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恍然:“難道,獸潮和植物大軍的圍城之戰,是墨荒在消滅不安定因素,墨荒要重回仙界?”
竹子:“是了,跟你的母星一個道理,是界麵在自我清潔恢複。”
“...”
真的,我的母星不勞您時時惦記的,尤其是做對比的時候,真的。
“那麼,天道群的意思,讓我幫墨荒,給我記功勞嘍?”夜溪開心起來:“我要被認可了?”
“想得美,應該隻是一個信號。”
“什麼信號?”
“你問它,什麼時候得來的消息。”
神族說了個日期,並不遠,正好是在竹子來的那一天。
竹子笑:“賊精。是你與我談話被它們聽著呢,應該是你要對付北辰神殿的事情投了它們的喜好了,然後給了這棵樹指引。算是對你猜想的肯定,也算付給你的定金。”
定金?什麼定金?
“假如你真幫墨荒恢複正常,自然記你的功,在你被認可的大路上邁進一大步。”
夜溪唉聲歎氣,為何不能是一步到位?
“因為你是外來的,條件當然要高。”
好吧,我是黑戶,我服從。
手貼在樹皮上,繼續交流。
“好,我幫你。這個世界,有什麼是你不喜歡的?”
神族立即回答,聲音憤憤:“那些住在石頭後頭,長著奇怪的樹杈的生靈,他們是惡魔,殺了我很多孩子。”
奇怪的樹杈?
好一會兒夜溪才反應來,可不是奇怪的樹杈嘛,腿嘛,朝下長嘛。
“好,我殺光他們。”
這本就是來這的目的,討好天道群的。
有天道群的肯定,她非殺不可了。
“還有...”神樹猶豫了一下:“還有一些凶惡的大獸,也在傷害我的孩子。”
“沒問題。呃,不是把所有的獸都殺光吧?”
“不不不,大多是我的孩子啊,隻有個彆一些,它們總是毫無差彆的攻擊破壞周圍的一切。”
“好,我來鏟除。不過你最好給我個指路的,不然我殺錯就不好了。”
想到一個問題:“你自己不能殺嗎?”
按說,植物才是最可怕的,神樹擔著一界之重任,它的根,怕是延伸到墨荒任何一個角落了吧。
神樹無奈:“我不能動,隻能跟苗苗說話。你能跟我直接說話,我也很奇怪呢。”
明白了,責任越大,限製也越大。
比如說,天道厲害不厲害?但再厲害它們也不可能下凡,更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神樹把苗苗給夜溪,說苗苗知道那些厲害凶獸的所在,能帶他們去,並能讓周圍彆的獸族回避。
夜溪便托著小苗苗和一眾又從地下回了城主府。
至於報酬什麼的,她若提出來,那神樹定會問她一句“報酬是什麼”,這件事必須要做的,回報什麼的不在此處。
回去後進了屋,夜溪把小苗苗往桌子上一放,坐下沉思,神情沉寂。
眾人悄悄坐下,不敢打擾她。
半天,夜溪抬眼掃視眾人。
“我的那位師傅,當日你們也聽到了,不是什麼好人,尤其上頭仇家太多。我,是必然要上去的。”
眾人點頭,去上頭,是多少人妄想的事啊。
夜溪繼續道:“我呢,也不是什麼好人,估計等我去了上頭,仇家就不是太多的問題了。”
蕭寶寶立即接過話題:“你是怕你的仇家找上我們?”
夜溪點頭承認:“是。我是不會做出為了人質拿自己命去換的神聖之事,所以,今日,就在這裡,大家——散夥吧。”
話畢,吞天火寶嗖站到她身後去,無歸鳳屠趕著椅子坐到她旁邊。
以行動來回答。
夜溪看著他們道:“火寶,你隨時可以走的,你和吞天,我們一起過上品劫,算是我給你們這些年陪伴我的謝禮,之後你們就真正自由了。”
“你們倆,親耳聽到的,竹子與你們族裡關係並不怎麼友好,所以——”
無歸不悅:“我是不可能的。”
命都在一起的。
夜溪笑笑,她和他,這話隻是客氣。
鳳屠無所謂道:“關我什麼事啊,我認的是你。”
火寶委屈:“你不要我了?”
吞天哼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離不開你的。”
契約解不開的,就是這樣!
夜溪無奈,再看彆人,一個個張著嘴正要說,豎起手掌阻止。
“我不是試探,我也沒有試探情義的怪癖。咱們的感情都是真的,甚至,我們有金蘭契在,永不相負。”
蕭寶寶、空空、蒼枝、王子燎:那你還廢什麼話。
金鋒、食小二、明禪、容無雙、慕離:欺負我們沒有契?
“但人沒有誰和誰永遠在一起的,距離遠了,美好封存心中也是美事,追憶往昔也能會心一笑。你們都好好的,我想起來的時候,你們都活著便是我最大的開心。但若因為我,使你們遭遇不幸,我會後悔認識你們,寧願從不認識你們。”
夜溪眼神清澈而堅定,所以,為免日後痛徹心扉,不如現在離彆。你的無恙,才是我最在意。
頓時一眾感動又責怪。
蕭寶寶手指按按眼角,嗔怪:“說得好像我不認識你就能萬事順遂似的,沒你我早就死了。”
空空金鋒食小二齊聲道:“是啊,沒你我早就死了。”
容無雙盯著她的眼睛,無雙容顏上笑容易碎:“我與你的牽絆,還能解開?”
夜溪莫名狼狽。
慕離低著頭,嗬嗬一笑:“大家都一樣啊。”
蒼枝:“唔,沒了你生活會很無趣吧,我蒼枝說出的話從不反悔。”
夜溪眼睛一眯,我怎麼好像記得某個人總是改注?
“咳,我對母神立下的誓言可從來是執行到底的。”
王子燎:“沒你我們一族會慢慢死掉。不過,你說的事情我根本不在意啊,我們鮫族便是在神界也是不好惹的存在。便是你那師傅仇家再多呢,呃——即便他也與鮫族有仇,但我們恩怨分明,不會為難你的。”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即便彆的族人跟你有仇,我也不跟你翻臉。”
說完,自信一點頭。
夜溪好笑,問他:“假如你需要代表你的族人與我作對呢?”
“簡單啊。我把你變成鮫人就可以了啊。”王子燎一副“多簡單的事啊”的你太蠢表情。
眾人:還能有這操作,真心服了你。
“謝謝你留我一條後路哈。”
王子燎:“不客氣,朋友應該做的。”
夜溪皮笑肉不笑嗬一聲,就看見空空蒼枝眼裡閃過精光思索去了,顯然,這倆人是在想怎麼把她轉化成妖或者是巫呢。
便是蕭寶寶都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黑線,我的大師兄誒,你自己什麼身份自己都沒搞明白呢,就想把我轉化了,步子太大會扯著那啥啊。
夜溪甩甩頭,看明禪。
明禪淡淡一笑:“我要度你。”
簡簡單單四個字,太特麼驚悚好不好?
“我很好,不需要你度。”
明禪仍是淡笑:“你不需要成佛,但我要你不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