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完畢,再催更就給你們跪下了。)
一個人徹底被手臂貫穿,這畫麵有多恐怖,或許隻有在場的人才能夠描述出來。
一截被鮮血徹底染紅的手臂從另一人的背後穿出……
如同屍山血海中爬出的地獄戰鬼,沐凡看著摩裡斯那驚駭的麵孔頭緩緩歪頭,森然一笑。
輕輕的聲音隻有兩人能夠聽到。
“不是六十天麼……你們這些變種人,來多少……我殺多少。”
摩裡斯那張呆滯的肥臉艱難的移動脖子,先是低頭看著沐凡已然貫穿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然後僵硬的抬起頭。
“不可能……你怎麼能夠擊穿我……”
一股極其淺淡的幽綠光華從沐凡眼底閃過,一字一句的話從沐凡喉嚨中低沉發出。
“你以為,隻有你們才擁有超越平凡人的力量?”
……
“你以為,這可笑的變種能力就是無敵?”
……
“我說過,我要撕了你。”
……
“那就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
每說一句,沐凡那刺穿對方的手臂便上移一分。
當兩人之間的話說完,沐凡生生將麵前這提醒誇張的胖子直接斜舉在半空。
確切的說是這個光頭胖子整個人掛在沐凡的斜舉手臂上。
沐凡的頭部隨著手臂一同抬起,野獸般紅色的雙目漠然注視著摩裡斯,靜靜看著對麵因為那劇烈的非人疼痛,整個臉部都扭曲變形的痛苦神情。
任由對方的鮮血沿著手臂流淌到身上。
這森然而恐怖的一幕,嚇得不遠處有女生甚至直接嘔吐出來。
然後人群爆發出遠遠超過之前的混亂。
邴素的下巴張開,久久不能合上,她的身體在顫抖。
如此暴虐而血腥的一幕,在她的人生中還從未看到過。
“雪、姐、姐姐,沐凡他、他……”
半天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無意識的重複著。
陸晴雪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握著旁邊邴素的手,這也是邴素能堅持到現在沒能坐在地上的原因。
沐凡現在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更像那被激怒變得嗜血殘暴的野獸!
“嗬嗬、嗬嗬……”
血沫不受控製的從摩裡斯口中湧出,他綠豆眼中的凶光死死盯著下麵舉著自己的沐凡,臉部依然在痙攣。
“血牙令發布,你必死……嗬嗬,嗬嗬……呃。”
沐凡森然的目光中沒有半點感情,口中沒有再吐出半個字。
他做的隻是眼睛微微眯起,然後那如同刀鋒一般的手臂猛然抽出!
一道血箭瞬間從傷口噴向天空。
然後左臂刹那間曲折,然後如電般擊出。
詭異的波動從肩膀再次蔓延到指尖。
噗!
摩裡斯龐大的身體剛剛下降一公分再次被手臂貫穿。
這次是右胸口,光頭胖子綠豆般的眼睛猛然瞪圓,白色的眼珠幾乎從眼眶中暴突出來。
噗!
收手,右手再次狂**入對方體內,又一道血箭射出。
摩裡斯那被重拳無論如何擊打都不會受傷的身體,此刻卻如同風中搖擺的一個氣球,被一柄尖刀來回刺穿。
離遠的人群呆滯的看著這無比血腥的一幕!
沐凡紛飛的指刀不斷在摩裡斯身前刺入、拔出!
每一次都有一道血箭射出。
不到十秒……連續三十三次攻擊。
除了左胸口心臟的位置,摩裡斯整個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卻依然沒有死去。
失血過多已經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的身體被對手那無窮無儘的體能和力量擊打在半空中,根本落不下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已經變得何等血腥恐怖。
沐凡那毫無感情的麵部,和一次一次的出手,終於徹底擊潰光頭胖子摩裡斯的心理防線,無儘的恐懼開始在心底滋生。
他終於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自告奮勇的來送這枚血牙。
“住手!”
離得遠遠的,有警局的人已經趕來,在看到這殘忍的一幕時不禁高喊道。
沐凡這時恰好抽出右手,摩裡斯那已經不成形的身體正在從半空掉落。
聽到這一聲住手,沐凡眼神如狼,微微側頭,那眼神森冷、漠視、無情。
右手猛然後掠,如同大弓繃緊到極致,右腳重重踏地。
一圈衝擊波從腳下炸起,沐凡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彈出。
血色的視界中,一處紅點直接呈現在對方的胸口處。
四指刹那間刺破空氣,有如一柄精準的手術刀直接沒入左胸。
波……
氣泡破裂的聲音,更是心臟被貫穿的聲音。
摩裡斯茫然的眼神定格在臉上。
失去供血的大腦還有殘留的幾秒思考便歸於黑暗。
半空之中的光頭胖子被一臂穿心推行了七八米才停下。
一道長長的石板碎痕從先前沐凡踏地之處蔓延至原木烤肉店的門口。
在那木製的牆壁上,一個已經不成人形,渾身千瘡百孔遍布血漿的光頭胖子鑲在上麵,而在這個胖子身體的四周,更是鋪滿了一大片炸開的血漿。
“住手、住手、不許動!”
衝進來的警員強忍著恐懼,哆哆嗦嗦的舉起手中的電磁手槍對準沐凡。
旁邊還有跟隨而來的取證人員舉起相機。
“嗬嗬……”
低沉的笑聲傳來,沐凡緩緩抽出那隻徹底被鮮血染紅的手臂,抬起頭,看著這一群警局人員露出一個漠然而嘲諷的笑容。
“雙手抱頭,蹲下,跟我們回警局!”幾名警員看清楚沐凡那清秀的臉龐時,心中更是恐懼生寒。
“我是聯邦預備役軍官……我就在這,想抓我,去找軍隊的人過來。”
咚的一聲,失去沐凡手臂的承載,摩裡斯那沉重的身軀重重落在地上。
而沐凡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那群警員,而是好整以暇的半蹲下身子,看著摩裡斯那不甘的雙目。
“夜牙……嗬嗬,你們來多少、我殺多少。”
殺機四溢的話語,清楚的傳入旁邊那些警員的耳中,也傳入陸晴雪和邴素兩人的耳中。
沐凡淡漠的起身,任由尚未乾涸的血液在指尖流淌,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麵。
這一幕被相機清晰的捕捉下來,畫麵永遠定格在這桀驁的身影之上。
周圍靜下來的人群,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們驚懼、駭然的看著那名看似同齡的青年。
對方的鎮定和冷漠,此時宛如石刻一般深深印在他們腦海中。
恐怕若乾年以後都不會忘記這震驚定川的一幕。
而定川“暴君”之名,更是從這一刻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