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鬨劇之下(1 / 1)

惡魔囚籠 頹廢龍 1145 字 1個月前

神廟側殿內的鬨劇還在繼續著。

除了坦婭是鄭重其事的外。

蓮則是無奈應付。

而密切關注著這裡的人,卻是在心底發出了陣陣冷笑。

這個人小心翼翼的遠去,繞過了舉辦宴會的大廳,沿著牆根遠離了神廟後,進入了早就準備好的汽車。

汽車一路奔馳的駛入了林城的邊緣地帶。

相較於富庶的市中心,林城的邊緣和其他城市的邊緣一樣,破舊、落後,且人煙稀少。

所以,在這裡,有一間酒館的話,真的是讓人慶幸、警惕的事情。

慶幸,是周圍本地人的。

警惕,是外來者。

從其他城市來到林城的外來者。

還有……

從市中心來到這裡的外來者。

儘管同屬林城,但是這裡的人可不會市中心的那些富人,當做是自己人。

因此,在汽車停下後,酒館門前的幾個人,就不懷好意的聚攏過來,但馬上的,這些人就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槍!

駕車者手中的武器,充斥著威懾力。

“我要見你們的老大圭西。”

駕車者一邊說著,一邊就向酒館內走去,絲毫沒有等待的想法。

不過,在走進酒館夠,駕車者卻是將槍收了起來。

因為,沒有必要了。

酒館內諸多的熟麵孔,讓駕車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我認為我會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

駕車者掃過裝扮各異,平日裡有著各種各樣職業的熟人,這樣的說道。

“你不會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但卻會是第一個給我們帶來準確消息的人!”

“神廟內怎麼樣?”

一身深色酒保服飾的圭西為來人倒了一杯酒,遞給對方後,徑直的問道。

“‘鞋子’的信息是準確的。”

“那位新的冕下確實是身受重傷,不得已用一些鬨劇在搪塞葬儀社。”

“當然!”

“這樣的搪塞也不一般!”

駕車者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什麼意思?”

圭西代替主人問道。

駕車者這次卻沒有很乾脆的開口,他端著酒杯沉默不語。

“好吧!”

“如果你的消息有價值的話,我們會多給你一成。”

圭西看了看四周的人,貌似妥協的說道。

“一成?”

“你,或者說大家真的隻在乎那一成?”

“麵對著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甘願放棄嗎?”

駕車者笑了,用譏諷的口吻,反問著在場的人。

“夠了,維科爾!”

“你之前說過的話,我和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當做沒聽到,但是!”

“不要再說下去了!”

圭西臉色陰沉了下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斷了駕車者的話語,眼神更是變得凜冽如刀子般。

在這樣的注視下維科爾高高舉起了雙手。

“玩笑!”

“這隻是一個玩笑!”

維科爾說道。

“嗯。”

“我們都當做一個玩笑了!”

“現在,我們需要討論一下冕下的計劃!”

圭西點了點頭,陰沉的臉色被笑容所代替,酒館內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之後的討論也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大約二十分鐘後,酒館內的人紛紛離去。

維科爾是最早離開的那波人。

可當最後一個人離去後,維科爾又繞了回來。

“還有什麼事嗎?”

“我之前說得很清楚了吧?”

“一切都按計劃行事。”

圭西一挑眉道。

“有些私事,給我來一杯‘波本’,不加冰加檸檬的那種——苦酒,還是這樣喝有滋味。”

“既有著酒的味道,還有著水果的味道。”

“就是更苦了。”

維科爾說著,掏出了一張小麵額紙幣放在了吧台上。

“但你不能夠加糖。”

“因為,你希望有著更醇厚的味道!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兩全其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圭西在杯中倒入了酒液後才開始放入新鮮的檸檬片,但整個過程,圭西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那張小麵額的紙幣。

上麵寫著一段話:目標有兩個,一個重傷一個弱小。

“事在人為。”

維科爾一語雙關道。

“可最終有可能化為泡影。”

圭西低聲嘀咕著。

“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井中明月,還是水中黃金呢?”

維科爾看著麵色變得猶豫的圭西,嘴角一翹。

他知道,圭西動心了。

事實上,誰麵對這樣的機會都會動心的。

如果不是勢單力孤的話,他絕對不會邀請對方分享戰果。

可一想到狩魔士和神廟的衛兵,維科爾就不得不讓步了。

慶幸的是,目標有兩個。

一人一個,正好!

“約定?”

圭西試探的問道。

“約定!”

“以各自的名字、先祖、血脈與未來的子嗣起誓。”

維科爾點了點頭,說出了令圭西最終放心的話語。

誰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名字、先祖,並且影響到自己與自身的血脈。

這樣做,完全就是在否定自己。

一旦違背,即使是神靈也會隕落。

圭西抬起了手掌。

維科爾抬手擊去。

兩人要擊掌為誓。

啪!

兩隻手掌重重的擊打在了一起。

然後……

一起落在了桌麵。

兩人呆愣的看著桌麵上的手掌。

看著切口整齊光滑的手腕處鮮血噴散。

看著酒館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看著那個人走了進來。

看著那個人麵無表情的坐下。

兩人的身軀開始顫抖。

既因為疼痛,也因為恐懼。

兩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人……不不不,是這位冕下會出現在林城。

“冕、冕下!”

圭西結結巴巴的張嘴。

“饒命!”

維科爾則乾脆了許多,直接單膝跪地的求饒。

可這樣的舉動沒有改變任何的結果。

除去頭顱之外,維科爾的身軀就如同是被看不清的利刃所切割般,呼吸間就變成了幾十塊,跌落在地麵。

看著死亡的維科爾,圭西臉色灰敗。

“你和他不同。”

端坐在那裡的神靈緩緩的說道。

頓時,圭西灰敗的臉色上浮現了一絲血色,但馬上的,他就被身軀上的疼痛所淹沒。

與維科爾一樣,圭西被分割成了幾十塊。

到死圭西都是瞪大了雙眼,仿佛死不瞑目。

“但背叛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無視著圭西死不瞑目的表情,這位神靈抬手就向桌上染血的酒杯抓去。

可,一隻手比他更快的端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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