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仙族的某個大能。”
“不是一個,是一隊,整一城的人呢。”
“管來多少仙族!老子叫他們有來無回!就是——”
“麻耳草啊,怎麼就是麻耳草呢?不是絕跡了嗎?”
“找!把麻耳草找出來挫骨揚灰!”
“你們說,是不是仙族故意栽種的他們要發動大戰爭了?”
“不知道,不是上頭有人去問責仙族了?”
“...”
夜溪走到哪裡都聽到魔族如此談論,不由吐了吐舌,自己隻是皮了皮,沒想到魔族如此忌憚麻耳草。
刈城百多萬魔族的消失都比不上麻耳草重新現世來得激動人心。
“那麻耳草如此厲害?”
吞天道:“你不是親眼所見嗎?八階之下,一刻鐘內,全無反抗能力,這是全掃了中低階魔族,你當高階魔族很多嗎?”
高階也是從中低階升上來的。
夜溪眼珠轉了轉:“魔族有麻耳草,那——仙族呢?”
吞天脖子發毛:“你去仙族搞事情?咱們立場是仙族那邊的吧?”
夜溪眼一橫。
吞天咽了口:“倉禹界是仙族啊。”
“本王一視同仁。”
吞天默,一視同仁,所以,你也要去仙族那邊乾掉個百萬大城?
那麼多魔族啊,全被煞氣山和煉獄吃掉了。
試煉空間被夜溪取名為煉獄。
夜溪道:“是啊,小蓮花隻吃魔族會不會偏食呢?”
百萬魔族的神魂全歸了蓮花煉世爐,蓮蓬上已經能看得見第四片花瓣在努力冒頭了。
“一百萬能長一片花瓣,還有一百零四片,那麼就需要一億四百萬,保守的算法,如果後頭需要的神魂更多的話,加十倍算,就是十億——”
“停!”吞天聽得心驚膽戰,這是要把蓮花煉世爐往吃人魔器上培養?
“它是仙器啊。”
夜溪:“你意思是讓我全逮著魔族投喂?這不公平吧?”
“我們可以找彆的天材地寶讓它吞噬修複。”
“那對天材地寶公平嗎?我發現吞天你的思想很奇怪啊,魔族仙族那麼多,生存繁衍也容易,天材地寶呢?多少萬年十萬年百萬年才形成得了,怎麼就不比人命珍貴了?大家都是命,誰比誰高貴?我當然要選於我來說容易得手的吧?”
吞天一堵。
無歸撓著下巴:“也是哦,一個人死了更多的人生出來了,天材地寶被吃了誰知道下一個什麼時候長出來?唔,吞天啊,你是跟天材地寶有仇?”
火寶:“我們要愛護珍惜品種。”
鼓著腮幫子,他也是天材地寶的一種呢!
吞天被三隻瞪著,不知道說什麼,他想說,挖了天材地寶和殺人不一樣,天道會劈死殺人魔的。可是,這點對於夜溪來說…
隻能道:“你若濫殺無辜,天道群豈不是更排斥你?”
夜溪一愣,才反應來:“話說,我也算屠了一城,不會被魔界天道群追殺吧?”
三隻:“...”好深奧的問題。
無歸:“應該不會吧,魔界裡殺是正道,他們應該鼓勵吧。”
火寶:“可夜溪是仙…吧?”
四隻都出了神,到底是仙還是魔呢?
最後決定,趕緊坐傳送陣去正經魔界裡試試。
夜溪想,若是魔界天道群接納自己,不如乾脆做魔得了。
三隻自然看出夜溪的心思,無歸表示無所謂,做魔做仙隻要她喜歡,火寶不懂這些也不在意,就吞天心裡很不是滋味,想勸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而且他也不知道仙就更適合夜溪了?莫名期盼魔界的天雷更厲害些。
話題歪了半天,夜溪猛然想到之前的問題,拉著吞天逼問:“仙族怕什麼?”
吞天見躲不過去了,隻得道:“三過花。”
什麼鬼?
“我也隻是聽說過。話說曾經有一位十階魔祖,渡神劫時被雷劈了腦袋,主魂遊蕩,轉生為小童,天資過人,被仙人收入門下——”
夜溪立即擺手:“得得得,後頭劇情是不是小童一路進階一路殺魔無數最後恢複記憶知道自己被人當了槍自射烏龍一怒之下養出了三過花?”
“…”你這樣還讓我講什麼?
吞天一咳:“魔祖轉生後也不容小覷,有‘青帝’美稱。青帝司木,他能溝通天下植物。恢複魔祖記憶後,大怒,怒數仙族三大罪,親手培育三過花,將其投放戰場,仙族死傷無數。”
“所以,三過花去了哪裡?”
吞天聳肩:“傳說就是傳說,我也沒見過。能放倒仙人的東西多了去,不過不如麻耳草如此威力巨大罷了。橫掃八階以下啊。”
“三過花呢?”
“據說十階仙尊對上也要發怵。太逆天的東西,天不容。”
“你給我畫出來我看看。”
吞天看著夜溪,夜溪也看著他,不眨眼。
還是吞天妥協,用靈力凝聚了一株花來:“我也隻是在古記載裡看到過圖像。”
夜溪撚著靈力花翻來覆去的看,很普通,長長的莖上頂著三片葉子,像極了三葉草。不過顏色是深紫色,但依然不出眾啊。
“太普通了。”
吞天一歎:“普通吧?可就是這麼普通,你根本找不找到相類似的任何一棵植物來?”
夜溪想了想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那個有青帝美稱的魔祖莫不是為了讓這三過花很容易被魔族找到,所以,就算有相類似的也給鏟除了?”
“誰知道呢。”吞天聳肩:“反正長這個樣的絕對沒紫的,紫的植物裡麵絕對沒長這樣的。”
“那我就放心了。”夜溪拍拍小心口:“這樣我就不怕認錯了。”
吞天:“…”
總感覺透露了太多不該透露的。
等趕到一處傳送界時,城中氣氛緊凝,大隊大隊的魔兵魔將向仙魔交界的方向開去。
夜溪做出與周圍人一般叫囂著給仙族好看的瘋狂模樣,一邊排隊買票。
眼見要到她了,忽然斜刺裡衝出一個少年來,狠狠撞到她身上,把她撞到在地,自顧向前跑。
一邊跑一邊喊:“老子要去打仗!誰也彆攔老子!”
本來以夜溪的定力不用被撞到的,但想到若是自己一動不動未免太紮眼,遂順了那個少年的意。
站起來看向跑開的少年,又跑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著急喊著對不住對不住了,夜溪手裡就被塞了個東西,幾人呼啦啦跑過去了。
夜溪低頭一看,無語,竟是一塊魔晶,品質還不錯,這是賠禮道歉?
還真有禮貌。
周圍人在說話,說那個少年是誰家誰家的大少爺,無所事事惹是生非,仗著家裡的勢鬨得街坊四鄰雞飛狗跳晝夜不寧的,去前線打仗也好,大家都能過幾天安生日子。
夜溪聽著不由失笑,握著魔晶站回去。
“哎哎哎,後頭排隊去。”
“我方才——”
“方才你走了,重新排,老子最恨插隊的。”
夜溪看著一身橫肉的漢子,呲牙一笑:“巧了,我最討厭彆人插我的隊。”
馬蛋當她瞎嗎?她很肯定這男人方才不在她後麵,也不在後後麵,分明是新來的趁著自己那一撞加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