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焰心的實戰技巧是火寶不能比的,但耐不住火寶厚積薄發啊,吃過那麼多東西,挨過那麼多天雷,有身邊幾個耳濡目染著,火寶真不像他看上去那樣一身白衣單純美好。
也是個狠角兒。
焰心打他。
打就打了,就這點兒力道他真不看在眼裡,挨就挨了,順勢把焰心牢牢抓住。
焰心咬他。
咬就咬嘍,早就被咬習慣了,你這小牙口真比不上那誰,小爺模仿個龍之啃讓你嘗嘗。
焰心吸他。
咳咳,強奪他的火靈力,還想剝奪他的本源之力。
火寶一個冷笑,更猛烈反吸回來。
道心石的能量他都能馴服,區區一個火精而已。
小群裡。
夜溪:做得好,咱們是客,一切都是被動承受並被動反擊。
吞天:彆太過,麵子得留。
無歸:怕什麼,小爺在。
鳳屠:這火精有些問題,小心吃了肚痛。
名家人看得好著急,若是名勿憂名勿幸也便罷了,誰贏誰輸的,大家哈哈一笑。可現在——不想輸。
但不想看到的事往往會發生。
嘴那麼欠,火寶為了自己都要往死裡收拾他。
不過好歹記著自己還要在名家套經驗呢,所以最終火寶還是口下留了情。
贏了。
隻是這戰鬥過程…
眾人眼中是這樣的:一紅一白兩個少年抱在一起,凶惡的…啃,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大口,比誰吃的快。
當然火寶吃得快,好不容易他吃人,把焰心當了無歸,狼吞虎咽,把焰心吃了自己的翻倍的吃回來,不但吃了一條胳膊一條腿,最後還在其屁股上狠狠挖了一大塊。
無歸冷笑,這是做給誰看呐!
眾人無語,那麼大個人,非得衝那裡下嘴,你也不嫌有滋味兒。
火寶一抹嘴:“還打不打?”
夜溪啪嘰拍手,看看,看看,咱家火寶真能乾,魔王的實力天使的臉龐,就問你服不服。
拐名勿幸:“你嫁給我家火寶,保證天天打焰心給你看。”
名勿幸無語:“我的夫君,起碼得是個人吧。”
和妖魔還能生個混血子呢,和火精?嗬嗬。
夜溪:“年紀輕輕的還挺古板。”
名勿幸:“…不打了吧?”
“你心疼?喏,隻要焰心認輸,不過我看玄。”
焰心不能認。
於私,不能給名勿憂丟人,於公,不能給名家丟臉。
再戰!
當然,被火寶吃掉的地方立即自動長出來,不然有損他在心上人麵前的形象。
見他再度衝來,火寶一個閃身。
“點到為止啊,你再糾纏不休,我真的要吃掉你了。”
焰心吐血,這叫點到為止?你丫是吃飽了吧?還有,究竟是誰糾纏誰啊,今天這事究竟跟你,跟你們一群外人有什麼關係啊。
焰心還要再衝,耳朵一動,站住了,眉宇間幾番掙紮。
“我輸了。”從牙縫裡擠出來。
這話說得火寶火氣又上來了,罵了聲:“小爺不能讓你心服口服是吧?有本事咱離了名家界打去,來一場火精之間的對決。”
什麼同源之情同族之誼,在同屬性的五行之間講不通。
不然為什麼下界能同時容納五個不同的五行精靈,但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火精呢?
一界不容二同。
也就仙界廣博,天地寬容,可這不代表兩個火精遇上就能當哥們兒。
也就平常處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一旦起了衝突,好嘛,要知道天性裡可是你死我活的。
這個叫焰心的小雜毛實在不識抬舉,弄死得了。
火寶還記得夜溪有求於名家,所以,特地點出來,這是火精之間的戰鬥,將名家排除在外。
焰心被他鄙夷不耐煩的小眼神一刺激——
“焰心!”
名勿憂急促一聲,麵色焦急,目含警告。
焰心垂下頭:“是我輸了。”
這次倒是有誠意多了。
夜溪一推名勿幸:“你贏了。”
名勿幸全程傻,發生了什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
清清喉嚨才待要說話,飛過來兩個人。
一個是她爹,一個是名勿憂的爹。
皆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同時看夜溪幾人,名勿幸的爹笑眯眯的,名勿憂的爹也客客氣氣的。
“夜溪啊,我們接下來有些家務要處理,我讓人帶你們去——休息吧。”
還是彆轉了,這才分開多大會兒啊,要是再轉轉,不定這擂場都排不上號了。
夜溪一臉“我很好說話”的點點頭。
“行,您先忙著。我那點小事不爭朝夕。”
名輕閣牙疼,可不是不急嘛,十萬起步呢。
眾人都散了,名勿幸一家子,名勿憂一家子,還有幾個一起走,來了兩個看著特彆穩重的名家人,帶著他們去安置。
相當的穩重,話特彆的少,笑憨憨的,讓人不好意思欺負。
臨分開前,名勿幸悄悄說了句,絕不會讓她們有事,讓她們放心。
三女笑笑,心道,當然不會有事,不然那麼多長輩隻是冷眼旁觀呢,也是借著這事敲打自家孩子,等著吧姑娘,一頓訓是免不了的。
一整座山峰都是招待客人的,他們被帶到峰頂最好的房間,可以看得出名家的態度。
或者說名輕閣一支的態度,爽。
“請耐心等待,師傅他們很快就來。”
名家人太多了,論輩分關係叫不得把人叫暈了去,從外頭收來的弟子也多,索性,不是血緣直係很近的,全按宗門的論。
管你是子輩孫輩玄孫輩,跟著我,全是徒弟。
眾人圍坐,問三女:“怎麼回事?”
空空代為發言,名勿幸名勿憂焰心三人間那點子恩怨被眾人拿來做案例分析。
蕭寶寶:“焰心偏激又小性,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累,你們不要被這樣的人纏上。”
這樣的人,對你好會死心塌地的好,比如名勿憂。
可對你不好了也是要命的,比如名勿幸。
吞天:“精靈大多心性單純如一,這焰心也是如此,可惜,走偏了。”
蘭萱:“本來沒多大事兒的,被他這一攪合——這孩子心界窄。”
冰皇:“偏偏沒本事。”
眾人不語,嗯,您就是那個有本事的。
冰皇冷冷掃一圈:“若是他能打敗所有人,就沒有我們在這裡說他的不足了。”
眾人:…要不要把現實剝得血淋淋?
夜溪聳肩:“可惜這世上沒有最強,隻有更強,做人要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
眾人:…不覺得你不留一線的時候很多嗎?
夜溪挺胸:“我沒留線的時候都除根了。”
眾人:對,你說的對,你做的對。
夜溪對火寶:“你繼續去拜訪,接下來哪兒也不去了。”
火寶吐了口氣:“彆提了,焰心不是認輸了嘛,他是被逼的。讓他認輸的背後之人,就是我要巴結的那個。之前我才見到人,一句話沒說完就跑了。那位前輩跟焰心肯定關係匪淺,我看還是算了吧。”
夜溪:“這事可不賴你,等名勿幸回來後問問,大不了我帶你去賠罪。”
臉皮什麼的,自己踩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