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臭娘們,給臉不要!”
寢室裡,武帥憤怒的摔碎了一個水杯,在同寢幾個弟兄麵前歇斯底裡的痛罵蘇映雪。
武帥在學生會有了點權利之後,直接跟同學協商調寢,把同寢三個關係一般的人換了出去,換進了自己的三個死黨,再加上另外兩個玩的很好的同寢室友,現在的五個室友都是他的自己人。
五人平日裡唯武帥馬首是瞻,眼下武帥被蘇映雪傷了自尊,他們自然也是各種幫著著武帥說話。
之前在老鄉會彈吉他“拋磚引玉”的小子開口勸道:“武帥,那個女人既然不識抬舉,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今年新生裡還是有不少美女的,沒必要在這一個人身上死磕。”
武帥暴戾的反問:“今年的新生裡,誰能比得過蘇映雪?”
這話一出,其他五人隻剩下麵麵相覷的份。
蘇映雪確實是今年人大兩千多本科新生裡,最最拔尖的一個,彆說大一新生,高年級也沒人能跟她比得了,這麼一個極品女人,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做夢都想染指,武帥自以為自己跟其他人不同,自己的優勢多到數不過來,但自己所有的優點在蘇映雪眼裡就是個屁。
不對,蘇映雪壓根就沒把自己看在眼裡過,她的眼裡似乎隻有那個跟她從一個地方來的李牧。
武帥一想到海州那種五線城市,心裡就扭曲的暗罵:小城市的人,真他媽沒有出息,難道他們找對象都隻敢找家門口的不成?
寢室其他五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武帥了,隻能是頻頻給他遞煙,陪他在寢室噴雲吐霧。
幾根煙之後,武帥忽然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好,逼我玩手段,那我就跟你好好玩玩。不讓我上手不要緊,你自己彆想好過,彆人也彆想上手!”
寢室幾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急忙追問:“小帥你一句話,怎麼乾?”
武帥獰笑一聲:“慢慢來,我有的是辦法!蘇映雪,還有那個李牧,他們倆誰也彆想好過!敢在人大跟我過不去。我就讓你們在人大過不下去!”
……
當天傍晚,606寢年紀最小的劉念忽然紅著眼回到寢室,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
李牧和薛劍鋒去健身房了、李亞唯和胡正道也都沒在寢室,孫堅就問劉念:“小念念,你怎麼了,不太高興的樣子。”
劉念扭著頭,滿臉憤怒的說:“老大,咱們高年級的學長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孫堅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脫口就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劉念本來就是寢室年紀最小的,身體也是最瘦小的,家庭條件又不太好,所以其他五個人都比較照顧他,孫堅這個做老大的,自然更在意他,一聽他被人欺負,脾氣如乾柴一般,一點就著。
劉念咬著牙說:“學生會那個武帥不是發帖說學生會的‘助學幫’在招勤工儉學崗位嗎,我昨天用三哥的電腦上網正好看到了。就提交了申請資料,今天下午他們到班裡通知我下課過去麵試,可我剛到那他們就給我拒了,說我不符合條件。”
孫堅問他:“他們怎麼說的。你不符合什麼條件?”
“我什麼條件都符合。”劉念紅著眼睛說:“我想申請求真樓的助理,就是整理一些文檔、收發文件,他們沒什麼要求,就是要細心,我做事挺細心的,要求掌握基礎辦公軟件。我高中也學過計算機,那些我都沒問題,最重要的是,他們說這些勤工儉學的崗位優先考慮貧困生,我本來就有我們縣民政局給開的貧困證明。”
說著,劉念從一個塑料文件袋裡取出一張手寫的文件,眼淚沒控製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抽泣著說:“我把證明也出示給他們看了,而且這個崗位招三個人,壓根就沒什麼人申請,結果他們看完我的資料,就直接說我不合格,還說我長成這樣,要真是去求真樓做兼職,老師都得被我嚇死,還有一個家夥,看完我的貧困證明,說我這樣的人,就不該來燕京上大學,家裡這麼窮還跑這裡來上學,完全是不管父母死活的畜生……”
一開始,孫堅聽到劉念說被拒絕,他也沒多想,勤工儉學也是打工的一種,既然是打工,不能光是你覺得你行你就行,得雇主方覺得你行才可以,劉念可能還是年紀小,受不起打擊。
但是聽完後麵的話,孫堅頓時炸了!這他媽一聽就不是普通拒絕,這是標準的人身攻擊啊!
而且,孫堅說這些的時候,他正在看劉念的貧困證明,證明上說,他們一家六口人的年收入不足三千元,媽的三千元還不夠一個學生在燕京一年的生活費!自己雖然知道他的經濟情況不是很好,但從來沒想過竟然差到這種地步,正因為如此,他對劉念的遭遇就更加的憤慨。
“哪個王八蛋說的?草他媽有沒有一點素質?走,咱們去找他評理去!這事兒他們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們就鬨到教務處,我就不信學校會包庇縱容這種混蛋!”
孫堅說著,拉著劉念就要出門。
劉念哭著把他的手推開,擦了把眼淚,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也很生氣,但是我也不敢跟他們對著來,就隻能走了,沒想到一個學生會的人追上來,悄悄跟我說,其實我的條件一切都符合要求,之所以不讓我乾,是因為牧哥。”
孫堅愣了。
“李牧?跟他有什麼關係?”
劉念紅著眼說:“他說牧哥得罪人了,還說凡是咱們寢室的人,以後在學校都不會好過。”
“我草他媽了個比!”孫堅一拳砸在桌麵上:“這幫高年級的家夥欺人太甚了!等著,我這就給他們幾個打電話!”
“彆啊!”劉念急忙擦乾眼淚,道:“大哥我就是心裡有點委屈,現在沒事了,你彆跟他們說。”
“不說怎麼能行,欺負到咱們606頭上來了,能他媽跟他算了?”
劉念急了,說:“可他們也沒把我怎麼樣。就是說了點難聽話而已,咱們去找他也好,找學校也好都沒用,我去的是他們學生會的一個辦公室。裡麵都是他們自己人,人家轉過頭不認說過的話,咱們能怎麼辦?”
說著,劉念的眼淚又下來了:“再說,這種事。越鬨我越丟人,算了。”
孫堅看著劉念,心裡憋的快要炸了,這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弟弟被人打了臉一樣,可是劉念說的也有道理,去找他們評理、去找校方評理都沒意義,本來就是言語上的衝突,又沒有證據,人家隨時可以反咬一口,說自己這邊誣陷。更何況,這種事情如果鬨起來,受傷害最大的確實是劉念自己。
孫堅歎了口氣,道:“行,我不衝動,但是這件事還是得讓他們知道,這樣,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此時此刻。薛劍鋒在健身房練推舉,李牧抽空把定做的東西弄到裕城花園,然後跑了半小時步,休息了十幾分鐘去了遊泳館。胡正道在麥當勞上班,李亞唯在陪韓瀟瀟吃飯,孫堅挨個打電話,大概意思是說有人欺負劉念、欺負606寢,但沒說的很具體,隻是讓大家儘快回去。
薛劍鋒急忙去遊泳館找李牧。知道他手機肯定在櫃子裡,而胡正道也趕緊去跟值班經理請假,雖然被罵了一頓,但還是請下來了,匆忙換了衣服就往回趕,李亞唯丟下還在吃飯的韓瀟瀟,打了輛黑車就趕回學校。
李牧剛在水裡遊了兩圈,薛劍鋒在岸邊大喊:“李牧,走了,回寢室有急事!”
李牧站在水裡問:“出什麼事了?”
“劉念讓人欺負了!”
李牧直接從泳池邊上雙手一撐爬了上來,一邊往更衣室跑,一邊說道:“你等我五分鐘!”
……
606寢從開學以來,第一次有這麼嚴肅壓抑的氛圍。
聽孫堅把事情說完,薛劍鋒騰地一下站起來,對劉念說:“你帶我去找他們,告訴我是誰說的那些話,我打死他個狗草的!”
胡正道和李亞唯也是紛紛怒氣衝衝的表態,李亞唯惱火的說道:“媽的,小爺我往上數五輩都是燕京地頭蛇,敢他媽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不想混了!”
唯獨李牧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都冷靜一下。”
“冷靜?怎麼冷靜!”李亞唯對李牧喊道:“牧哥,那幫人明顯是要搞你,你能咽的下這口氣?”
李牧反問:“那你說怎麼辦?去打他們一頓?這種情況下咱們要是先動手,那下場隻有一個,全寢室遭處分。”
薛劍鋒知道李牧看起來一向比普通人多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便問他:“李牧,你說咋辦?”
李牧他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武帥在借機找自己麻煩,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突破點,就把整個606寢室當成了突破點,於是他站起身來,淡淡道:“他們明顯是針對我,所以連帶著也針對你們,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犯到他們手裡、或者有什麼事情需要被他們左右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抓住機會打擊報複,所以眼下咱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不給他們任何可乘之機。”
說著,李牧問眾人:“你們誰知道武帥在學生會都做些什麼?”
劉念說:“我了解過一些,他現在是學生會的一名骨乾,也是學生會‘助學幫’的骨乾之一,‘助學幫’在人大挺有名的,除了能從學校裡爭取到一批助學崗位之外,還跟外麵的一些公司、企業簽了協議,介紹一些外麵的兼職崗位給學校的學生,現在不少人都從助學幫找到兼職了。”
孫堅點頭補充道:“武帥在學校裡還是很有名氣的,助學幫這個組織現在是想在勤工儉學上做點文章,通過幫助同學******,來提高他們在學校、學生會以及校領導那裡的印象分。”
李牧皺了皺眉,這孫子做的事情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在沽名釣譽,年紀輕輕,倒是挺有政治頭腦,這麼個主兒,尋常手段怕是不好對付。(未完待續。)
PS:第二更,今晚還有一更,求月票啊!月票409張了,我們18號上架,現在才過去六天,眼看距離月底還有七天,我們齊心協力、逆襲完全不是夢啊!
另外,推薦一個朋友的書《鑒寶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