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大師眼睛一亮，微微有些緊張：“如何？”
夜溪：“扔了。”
空空大師笑不出來了。
夜溪笑道：“怎麼鬼能摸進佛門呢？鬼不是怕佛嗎？”
空空大師好愁，但還是解釋道：“她功力深厚，又詭計多端。”
還是看誰實力強。
“夜小施主知道她扔在哪裡了嗎？”
夜溪：“難道你要去撈？萬一她扔進海裡呢？”
空空大師：“老衲去撈。是在老衲值守的時候丟的，自然要老衲找回。”
“哦。”夜溪笑笑：“佛音湖。”
“佛...音湖？”空空大師傻了。
佛音湖，就在他和師兄師弟們的住處旁啊，每天一推開窗子就看到了。
“這個...不會有誤？若是在佛音湖，我們應該能感應到啊。”
“我‘記得’容妍就是把舍利子扔佛音湖裡了。”
空空大師凝眉：“難道，又被彆人撿走了？”
“未必。”
“什麼？”
夜溪笑了：“容妍拿到那串舍利子，儘管有靈寶護體，但還是被舍利子上的佛力傷到，正巧到得佛音湖邊，一怒之下潛入湖底最深處，把舍利子塞到一張大嘴巴裡。”
最深處，佛音湖，大嘴巴。
“龍龜！”空空大師失聲叫道：“怪不得，怪不得龍龜久久未醒，還以為它要閉關突破，原來...哎呀，我得趕緊回去，那串舍利子上的佛力龍龜還吸納不了。”
空空大師急急站起來，行禮：“多謝夜小施主幫老衲尋回至寶，老衲欠你一個人情。”
夜溪擺手：“沒什麼，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大師，不送。”
空空大師一點頭，身形一閃就消失了。
夜溪望著空空大師消失的方向，摸著下巴。
剛才翻容妍記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古怪。容妍潛入佛門不是為了好玩，也不是為了挑釁，更不是為了什麼舍利子，不然她也不會隨手丟了。她是為了——功德。
可她不是自己需要功德，而是有人要她這麼做的。但這個人，還有與容妍交涉聯係的所有相關記憶，都消失了。
有這個人的存在，還是夜溪自己推理出來的。在容妍的記憶裡，突然就要去佛門，找有功德的和尚，突然這事就沒了下文。好像被硬塞了這麼一段記憶，其實，不是被硬塞，而是被清除。
幕後之人將容妍有關他的記憶全部摘掉了。
這種事情，夜溪也做過，記憶是有載體的，隻要把那一段載體毀掉就行。載體可以是實物腦細胞，也可以是能量體神魂。
摘掉的記憶，沒法再修複。
那個幕後之人要有功德的和尚做什麼？或者說，他要功德做什麼？
容妍之後的記憶裡再沒有關於這件事的任何片段，是那個人成功了？還是他放棄容妍找了彆的法子？
總之，容妍是沒有成功的，當年她能全身而退都是走了狗屎運。佛門，不是鬼修能放肆的地方。
自家有兩隻帶著功德呢，夜溪決定，一定得捂住了，招賊呐。
看來，功德是好東西，對彆人。
夜溪可忘不了，蓮花煉世爐裡的功德陣法對自己是有一定傷害的。
且還能把無歸攔在外頭。
唔，得找個化解的法子。
“什麼？什麼東西能消滅功德？”
無歸無語：“你還不如去捅天。”
吞天也道：“異想天開，功德是信仰，是念力，怎麼滅？把獻出信仰的人全殺了？還不如去捅天。”
天：招你惹你了？
火寶就道：“不如做傀儡。”
夜溪：“哦？你知道什麼？”
火寶：“若度秘境裡就有傀儡，實力強大，又聽話。雖然很木訥，但絕不會噬主。”
吞天讚同：“不如煉一套傀儡大陣，這種陣法在仙界很實用，對戰防禦都很好。”
夜溪想，我還要兼修煉器師？
可以嘛，反正生命很長，學學不息。
但當務之急，還是要修煉化神大法。夜溪已經打通了功法路線，把精神力按照功法運行，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有些當初還是低階喪屍時的身體感應。
那個時候，不管是喪屍還是異能者，第一批出現的隻能一邊使用異能一邊讓異能自行摸索。夜溪記不清那個時候的事情，但隱約記得她的精神異能也是在身體裡固定遊走慢慢吸收空氣中的病毒進化的。到了後期，這種方式給她帶不來多少能量，而且，身體太容易損傷，她就放棄了這種雞肋，直接用晶核吸收。
如今這種感覺，倒有些當初的情景。
運轉了一會兒功法，上頭說，將神識從手心釋放而出，夜溪感覺自己控製的更精準，能比功法上說的做到更好。右手伸出，縮著三指，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手槍造型。
“啪——”
隨著夜溪嘴裡輕輕一念，一顆無形的子彈射了出來，沒入對麵石壁，留下一顆圓圓的洞。
夜溪探了探，竟打出去近千米，嗯，看看上頭是誰家？哦，任務堂。
任務堂裡人來人往，沒有人發現腳底深處被人打了一發。
夜溪的精神力很凝實，子彈並未消失，原路返回消失在指尖。
“不知道對上修士會如何。”夜溪自語。
於是，蕭寶寶木了。
“要我給你當靶子？”
親師妹嗎？沒看見你師兄我麵前桌案上這一堆又一堆嗎？
夜溪笑嘻嘻：“師傅會抓你當壯丁，你不會抓彆人當下手嗎？”
蕭寶寶傲嬌臉：“誰能跟得上你師兄我的思路？再說了，不是你說讓我趁機把底摸清的？”
“好。但你先給我當靶子。拿出你最強的一麵來。”
蕭寶寶扔了手上的單子，興致勃勃：“你研究出大殺招了？不過，你能徒手捏爆靈力，有什麼防護能防住你？”
夜溪：“那時候師兄你才是個小金丹，試試我的新招式能打敗哪個層級。”
蕭寶寶點頭：“那我不客氣了。”
夜溪點頭：“你發招。”
蕭寶寶果真不客氣，凝聚了一條又一條火龍，總共二十條，每一條都帶著元嬰的威力，放出火龍後，又開啟護身法衣，護身符籙，防護陣，防禦法器。才指揮著火龍朝夜溪撲去。
夜溪嘴角一抽，好誇張。
手槍一比，啪啪啪——嗯，是無聲的，夜溪自配音效，一顆顆子彈飛了出去。
嘭嘭嘭——子彈沒入火龍的腦袋爆開，火龍也跟著爆炸，層層防護後，蕭寶寶抿緊嘴，臉色不是很好。
火龍被爆破，體內靈力也受到一定傷害。
解決完火龍，三槍連放，一槍咽喉，一槍心口，一槍額心。
蕭寶寶寒毛直豎，眼睛大睜，似乎看到三顆梭子樣的小東西飛快的朝自己射來，以摧枯拉朽之勢破了自己的防護陣，防禦法器，符籙，法衣。
嗖嗖嗖，三顆子彈瞬間停在三個要命的位置，嘩，蕭寶寶額頭冷汗流下。
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