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去了一家煉器的鋪子,夜溪要的無非是試管蒸餾設備,不待加任何陣法屬性的,人家聽了隻覺是上門來羞辱他的,直擺手不接。
“這麼個東西,去凡人那裡弄吧,弄塊透明的破石頭你們自己都能做出來,找我們乾嘛?哎哎,是不是來找茬的?”
夜溪無語,合著在仁心閣自己買的多,人家以為是找茬的,在這裡買的少也以為是找茬的,這些做生意的怎麼就這麼難伺候?
待要上前再說,空空已先出了手。
笑吟吟開口:“老板便幫我們打製了吧。”
蕭寶寶提前問了夜溪做什麼,估量著沒難度就帶著眾人找了一家小鋪子。鋪子很小,小到老板親自來招呼,唯一一個徒弟在裡頭乾活。
因此,空空望著那老板眼睛說話,她眼裡瞬間閃現瞬間消失的兩輪旋渦,沒有旁人看見。
夜溪是看見了的,蕭寶寶見空空上前時立即不動聲色挪了挪,擋住了朝著外麵的那一麵。
金鋒在夜溪旁邊,也發覺了什麼,不過他眼力沒有夜溪好,隻覺得空空應當是用上了合歡宗的什麼法術。
合歡宗的名頭挺大,都傳言合歡宗女子可令人不知不覺間聽她的話。
老板隻剩點頭,態度前後一百八大轉變,細心詢問夜溪有什麼要求什麼講究。胸口拍得啪啪響,要他們過半個時辰來拿。修士手段多的很,磨砂拋光打中空,一個法術的事。要半個時辰,還是因為沒有足夠低級的材料他要去翻翻廢棄老倉庫。
定的金鋒來取,有夜溪的圖紙在不怕做壞了。
出門一轉身,蕭寶寶狠狠瞪了空空一眼。
空空俏皮一吐舌,接著就跟沒事人一般。
蕭寶寶無奈,隻囑咐一句:“以後不要隨便用。”
“嗯。”
金鋒不解:“因為易了容,就不能用宗門的一切法術功法?咱又不是不能換個假名字,當是外門弟子好了。噢,還有那個,那個誰——”金鋒壓低了聲音:“他都能看出師兄和師姐修煉的功法呢,彆人呢?”
蕭寶寶嗤笑;“他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合歡宗的叛徒在。當合歡宗的叛徒滿地是呢?既然易了容就做的更徹底些,免得在外頭惹了禍給宗門招災。”
他才不會解釋空空那個不是宗門教的。
金鋒就看夜溪,嗖的又扭過頭去。
夜溪淡淡一笑:“就怕宗門兜不起。”
蕭寶寶頓覺頭疼:“我不是針對你的意思,宗主也不容易,咱們多體貼些。”
夜溪眼角一斜:“原來你傾慕宗主。”
“呸!”蕭寶寶摸後脖子,覺得惡寒:“你可彆亂說。宗主那個人啊,不是好惹的。萬一傳到她耳朵裡,你師兄小命不保。”
空空卻道:“宗主很好啊,比男子都強。”
不知怎的,夜溪眼前閃現一幕,宗主一手捏酒杯一手捏美人下巴,霸氣說道:給我去躺好了。
猛的搖頭,雖然畫麵很美,但,呃,那是長輩不能亂想不能亂想。
不過,話說回來,宗主冷眉厲眼的樣子,真的不可能是在下頭那一個吧?
空空這時又道:“宗主對師傅很好。”
對師傅很好,對師傅很好,對師傅很好…
一邊是黑衣深沉女霸主,一邊是紅衣豪爽俏禦姐,這兩個人…
夜溪忽然一拍頭。
金鋒詫異:“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夜溪怎麼能說得出口,自己無聊時看過的那些美圖。
一聽,也沒心思逛街了,空空陪著夜溪回去,蕭寶寶和金鋒先去買煉丹書籍,再去煉器鋪取東西。
回到臨時洞府,姐妹倆挑了兩個挨在一起的房間,夜溪拉著空空八卦。
“宗主有幾個…道侶啊?”
實在憋不住了。
空空搖頭。
夜溪心一驚,又開始想一紅一黑站起一起多搭配了。
“沒有道侶,宗主看不上一般男子。”
夜溪懵了懵,才反應來,修真界也是一夫一妻的,雖然能有多個妾啊寵啊什麼的,但道侶,平起平坐的,隻能有一個,同時。
“那宗主有幾個…鼎爐?”
空空想了一會兒才道:“目前有七個,以前那些就不算了。”
夜溪汗,聽這意思,以前的數目並不少。
“那師傅呢?”
“師傅心裡隻有絮冉真人,一個都沒有。”
夜溪歎氣,她的傻師傅喲,為了一個慫包,竟然都不享受人生美好。
眼珠轉了轉:“師兄有幾個?”
“師兄呀,”空空理了理頭發:“他侍妾院子裡一般都會住個十幾二十人的。”
夜溪要噴。
“那麼多?”
空空奇怪看著她:“不多呀。”
“還不多?他就不怕腰子虧?”
空空眨眨眼,笑了起來:“哦~,我明白你意思了。”
夜溪莫名:“我什麼意思?你又明白什麼?”
空空噗嗤笑出來:“你是把合歡宗所有人都看成升平真人那樣的了?哈哈。修士修行逆天而行,不說斷情絕愛,但沒哪個真正把情愛把在頭一位的。哦,便是升平真人,他收那麼多女弟子,也不過是為了更快的修行。師兄也一樣呀,不過大家路子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師兄不耐煩被一群女人圍著,就在另一處單獨修了個院子。除了對我們,他對彆的女人冷心冷性,說半句話都多的。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對外宣稱,隻要是靈根修為與他相合,人不是他討厭的,願意與他雙修就自己去那園子住著。師兄要雙修了才過去那裡,而且,每次都會給些資源什麼的。若是有誰不願意了,自己走人就好。”
夜溪咂舌,蕭寶寶這是提供了一個免費客棧,包食宿,每次還給過夜費。
“真是錢多燒得慌。”
空空搖頭:“師兄這樣做就是嫌麻煩。人,他好好養著了,雙修的報酬,也給了。算是兩清,在他那裡可沒有什麼往日情誼。你不知道有的女修多陰險,仗著與師兄雙修過,頂著師兄的名頭做壞事,被師兄教訓的很慘。現在,那裡規矩多了,大家都是來正經雙修的。”
雙修,還分正經和不正經。
原以為空空是個奇葩,原來蕭寶寶也是。怪不得這師徒仨能湊到一塊,唔,如今又多了個自己。
可是——
“憑什麼她們睡了師兄不給錢?”
空空無語,她從來沒往這上頭想過。
“興許,是師兄要麵子吧。”
夜溪重重點頭,就是這樣。
“溪兒,你買那麼些靈草做什麼?”
夜溪哎呀一聲:“差點兒忘了,我要再找個大房間,很大的那種。”
兩人找了一個大廳,夜溪指揮著,空空用法術在中間挖了一個六尺方圓的坑,兩尺深,邊緣和底部處理的像金屬一般不滲水有光澤。
“這是做什麼的?”空空愈發好奇。
夜溪露出一個黑暗的笑:“保密。”
空空預感,等師傅的這段日子裡怕是省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