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到了石凳上。
陳彥至麵帶微笑,儘量讓自己的氣質表現得隨和一些,不給劉箐壓力。
陳彥至在日月神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日月神教的人,除了東方不敗和楊蓮亭,沒有人不敬畏他。
說實話,陳彥至想要交一個知心朋友,都非常困難。
真可謂是,高處不勝寒。
“劉箐姑娘,你的心意,我明白。”陳彥至說道,“有一個心儀自己的女人,我很高興,但是我不能娶你。因為我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
劉箐很漂亮,雖不是絕世美女,但容貌絕對不差。陳彥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突然離開了笑傲江湖的世界,沒有了自己,劉箐就隻能守寡。那樣對她來說太殘忍。
劉箐急忙說道:“公子,你武功蓋世,又是日月神教的左使,位高權重,誰會是你的對手?誰又敢對你下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不期望能嫁給你做妻,我入了陳家的門,做妾就行。”
陳彥至看了劉箐一眼,一個姑娘家,當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是非常需要勇氣的。
陳彥至不好再拒絕,希望過段時間,劉箐能冷靜下來。畢竟,自己對於劉箐來說,並非良配。
“我們做個約定。”陳彥至笑著說道,“給你兩年時間,兩年之後,你還沒有改變主意,依然要嫁給我。我就娶你。”
劉箐的臉蛋一陣潮紅,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說道:“我對公子的心意,是不會變的。”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兩年之後,劉箐才二十歲。
隻要陳彥至娶她,她願意等。
……………………
有了陳彥至的承諾,劉箐的心情變得更加舒暢了,做起事情來,都不覺得累。
她對陳彥至的照顧,更加貼心。曲非煙見了,都感到妒忌,認為師父要被劉箐姐姐搶走了。
曲非煙想,或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叫劉箐姐姐師娘。
……………………
話說林平之、令狐衝、嶽靈珊來到福州,先是祭祖,然後打掃祖屋。
其實,林平之是在尋找辟邪劍譜。
他們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跟著嶽不群和左冷禪兩位高手。
林平之將向陽巷老宅翻了個遍,並沒有找到辟邪劍譜的線索。
林平之甚至懷疑,陳彥至是不是欺騙了自己。
不過,想一想,又覺得不會,因為陳彥至欺騙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林平之心中暗道:“陳彥至絕對不會欺騙自己。他武功那麼高,欺騙我,沒有利益,沒有道理。找,劍譜絕對在向陽巷老宅內。”
嶽靈珊提著食盒走進屋裡,說道:“小林子,你爹娘到底留了什麼東西給你?藏得太隱秘了吧。我和衝哥可是幫你找了半個月。真要是找不到的話,就算了,我們回華山吧。”
半個月,尋找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嶽靈珊有些厭煩了。
林平之說道:“師姐,我爹娘留給我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和大師兄先回去休息。吃了飯,我再找找。”
嶽靈珊說道:“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
………………
林平之下半夜的時候,終於在屋梁上找到了一件破舊的袈裟。
正是辟邪劍譜。
林平之心中激動:“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這就是林家的絕世劍法!
有了它,林家的大仇,就可以報了。
林平之迫不及待地觀看辟邪劍譜。
劍法招式,不用看,林平之從小練的就是這一套劍法。他需要的是內功部分,那才是辟邪劍譜最核心的東西。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林平之見了辟邪劍譜內功要訣的第一句話,頓時懵了。
陳彥至說過,練辟邪劍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林平之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代價,他現在知道了。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林平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先看內功心法。”
辟邪劍譜的內功心法,內容不多,總共隻有三十幾句口訣。
神功秘籍,都是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真正的核心內容,都是不多。那些長篇大論的武功秘籍,其實大多都是忽悠人的。
林家被滅了之後,林平之就不再是一個富家少爺,他有了點心機。知道辟邪劍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全。
想要得到辟邪劍譜,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將辟邪劍譜的內容記在腦海裡。那樣一來,誰都奪不去。
三十幾句口訣,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林平之就熟記於心。
“辟邪劍法,在我的腦海裡。至於這袈裟,燒了!”林平之做了個果斷的決定。
就在他要將袈裟丟到火盆裡的時候,屋頂破了一個大洞,一個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向袈裟抓來。
來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
可是,黑衣人拿到了袈裟,並沒有完,門外又衝進來了一個蒙麵人。
二人為了搶奪袈裟,硬碰硬對了幾招,好似打了旗鼓相當。兩個蒙麵人沒有管林平之,他們交手幾次,便衝破了屋頂,向外麵跑去。
林平之心中有點疑惑:“拿到袈裟的那個黑衣人,施展的輕功,有華山派身法的影子。”
……………………
嶽靈珊和令狐衝聽到了打鬥聲,拿著長劍走進老宅,隻見地麵上一片狼藉。
“小林子,你沒事吧。”嶽靈珊關心問道。
令狐衝說道:“怎麼回事?發生大戰啦。”
林平之說道:“大師兄,師姐,我沒事。剛才有兩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將我林家的辟邪劍譜搶走了。”
嶽靈珊大驚失色:“小林子,你說什麼,辟邪劍譜?你這半個月尋找的東西,不會就是辟邪劍譜吧。”
令狐衝同樣心驚,辟邪劍譜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
林平之點頭道:“不錯,正是辟邪劍譜。”
嶽靈珊拉著林平之的手,安慰道:“小林子,劍譜被搶走,就算啦。你隻要練好了我們華山派的劍法,同樣可以在江湖上立足。”
林平之說道:“師姐,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覺得有點不甘心。不過,那賊子搶走了我林家的劍譜,他一定會修煉,到時候隻要他施展了辟邪劍法,我就知道他的身份。等我將來修煉好了劍法,一定要殺了他。”
……………………
那兩個黑衣人,正是嶽不群和左冷禪。
還是嶽不群計高一籌,得到了袈裟。
嶽不群不像是表麵那樣簡單,他居然藏拙,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才施展全力,逃脫了左冷禪的追殺。
到了安全的地方,嶽不群拉下麵罩,看著袈裟,笑著說道:“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同根同源,這門神功,本來就應該是我華山派的。現在,神功終於落到了我嶽某的手裡。我嶽不群光大華山門楣,鏟除魔教,稱霸江湖,指日可待。哈哈……”
當嶽不群打開袈裟,見到辟邪劍譜內功心法第一句“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時候,臉色變得通紅。
神功在手。
練,還是不練。
這是個問題。
……………………
兩年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陳彥至的武功拳術,更加精湛,他的鷹爪功不再拘泥於招式。他現在已經到了“得其神,忘其形。”的境界。
隻要心中有雄鷹的意境,打出來的拳法,就是鷹爪拳。
大殿裡,陳彥至和劉箐正在吃飯。
執法堂的弟子給陳彥至送來一封信。
“誰的信?”
陳彥至問道。他以為是任盈盈的來信。
兩年了,任盈盈依然在江湖上“曆練”,沒有回黑木崖一次。
執法堂弟子搖頭道:“不知道。”
陳彥至點頭道:“好了,你下去吧。信我會看的。”
“屬下告退。”
陳彥至打開書信,眉頭微微一皺。
字跡很漂亮,充滿了浩然正氣。內容隻有一句話,對方想要和陳彥至見麵詳談。
寫信人留下的名字,隻有一個字:嶽。
劉箐問道:“公子,是誰的信?”
陳彥至笑著說道:“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嶽不群膽子不小,敢來黑木崖。看來,他如今的武功劍術,早已經今非昔比。他真的練了那門斷子絕孫的邪功。”
陳彥至將信交給了劉箐,站起身來,說道:“劉箐,吃完了飯,回去告訴你弟弟,下午不用來我這裡練拳。我要下一趟黑木崖。我很好奇,嶽不群一個武林正派的掌門人,為什麼要來見我這個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