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拿出小塔給火寶：“去吧。”

火寶抱著小塔化作一點火星迅速消失在天際。

鳳屠好奇：“做什麼去？”

夜溪並不隱瞞：“新開了一層，火寶想家。”

鳳屠恍然：“要把他的老家搬進空間啊。”

“是。”

鳳屠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裡收入你的體內空間？”旋即自己給自己找了答案：“啊，對了，你隻有一半神龍血脈，體內有空間嗎？”

夜溪給他一個白眼：“你猜。”

鳳屠立即憐憫看著她，安慰：“你已經很優秀了，或者隨著血脈的覺醒會有的，即便沒有，以後也能煉化小世界融入體內。”

瞬間，夜溪捕捉到有用信息：“小世界？不是空間？”

鳳屠：“是啊，有日月星辰的小世界，隻要你夠強，完全可以煉化無主的小世界，搶彆人的也未必不可能。”

夜溪笑了，感覺自己又多了一個美好期許。

無歸暗暗道：“這有什麼，我體內空間成長為世界分你一半。”

夜溪：“好。”

兩人到了拔煞氣山的地方，原地一片深淵，夜溪站在邊緣一看，咂舌，好大的深淵，好濃的煞氣。上次臨出秘境時收走的煞氣山，並不知道之後的變化，如今看來，煞氣山的煞氣源頭並不在山內，而是在地底深處。

鳳屠看她神情：“你不知這個？”

夜溪搖頭：“之後未來過。我弄不來這個，你能弄出來？全部？”

鳳屠道：“自然。”忽然變得幽怨：“畢竟我長你無數年歲，按照神族的壽命計算，便是我未成年，你也才是個隻能吃奶的娃。”

夜溪沉默，好吧，你老你上。

“我要不要叫火寶把小塔帶回來？煞氣那麼龐大，我可不想收在自己體內。”

鳳屠斜她一眼，揚著臉，特看不起她的得意樣：“小事一樁。”

一手伸出，五指分開，對著深淵，一道無形之力瞬間投射至深處，刹時，煞氣翻滾如水開，不過開水的水花往外翻，煞氣的水花向裡扣，洶湧澎湃湧向某一點，壯觀的景象讓夜溪不禁想，這是無數顆原子彈爆炸場麵的回放嗎？

足足半天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深淵裡的煞氣一乾二淨，觸目黑沉沉不知有多深，鳳屠手一招，一隻黑色小鳥飛了上來停在他手心。

三隻腳。

“好了，我把所有煞氣凝成這隻三足金烏了，把它放在仙器庫裡，自然能繼續滋養。”

夜溪手指頭戳了戳，三隻腿的小鳥意外的柔軟和溫暖。

“為什麼是三足金烏？為什麼不是鳳凰？”

鳳屠一甩額前發：“三族金烏跟你更配啊，都這麼黑。”

“...”

好有道理好想甩你一個大嘴巴子。

黑色小鳥真鳥似的，小眼珠子轉了轉自動跳到夜溪手上，在夜溪手心裡輕啄兩下，酥癢酥癢的。

夜溪笑道：“倒是乖覺，要認主嗎？”

鳳屠不在意道：“不過是個幻形罷了，看著靈性，但不是靈物。你若是喜歡，可養在身邊，用神龍氣息滋養著，早晚會開神智變成真正的靈物。”

還能這樣操作啊。

問過無歸，無歸道：“你喜歡我就給你養。”

夜溪同時回答兩人：“先把仙兵滋養好再說。”

武器比寵物重要多了，再說，她已經養了三隻四棵一共七口子，不需要更多。

又問鳳屠：“這裡的動靜會不會被水真真卓焻覺察到？”

提起兩人，鳳屠就是獰笑：“我出手能被他們覺察？對了，你想不想要若度秘境？我幫你認主。”

啥？認主？

鳳屠點頭：“一個破爛小天地罷了，我還收拾不了它？你要我就給你。”

“你自己怎麼不要？”

“唉，雖然我看不上，但我更怕舊債不去又添新債。我是要殺那兩個人的，萬一因為個破秘境再與他們結下因果呢？眼下，我隻希望順順利利把仙橋的破事了結。”

夜溪嗬嗬一聲：“你不怕屆時殺人結孽業？還怕收個破秘境？”

鳳屠歎氣：“殺人我怕什麼？我怕的是老東西欠的因果，他是長輩，我是後人，他欠的因果我除了聽令根本無法反抗。在這筆債結束之前，我必須小心又小心，不然有這筆債壓著，我乾涉過多，容易債上加債啊。”又罵：“老混蛋！”

真是坑死了他。

無歸說是這樣，夜溪隻能表示同情：“日後啊，有機會的話，假如我能打得過你口中那個人，我一定替你出口氣。”

“不用！”鳳屠磨牙：“我會親手拔得他毛都不剩！”

又問：“你要不要？”

夜溪：“不要，我瞧得上的好東西已經都收走了。”賊兮兮的笑：“而且，我更喜歡看好戲。”

說了隱世家族在若度秘境動的手腳。

鳳屠：“人族最是奸詐，也好，讓他們狗咬狗。”眼珠一轉：“但我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搜刮乾淨。”

夜溪無語：“那隨便你吧，我就算了，沒有想要的東西了。”

而且，我都看不上的東西，你一純種鳳凰就稀罕了？沒得占用體內空間。

無歸說，鳳凰也有體內乾坤的，神族都有。

嗬嗬噠，感覺隨身空間都上不得台麵了。

夜溪如此說，鳳屠反而覺得自己孩子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那你幫我找些還算不錯的，我養起來好了。”

夜溪點頭：“也行，正好我有從彆處得來的萬年靈植，一並移給你些。”

鳳屠立時兩眼水汪汪：“你是第一個對我如此好的人。”

夜溪失笑：“你才遇到過幾個人啊。”

數數，她是第一個，然後是水真真卓焻一夥，是有求於他的，再之後是鮫王王子燎，敬而遠之。至於彆的見過卻沒說過話的，可以忽略。

但鳳屠感動啊，一把握住夜溪的手，誠懇道：“夜溪，你是我鳳屠的朋友。”

朋友，夥伴。

夜溪笑：“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為了無歸，這個朋友套牢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夜溪便陪著鳳屠尋找他看得上眼的動植物，與無歸用嘴收不同，人家鳳屠看上某樣東西，直接手一揮甚至隻是眼神一掃就收入體內空間，彆提多瀟灑多優雅。

夜溪讓無歸學著點。

無歸又生悶氣，他也可以的，但你不覺得大嘴一張什麼東西都吸進來不是特彆的威風凜凜嗎？

夜溪無語，這孩子竟是為了顯威風，果然是小學生的思維。

拿了小塔走的火寶沉入地底熔漿世界，一直沉入最深處摸到了沉澱在熔漿下堅硬的岩石往裡鑽了鑽，將小塔放在肚子裡，身形一轉刮起一道火龍卷，將所經之地的一切都卷了進來。岩石，熔漿，火靈力。

轉啊轉，吸啊吸，小腦袋裡暈乎乎的，不知過了幾天還是幾年。

突然轟隆一聲，火寶停下，抬起晃晃悠悠的腦袋。

“啊，夜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