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掰扯,夜溪隻得到一個結論——不管對誰,隻要蕭寶寶不要愛的失去理智失去自我就成。
“但這麵相,難改呀。”
意思說,蕭寶寶九成九得步焰離的後塵。
夜溪發狠:“大不了讓他奪舍。”
焰離潑冷水:“便是奪舍,命數不破,他仍要度死劫。”
夜溪抻了抻腳趾頭,咬牙道:“大不了我把他魂魄打碎了再招回來重新拚。”
說完,心頭一動,看向金鋒。
金鋒立即領悟,舉著手道:“放心姐,我這就開始跟我娘找這方麵的功法,一定挽救失足的師兄。”
空空歪著腦袋發傻,如今師兄啥也沒發生呢,他們準備的是不是有點兒多?
光團們不說話,這樣的人才,引進門裡,是福是禍?
“誒,對了,你那壁畫研究的怎樣了?”怎麼就過來八卦了?
空空也反應來:“不對呀,我是給我師兄挑劍法的,各位前輩,您們哪位合適呀?我師兄真的很好呀。”
眾光團不說話,默默看著黑色光團。
焰離也沉默。
“咳,要說,真的就是焰離最合適——”
“不行。”夜溪冷聲道:“他太倒黴又不知道反抗命運,不能跟在我師兄身邊。再說了,我害怕他奪舍呢。”
一個黃色光團道:“胡說,奪舍是這麼好奪的?況且,我們隻是神識——”
“可他是魂魄吧。”夜溪冷笑:“用的什麼秘法竟然能存這麼久?還不死,還妄想著哪天飛上仙界找你老情人去?嗬嗬,都不知道人家睡了多少個,孩子生了一遝了,你惦記個屁!指不定狗都成精變情郎了!”
焰離氣得魂體不穩,黑色光芒伸縮不停,大吼:“不敬小輩,今日就留在這裡吧!”
我去,拚命呀,誰怕誰!
夜溪都準備好了,可焰離又被擠成一團。
哇哇大叫:“你們怎麼都衝我來?”
誰親誰疏啊?
“你個幾萬歲的老東西,好意思跟個小娃娃計較。再說,人家說的也沒差,滄海桑田的,誰還記得你。”
我的天,這張嘴叭叭叭,說都把人說死,這誰家的弟子,門裡長輩還沒被氣死?
合歡宗主:得虧她不怎麼在宗裡,不然真出人命。
夜溪抬腿往外走:“走,師兄不缺錦上添花。”
等無歸想起怎麼弄開星石,還缺他一部破劍法?
空空金鋒就要跟著走。
“哎哎哎,還沒說壁畫的事兒呢。”
對了。
夜溪停住腳:“我倒是看出門道來了,不過要拆下來,你們能讓我帶走?”
帶走?
光團們心急,他們又出不去。
“不能在這裡弄?”
夜溪:“一時半會兒弄不完。”
光團們飛來飛去,商議道:“那你多來一劍門住下,隨時歡迎你來弄。”
夜溪點頭:“這樣也行,不過我外頭也有事不放心,那今日我們先告辭。”
“哎哎,等等,我還沒給師傅討要劍法呢。”空空拉著夜溪:“哪位前輩有雙修劍法?”
滿天光團頓時嗬嗬:“你可真會問人,這裡就沒有一個成雙成對的。”
還有人道:“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劍,哪有閒工夫去哄難纏的女修。”
也有女人聲音道:“男修太糙,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劍意,練不了。”
原來都是孤家寡人。
“算了,問門主要吧。”
空空歎:“好吧。”可惜,門主那裡拿到的肯定不如大能們專門留下的。
三人要走。
“哎哎,再等等。”
又怎麼了?
隻見光團一湧而上,圍住了…焰離?
一陣砰砰咚咚。
金鋒直吸冷氣,這是把人給拆了?
果然是拆了。
一隻閃著火紅光芒的玉簡飛到夜溪麵前。
“這是焰離自創的焰離劍法,你拿去給你師兄吧。”
夜溪不接。
光團們無奈:“也是有事相求。”
“說。”
“焰離這個傻子,瞎子都看得出來那女修不過是利用他,隻是他一腔情愛迷了心竅。我等做長輩的不忍看著他就這樣消散,才出手將他魂魄一直保留下來。幾萬年來,他自然成了鬼修。”
夜溪心中一動。
“可他依舊心結未解,死劫未去。這樣放出去,不定又遇到什麼女子癡心錯付,這一遭,可是要魂飛魄散的下場。”
“你們的意思?”
光團們繞著夜溪飛舞,你一言,我一語。
“方才,我們就奇怪了。”
“空空的麵相模糊。”
“金鋒小子的麵相也有變動。”
“還有那個叫蕭寶寶的,他的心魔劫每一世最後不該出現的那一碗湯。”
“而你的麵相卻是生裡有死,死裡有生。”
“不,準確的說,你的麵相在場的,人人看到的皆不同。”
夜溪巋然不動。
“他們都與你有關,你才是異變之源。”
夜溪笑:“太不嚴謹了,我們是在一起的,誰都有可能是什麼異變之源。”
“可你能看懂壁畫。”
夜溪:“怪我咯?”
“不怪你不怪你,”淺金色光團哈哈大笑:“我們說這麼多隻是想說,你那與焰離有同樣命數的師兄,因為你,有可能會破掉他命裡的桃花死劫。”
“然後呢?”
“我們將焰離封印在這裡了。”
一個黑漆漆的正方體的珠子飄過來。
“我們合力封印了他,自此,他除了不能出來,可以看到聽到甚至與外界交流。當然,隻是說說話,他的修為能力一並封印住了。我們希望你師兄能將他帶在身邊,讓他親眼看著你師兄是怎麼化解死劫的,希望他也能破了死劫。那玉簡,便當報酬了。”
夜溪:“不會影響我師兄?”
“當然不會。要是你師兄覺得他吵鬨,貼一道禁言符上去就行。”
夜溪才接過玉簡,捏著那珠子,晃了晃。
“他怎麼不說話?”
“嗯,打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果然一劍門的人沒有什麼溫柔的作風。
“那——這次我們真的走了。我們會與門主交待這裡發生的事。”
“去吧,我們自也會與他說。”
三人離開秘境。
議論聲炸開了鍋。
“那個夜溪什麼來頭,千人千相,我還是頭次聽說。”
“怕是跳出天道了。”
“就那樣張揚霸道的性子,嘖嘖。”
“可惜不能出去看熱鬨。”
“希望焰離識相,我總覺得他要是不聽話,夜溪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呢?”
“我也這樣想,方才封印的夠結實吧?”
“你們就不關心壁畫?”
“急什麼?她不是還來嘛。急死我了,快回來呀。”
外頭,朝辰眼睛一亮,終於出來了。
“師傅說,讓我帶你們過去。”
三人來到門主這裡,真誠道謝:“沒想到門主給我們這麼大的機緣,太感謝您。”
機緣?我們?
門主壓住心頭的血,故作慷慨的笑:“隻要你們滿意。”
夜溪看了他一眼,猜到些什麼。
空空也抿嘴笑。
隻金鋒還真誠的感激著。
“這樣吧,我先留給貴門一萬藥劑如何?我手頭隻有這些。”
門主狂喜,可隨之一苦。多大的付出,多大的報酬。
“你們仨,都得了本門傳承?”
他可真是作了大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