說通道腦和守沙球似乎也是類似的狀態，但無形能最清楚地感覺到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爾什的意識。

通過直接的接觸，它從爾什的意識裡獲得了許多的……信息。

琳覺得這裡……很有趣。

如果說無形對於巴士生物的進化猜測是正確的，那麼爾什之前實際上是把自己給……

‘元初化’了。

因為爾什之前想做的，是把自己的意識變成像是米德加爾特那樣的永恒觀察者的狀態。

但它沒有變成那種狀態，反而把自己的意識變成了巴士生物最為原始的思維結構，也就是細碎空間的狀態。

這算是失敗了麼？或者是某種意義上的成功？

畢竟爾什不是米德加爾特，它沒有辦法變成永恒觀察者，但這種元初思維狀態可能有些地方還是和那種狀態相似的。

不過琳奇怪的是，為什麼爾什會回應無形的感知，而對琳的檢測則沒有反應。

但似乎這種回應並不是說交流上的回應，而是一種類似‘被碰觸到了然後嚇一跳’……這種反應。

當然還有彆的一些奇怪的地方。

總之無形通過得知爾什的信息後它就弄出了一些特殊兵種。

比如說琳見到的那些爾什民形狀的泥漿，就是因此弄出來的。

但最主要的還是無形認為爾什能進一步幫助它完成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