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一臉相信,陳彥至身為魔教左使,居然來少林寺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擊殺任我行?說出來,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陳彥至對嶽靈珊說道:“嶽姑娘,不,現在應該稱呼你林夫人了。宗門教派內部出現廝殺,是正常的事情。任我行的時代已經過去,更何況,任我行一直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教主。他要爭奪教主之位,會讓日月神教死很多人。你們華山派,當年劍宗和氣宗,還不是鬥得不可開交,最後……”
寧中則忽然打斷陳彥至的話:“陳左使,華山派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劍宗和氣宗相互廝殺,導致華山派衰落,是很丟臉的事情。
寧中則不希望嶽靈珊他們這一輩,知道這件事情。
陳彥至笑著說道:“既然寧女俠不願意聽,那我就不說了。不知道寧女俠吃了飯,是打算上少林寺,還是在這裡留宿?”
寧中則說道:“我們明天上少林。”
陳彥至點頭道:“一樣,一樣。我也打算在這裡住一晚。少林寺是正道泰鬥,肯定不會歡迎我這個魔教中人。”
……………………
少林寺。
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正在商議如何抵擋任我行和令狐衝他們前來救人。
任我行,令狐衝,向問天,雖然隻是三位高手,但是他們手下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其中包括桃穀六仙和五毒教的人,都不好惹。
抓了任盈盈,現在看來,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如果隻是任我行、令狐衝、向問天,到還好對付。畢竟,少林寺此時不但有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還有五嶽劍派的五大掌門。
可是現在,魔教左使陳彥至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陳彥至是日月神教的絕頂高手,他若是來少林寺,那變故就更大了。
衝虛道長說道:“陳彥至和東方不敗一樣,的確是個人物。很難對付。不過,陳彥至來少林寺,未必就是為了幫任我行,我們現在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以老道的看法,還是靜觀其變,見了陳彥至再說。我們自己不能自亂陣腳。”
方證大師點頭道:“隻能如此了。還好這次來的隻有陳彥至。要是東方不敗和陳彥至一起來,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衝虛道長笑著說道:“其實,老道很好奇這個陳彥至。據說他年紀很年輕,可是武功高明到如此程度,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
離少林寺不遠處,有一座民房。
任我行、令狐衝,向問天,還有藍鳳凰都在。
任我行歎了口氣說道:“少林寺是千年古刹,防衛森嚴,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救出盈盈,是沒有可能。令狐衝,我們隻有硬闖少林寺,逼迫方證老和尚交人。就不知道你令狐衝敢不敢,有沒有這樣的膽量。”
令狐衝一臉堅定地說道:“為了救盈盈,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任我行哈哈一笑:“好。盈盈果然沒有看錯人。”
就在這時候,左冷禪到了。
任我行冷聲問道:“左冷禪,你這個時候來找本教主乾什麼。你是怕彆人不知道我們結盟了嗎?”
左冷禪淡淡地說道:“任我行,你不再是教主。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是東方不敗。什麼時候,你奪回了教主之位,再自稱教主不遲。”
任我行脾氣火爆,便要和左冷禪動手。
任我行和左冷禪雖然是合作,但是見了麵,二人都沒有什麼好話。現在左冷禪的寒冰真氣深厚精純無比,可不再畏懼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令狐衝連忙攔住任我行,說道:“任前輩,左掌門前來,肯定是有事相商。不如我們聽聽到底是什麼事情?”
任我行冷笑一聲,說道:“好。老夫就聽聽左冷禪怎麼說。”
左冷禪心中很不爽,暗道,要不是魔教之中有東方不敗和陳彥至兩個絕頂高手,你任我行覺得嵩山派會跟你這個喪家犬合作?
等滅掉了東方不敗和陳彥至,再除掉了你任我行,整個江湖,就是我左冷禪的。
左冷禪說道:“陳彥至來到嵩山了。”
令狐衝一驚,連忙問道:“陳彥至來了!請問左掌門,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左冷禪說道:“黑木崖上傳來的消息。就在剛才,本掌門接到了嵩山弟子的傳信,陳彥至已經到了下麵的小鎮。中午的時候,他正陪著華山派的寧女俠和嶽靈珊在客棧裡一起吃飯呢。”
左冷禪說完,還狠狠地瞪了令狐衝一眼。
令狐衝瞠目結舌,說道:“不可能吧。師娘和小師妹怎麼會和陳彥至一起?陳彥至是日月神教的人啊。”
向問天笑著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令狐兄弟,你本是華山弟子,但現在不依然和我們在同一個陣營之中嗎?陳彥至此次前來少林寺,肯定是奉了東方不敗的命令。若是陳彥至前來,隻是為了救出大小姐,那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怕就怕……”
任盈盈和陳彥至的關係,不是師徒,勝是師徒。
任盈盈被抓,陳彥至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向問天有把握,陳彥至肯定會救出任盈盈。
任我行冷哼一聲:“向左使,怕什麼?”
向問天歎了口氣:“就怕陳彥至會對教主不利。陳彥至和大小姐的關係再好,那隻是私人情誼。可是教主重出江湖,必定要奪回教主之位。陳彥至畢竟是東方不敗的人,他成為神教左使,頂了屬下的職位,就是東方不敗一手提拔的。”
任我行很不服氣。
他不相信陳彥至有那麼高的武功,可以威脅到自己。
“哼。陳彥至一個小兒,敢對本教主不利?就怕他沒有這個本事。”任我行冷笑道,“陳彥至要是識相,就跟著本教主一起反抗東方不敗。滅了東方不敗,老夫可保他榮華富貴。如果陳彥至甘心做東方不敗的狗,冥頑不靈,那本教主就要將他碎屍萬段。”
陳彥至的厲害,任我行沒有親眼所見,都是聽的傳言。任我行目空一切,自高自大,又生性多疑。整個江湖之中,能令他佩服的人,隻有三個半。可不包括陳彥至。
令狐衝連忙說道:“任前輩,盛名之下無虛士。陳彥至的武功拳術,晚輩是親眼所見。兩年前,他在衡山城劉府,力戰五嶽劍派的十多位高手,其中包括左掌門和我師父。可是最後是陳彥至贏了。兩年過去,我相信陳彥至的武功,更加強大。他這次若真是奉了東方不敗的命令來殺害任前輩,任前輩一定要小心,並且早做打算。”
令狐衝的獨孤九劍已經大成,又修煉了吸星大法,就算他能將體內駁雜的真氣全部理順,修為達到巔峰,但對上陳彥至,他依舊沒有絲毫把握。
左冷禪說道:“消息我已經帶到,你們繼續商議吧。還有一件事情,我認為需要告訴你們。嶽不群已經練了辟邪劍譜。他此刻的武功劍法,不在本掌門之下。”
………………
陳彥至不知道,他的到來,各方勢力都有些驚慌失措,讓本就複雜的形勢,變得更加詭異莫測起來。
各方都在揣測,陳彥至到底要乾什麼。
陳彥至在客棧的房間裡休息得很好。
可是,住在他隔壁的寧中則卻輾轉難眠。
陳彥至顛覆了寧中則對魔教的看法,她甚至在想,魔教或許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
寧中則躺在床上,外衣都沒有脫,長劍放在枕邊。
她借著月光,不時地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好像擔心什麼人忽然闖進房間來。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