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什麼？”火寶小拳頭上爆出小火花。
“草木！草木精靈，聽說很是清冽純美。”蕭寶寶如是道。
火寶一哼：“你是個壞人。”
吞天拆台：“你吃過火精，木精，金精，水精——”
“我哪裡吃水精了？”
眾人：哦，哦，吃過好多。
夜溪擔憂：“師兄你不會原身是混沌噬神獸吧？”
蕭寶寶：“呃？那是什麼？”
空空王子燎皆是茫然。
蒼枝皺了皺眉。
夜溪一拍額頭：“哦，當時為了你們的安全，沒告訴你們。第三獄下頭，竑，混沌噬神獸。”
蒼枝接口：“一種隻知道吃且什麼都能吃的上古惡獸，據說神都吃得。我隻是在家族典籍裡見過文字記載，卻不知它原型。溪兒你竟然見過活的，怎樣，能幫我描繪個圖案嗎？”
“呃...事實上，我很懷疑他有沒有形，那家夥好像沒有固定形體。”
“原來如此。”蒼枝點頭：“你真是好運，那種東西無情性惡，隻要他想，什麼都可以吃，你竟敢與他有交往。日後定遠遠離了。”
夜溪道：“實際上當時他被封印許久，差點兒死掉，傷害不到我的。”
蒼枝努力回憶：“封印？我好想看到過，史上最近的一隻混沌噬神獸是被封印了，為將其封印，死傷仙族無數，魔族也出了大力。應該是你見過的那隻，他還沒死？”
夜溪默，她該怎麼說？
“我...放了他。”
蒼枝一驚，嘴唇動了動，最終隻道一句：“那東西可不是會感恩的，你要小心。”
又忍不住憂愁：“命數吧，是混沌噬神獸命不該絕吧。”
再忍不住焦急：“我要立即傳訊回族中，讓人留意其蹤跡。”
說著伸手在袖子裡掏啊掏。
“溪兒你知道那惡獸去了哪裡？”
“呃，他說過的，去報仇，一進仙界我們就分開了，他找封印他的宗門去報仇了。”
蒼枝：“那我知道他去哪裡了。”翻著白眼訓她：“真是無知者無畏，竟敢跟混沌噬神獸同行，不怕他吃了你。”
夜溪笑笑，誰不能吃誰似的。
蕭寶寶問道：“那個——竑，很難對付嗎？”
蒼枝：“也不是，隻是太難抓，且什麼都能吃，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他若發威，真的會毀掉一個界的。”
囑咐夜溪：“不要跟任何人提你認識混沌噬神獸。”厲光掃過所有人：“不得泄露半個字。”
眾人當然知曉厲害，不用她囑咐也會如此行事。
夜溪忽然心情沉重，希望蒼枝的如臨大敵隻是因為她太年輕，假如竑真的罪大惡極的話，自己放出的他，是不是——天道群對自己如此惡意滿滿也有這一原因？
難不成自己還得把竑抓回來關回去？
頭疼。
作孽一時爽，事後遭雷劈呐。
話題又轉回蕭寶寶身上。
“難道這麼多你是曾經某位混沌噬神獸的殘片轉世？”
“不可能。”無歸道：“竑那家夥根本就沒有神魂，也不會有轉世。世間隻有一隻混沌噬神獸，老的死了，小的從老的屍體裡長出來，不入輪回。”
蕭寶寶：“那還有什麼物種跟我情況相似？”
吞天：“那可多了去，魔本就吃仙，而吃魔的魔也不在少數。反正吧，你不是仙。”
蒼枝：“還有仙魔都吃的獨立存在也有不少。”
範圍太廣。
“對了，這個給你們看。”蒼枝轉移話題，放出從廚女那裡得來的紅衣男子。
醃製後的男子仍舊唇紅齒白栩栩如生，仿佛睡美人。
空空已見過，這會兒不再稀奇。
夜溪手指頭往其額間一戳，訝異，活人的觸感。
蒼枝得意：“我能將屍體保存的如同活人。”扭頭看蕭寶寶：“永葆青春哦~”
蕭寶寶一個激靈：“謝謝，我還小，非常年輕~”
“這男子才——不到五百歲？”夜溪辨認了骨齡：“很年輕嘛。”
蕭寶寶細說了廚女的事。
“啊，總算死了，再不死我都懷疑她才是世界主角了。嘖嘖，這麼美的男孩子，可清純可妖媚，竟然沒下嘴，廚女是老了嗎？”
蕭寶寶沒好氣：“她想用這個釣出更多來，那老妖婆野心一慣的大啊。”
夜溪又摸了把：“不過這倒是讓我們知道一件事情，分身轉世並不是不能同期共存。”
蕭寶寶點頭：“是。最老的一個，是還在封印的那個。然後是玉羅刹王，然後是二師傅，再是我。生活的時代相隔並不近。哦，還有廚女查出的一個大魔頭，也是曆史上的人物。我和這個，倒是頭次活生生的兩人相見。”
“所以，此時，會不會還有？”
蕭寶寶捏捏眉心：“我沒有任何感應。”
夜溪道：“能讓你們彼此感應到早合體了，老天會這麼弱智我才是求之不得呢。”
蕭寶寶：“...你可以安慰我下呢？”
於是夜溪做女巫狀，兩手朝天，雞爪瘋：“命運——讓你們相逢！”
蕭寶寶：“...我以為命運是讓我、我們一個個死翹翹呢。”
夜溪改詞：“命運也不能阻止你們相逢，啊——”
空空再改詞：“是你讓他們相逢。”
二師傅，不是夜溪進一劍門傳承秘境遇不到。玉羅刹王，不是夜溪也找不到。棺材裡那個，還在夜溪空間裡。廚女這個，也有夜溪的參與。
總之，不是夜溪，蕭寶寶早死了，以一個小小人族修士的身份，永遠不會有機會覺察身世。
蒼枝感歎：“你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呢。”
夜溪對無數人不在意：“天命也沒無聊到規劃每一枚棋子的每一步吧，隻要大方向不錯馬馬虎虎了。話說，如果天命真的不可抗的話，為什麼還有界麵消亡？它不會安排所有生靈往好的方向努力嗎？”
界麵消亡了天命自然不存在，天命是傻才會把自己安排死，要麼，不怕死，渴望死，要麼，天命也不是萬能的。
眾人若有所思。
半天，才回過神來，這個問題太深奧不可觸及，想多了頭疼。
夜溪早就發現，彆看修士啊仙人啊，一個個牛逼轟轟，但有件事上絕比不上曾經世界的凡人。
質疑。
對自己，對彆人，對人生，對世界，對神明，對所有真實存在以及一切臆想。
什麼都敢質疑，進而挑戰。
大無畏的精神終於把自己作死了。
而這裡的人卻很不同，個個叫囂著逆天而行，卻又無比信奉天命。強大到科技都不能及，卻也會徒勞一歎天命不可違。
其實也沒什麼不同，萬事萬物都是矛盾的，或者因為事物的兩麵性，越強的同時也會越卑微吧。
想得有點兒遠，扯回來。
“走，去戰場，那裡吃的多。”蕭寶寶道。
“吃魔啊？”夜溪猶豫。
她擔心總是衝著魔族下死手，魔界天道群會封殺她，不然，她站到魔那邊去彌補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