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懷疑陳彥至,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寧中則。
陳彥至做人做事坦蕩,絕對不會殺了定逸師太。
要說陳彥至要殺左冷禪,寧中則信。
左冷禪野心大,武功高,是五嶽劍派的盟主,對日月神教的威脅太大。陳彥至為了日月神教的利益,殺了左冷禪。是理所當然。
可是,殺了定逸師太,日月神教能得到什麼?
吃了午飯。
寧中則對嶽不群說道:“師兄,少林寺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回華山吧。”
嶽不群冷淡地說道:“師妹,你和珊兒先回去。我還要在少林寺待些日子。”
嶽不群是個老狐狸。
陳彥至當時看他的眼神異樣,他就懷疑,陳彥至是不是猜到自己殺了定逸師太?
留在少林寺養傷,陳彥至不敢亂來,可是此刻離開了少林寺,被陳彥至堵住,那就是萬劫不複。
殺了人,栽贓給陳彥至。
陳彥至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或許陳彥至此刻正在嵩山腳下等著自己呢。
為了自己的性命,嶽不群不敢賭。
將內傷養好了再回華山,那時候就算遇到了陳彥至,嶽不群也有活命的機會。
嶽不群和寧中則的關係,已經到了快完全破裂的程度。寧中則淡淡地說道:“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寧中則帶著嶽靈珊離開了少林寺。
嶽不群怕陳彥至攔路,寧中則可不怕。
…………………
陳彥至現在主要的目的,是尋找任我行。
來少林寺,沒有能勸說任我行放棄爭奪教主之位。更沒有殺了任我行。
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到黑木崖,不好向東方不敗交代。
儘管陳彥至並不懼怕東方不敗。
但是陳彥至做事是個有始有終的人,不會輕易放棄。
任我行逃掉了,那就繼續找。
隻要能查到任我行的下落,相信這次就不會再有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他們在旁邊虎視眈眈。
嵩山五十裡外的一個小城,有日月神教的一處分堂,很隱秘,是用來專門收集江湖情報的。
陳彥至來到此處,拿出令牌,對上了暗語。分堂堂主恭敬地說道:“屬下見過陳左使。”
陳彥至絲毫不廢話,問道:“有任我行的消息嗎?”
分堂堂主說道:“回陳左使,屬下得到的消息是,任我行離開了少林寺,就和令狐衝、聖姑,還有向問天一起接走了平一指。他們向西南方向去了。可是他們具體隱藏到了什麼地方,屬下並不知道。”
西南方?
那範圍可就大了。
沒有具體的情報,陳彥至有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任我行他們。
找不到任我行,那就找邪道的人問一問。或許能找到線索。
陳彥至說道:“現在八成的邪道高手,都投靠了聖姑。你知不知道,有什麼邪道高手的具體消息?”
分堂堂主說道:“有。屬下有桃穀六仙和不戒和尚的消息。他們要接頭,不知道是要商議什麼事情?或許,和令狐衝有關。”
令狐衝的人脈廣,三教九流都在結交。
不戒和尚是儀琳的爹,他幫助令狐衝,一點都不奇怪。
“告訴本座,他們接頭的時間和地點。”陳彥至說道。
……………………
不得不說,要辦事,還是要靠人多力量大。日月神教收集情報的能力,比起五嶽劍派就要強大許多。
陳彥至作為日月神教的左使,位高權重,隻要有分堂的地方,他需要什麼情報,都可以隨意查閱。
陳彥至找到不戒和尚和桃穀六仙的時候,他們正在酒樓裡喝酒。
不戒和尚除了一身袈裟,身上沒有一點像出家人的地方。
他不但娶妻生子,還葷素不忌,就是一個酒肉和尚。
陳彥至進入酒樓的那一刻,不但發現了桃穀六仙和不戒和尚,還見到了寧中則和嶽靈珊。
一回生二回熟。
陳彥至直接向寧中則和嶽靈珊走了過去。
陳彥至坐到了寧中則的對麵,笑著說道:“寧女俠,林夫人,我們可真是有緣啊。又見麵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嶽掌門沒有跟你們一起?”
嶽靈珊說道:“陳左使,這裡是少林寺回華山的路,我和我娘在這裡很奇怪嗎?我爹留在少林寺,他說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嶽不群的心思,陳彥至豈能不知?
那家夥老謀深算,謹慎無比,就是個老狐狸。他肯定猜到,自己已經懷疑是他殺了定逸師太。
嶽不群留在少林寺,是怕撞見自己,為了保命呢。
陳彥至說道:“林夫人,恭喜你爹,又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啊,嶽掌門不可能在少林寺待一輩子,他早晚要回華山。下一次,我會親自去華山,到了那個時候,希望嶽大掌門還能在我的手下活命。”
嶽不群的運氣不錯,沒有跟著寧中則一起回華山,否則鐵定會被陳彥至碰到。
若真是如此,嶽不群就必死無疑。
陳彥至可不會對嶽不群手下留情。
寧中則說道:“陳左使,家夫和你沒有私人恩怨吧?”
陳彥至說道:“寧女俠,你說錯了。我和嶽掌門,還真有點私人恩怨。”
“兩個月前,嶽掌門來到黑木崖下,給我傳信,我去見他。他那個時候想要和我結盟,一起對付左冷禪和任我行,恩,或許他還希望我去對付東方不敗。我沒有答應。嶽掌門覺得我忤逆了他,惱羞成怒,拔劍便殺。好在我武功不錯,將嶽掌門給擊傷了。”
“嶽掌門的傷,現在都還沒有痊愈。”
陳彥至的話,對寧中則的震動很大。
她搖頭道:“不可能。家夫是華山派掌門,他是不可能和你結盟的。”
嶽靈珊點頭說道:“對,我爹是不會這麼做的。”
陳彥至笑著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左冷禪和任我行合作。令狐衝愛上了魔教聖姑。現在呢,我這個大魔頭,還跟你們坐在一起吃飯呢。”
“結盟的事情,嶽掌門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付出了重傷的代價,我就不再計較。可是他這次做得太過火,殺了定逸師太,栽贓陷害我。他想要借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的手將我除掉,可惜,他的借刀殺人計沒有得逞。”
“我肯定要去華山找嶽掌門算這一筆賬。有句話怎麼說來者?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寧中則臉色蒼白,搖頭道:“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殺定逸師太。”
陳彥至說得:“我沒有打算讓寧女俠現在就相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嶽掌門兩年前,就開始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君子劍。日子長著呢,寧女俠,你等著看吧。”
桃穀六仙和不戒和尚吃完了飯,打算離開酒樓。
陳彥至拿起桌上的幾根筷子,甩了出去。筷子像利箭一樣向桃穀六仙和不戒和尚飛去。
不戒和尚大喝一聲:“小心。”
不戒和尚拿起桌子當盾牌。
可是桌子怎麼能擋住陳彥至投擲出來的筷子?
砰砰砰!
筷子穿透了桌麵。
好在沒有傷到不戒和尚。
陳彥至說得:“不戒大師,桃穀六仙,你們還不能走。告訴本座,任我行在哪裡?”
不戒和尚冷聲道:“灑家怎麼知道任我行在什麼地方?你找錯人了。”
陳彥至說道:“恩。我這麼問,有點不太合適。任我行的行蹤,你們的確不知道。那我換個問法。告訴我,令狐衝在什麼地方?”
令狐衝和任我行在一起,隻要找到了令狐衝,自然就找到了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