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莪桑離開,路上夜溪把北宸神殿的事與無歸鳳屠商議,吞天火寶聽著,佘氏美男奪目和小葫蘆也都放出來聽著,熱熱鬨鬨一大群。
疑似是個了不起的敵人,自家小夥伴必須都通知到了,彆有哪個傻不愣登的撞上去。
無歸肯定道:“衝著遺跡來的。”
夜溪問鳳屠:“你就沒什麼線索可提供?比如,把你留下的前輩,是不是與北宸一夥的?”
鳳屠眉頭緊鎖:“可能吧。但也有可能不是呢?”
“咱們來分析分析。”夜溪冷靜道:“舊天道曾說,它是誕生於倉禹舊主之澤,使命是使倉禹飛升。”
“水真真卓焻兩個天命子,天道能自己安排,不過是兩個棋子,換了彆人也行。”
“但神器——日月神杖,天道也能安排嗎?”夜溪說著忽然覺得不對:“等等,日月神杖是水真真卓焻進入遺跡內部得到的,我雖然不在場,但他們肯定得了某些信息的。比如說,遺跡的來曆,曆史等等。”
“之後,也確實透漏了信息出來的。說遺跡是仙界的超級仙門,曾經輝煌無比,留下仙橋的材料和助力,隻為日後重振。”
“北宸神殿直接打聽之前的天命人,假如他們不是遺跡的主人,那難道還是敵人?可敵人怎麼就能那麼準確的盯上兩枚小棋子?”
要知道,倉禹最後飛升,哪個都知道是神龍現世帶來的福澤,不是彆有居心的人,會打聽兩個炮灰?
鳳屠:“那他們有沒有打聽我?”
這個問題,夜溪也問了,鮫皇說沒有,但鮫皇的原話是。
“他們不敢。彆看他們在仙魔麵前傲得很,但到了真正的神族麵前…尤其是,鳳屠是被封印在倉禹的,而無歸,正是因為他倉禹舊天道才被滅殺,這可不是表功而是結仇。所以,他們是一定不會承認倉禹是他們的,假如他們真是的話。”
鳳屠磨牙:“但倉禹肯定與他們有關!他們知道內情!”
夜溪:“知道內情,但又不像正主兒,感覺很奇怪啊。”
因為如果是正主兒,能在那麼那麼久之前安排好所有的後事,這等心計和前瞻性,不可能沒有彆的後手控製重現仙界的倉禹。
這裡頭,故事簡單不了。
懊惱:“水真真和卓焻未必說了實話,或者,他們隱瞞了更多,該搜魂的。”
當初讓他們魂飛魄散的乾淨,地府都拚不回來。
無歸:“去你空間裡看看。”
他和鳳屠又覺醒了不少傳承,或者,能認出些什麼。
所有人嘩啦啦進去,先去一層,吞天火寶回來後就把空間打理了一番,在仙液大殿旁,用拆下來的石塊柱子什麼的建了更大的宮殿群,還能用的架子櫃子擺裡頭,那些從大屋子掉出來的書簡什麼的小東西,都放在裡頭。
用不上的建築垃圾扔在三層。
棺材和沒打開的大屋子仍在二層。
進入大殿,哪個都沒閒著,便是小葫蘆都被分派了一本隻有畫的書端著看,看得眼睛裡一圈一圈的蕩。
吞天問出心中早有的疑惑:“竟然沒有武器,也沒有彆的器皿,全是書。怎麼那麼巧被破開的屋子裡全是書簡?”
自問自答:“除非,裡頭的防禦陣法等級不一樣。裝著書簡的防禦等級底,彆的屋裡有更重要的東西。”
又搖頭:“但棺材也掉落了,什麼會比人更重要?神器?不傳之秘?”
再搖頭:“還有一種可能,遺跡,根本就不全。隻是某個存在的一角。像是那個——”
手指上指二層,看著夜溪幾人:“蕭寶寶的情況。會不會是被分屍了分開鎮壓的?”
夜溪鳳屠無歸你看我,我看你,好像也有可能哈。
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
夜溪:“你們倆認出什麼了?”
自己是絕對不認識,火寶更彆提,吞天要認識早說了,隻有那兩個有傳承的或許觸發了什麼新技能。
還真被兩人翻出了點兒什麼。
“這個,這個,這個,都是神界的文字,但每個字都有規律的改了一筆,不影響閱讀,應該是表示尊崇,避諱。”
那就不是神界來的。
“但上頭隻是寫了些遊曆見聞什麼的,這些地方聽都沒聽過,估計早都消失了。”鳳屠道。
無歸也道他看到的隻是一些心得,感想,也沒什麼價值。
但,能看懂,總是好的開端。
夜溪也有自己認識的,寫著古惑洛文字的,單獨放在一邊,自己隻認識十來個字罷了。
一頁上頭隻寫一個古惑洛字,大大的,下頭是一種不認識的彆的字體,應該是一本字典之類,外語翻譯字典。
可惜,找不到任何說明此遺跡身份的東西,連個門派的名字都找不到。
似乎很神秘。
“你們猜,”夜溪大開腦洞:“會不會是比北宸還久遠的存在?”
鳳屠問:“北宸多久了?”
沒人知道。
所以,沒法兒做對比。
無歸:“不然偷偷去一趟。”
摸底什麼的,有他在,不成問題。
夜溪思索著點點頭:“再說吧。”
當務之急,找蕭寶寶。
蕭寶寶乾嘛呢?
美人在懷。
但沒有卿卿我我,美人衣衫不整,麻木空洞。
蕭寶寶倒是整整齊齊:“我帶你走。”
踏著一地血屍,白衣如雪。
仙舟飛起,低眉垂目的女侍為冷萩換好衣衫,自覺退了出去。
蕭寶寶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進去。
“冷姑娘。”
冷萩已經恢複了些,但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暮氣。
勉強微笑:“多謝蕭東家,又救我一次。”苦澀不已:“我欠蕭東家的救命之恩,下輩子都還不完了。”
數都數不來。
蕭寶寶坐在她對麵,沉吟:“冷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庇護。”
他叫的是“冷萩”。
冷萩苦笑:“想過,可我這體質,冷家隻是小門小戶,即便我加入全是女子的什麼仙門,怕也會被擄走吧。”
極陰之體,天靈根,還是完璧。
再合適不過的爐鼎了。
冷萩:“以前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可我為家族生意奔波這麼多年,怕是瞞不過去了。”
蕭寶寶點頭:“所以,要找個強大的庇護。”
冷萩苦笑:“蕭兄,不害臊的說,我這樣,怕是一進仙門就被惦記上,哪怕是名門正派,為了修煉結為夫妻的還少嗎?哪怕是正頭的夫妻,哪怕有門派庇護,可我有自己的堅持,若不能情投意合一心一意,我絕不會委身於人。不怕你笑話,我早打聽過女仙人在仙門中的情景,能獨善其身的,不是不夠出色沒人惦記,就是實力比男人還強悍。為了修行,他們不會允許一個我這樣的體質,無法反抗的情況下,白白浪費的。”
仙人,就是這麼現實。
而且,雙修是正道,沒什麼好排斥的,不過是組隊罷了。況且哪天不樂意了,離了便是。
但對於有愛情追求的冷萩來說,顯然她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