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降下來的時候,二十六明慈傻了。
他們是得罪了全世界嗎?
彆人的天雷就是雷,他們的天雷,是——虛空。
沒錯,那一道道雷電形狀的,根本不是雷,而是直接塌碎的空間。
不必猜疑,被吸到那裡頭,定然是屍骨魂魄蕩然無存。
“啊——怎麼會這樣?”夜溪隻聽著也驚叫起來。
佘白欲說,衣袖一緊,明慈泰眼巴巴望著他。
指甲一彈,隻解了他一個人的禁。
“呼~~姐姐,是這樣,我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身份。”
夜溪不明所以:“混血?嗤,混血多了去了。”
“不止混血,還因為我們是無命之人,我們本不該出生的。”
夜溪皺眉:“就因為我接生的?”
明慈泰一頓:“可能也有這個原因?”
“當年,如果沒有姐姐你,不會有我們的誕生,生出來的也隻是個怪物。”
在天命裡,他們連出生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的命,根本是夜溪一手所創。
還不同於改命。
也就是說,天命那裡連他們的記錄都沒有。
太挑戰權威了。
劈?太便宜,從無處來,把你們送無處去。
明慈泰頻頻點著頭:“還有,我們修煉從無關卡,這不合規矩,索性,一次全補上了。”
佘白接著說:“總之,全亂了,最後空間塌了,我們所有人,跌入虛空,遭遇亂流,被帶進一處極奇怪的地方。幸好,所有人都在。”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拚接空間,灰蒙蒙,我們眼見著所有人落入,但分開了,一個格子連著一個格子,有的格子大,有的格子小,倒沒什麼危險,從一個進入另一個費些力氣罷了。但那裡頭奇怪的很,很多次,我們已經麵對麵中間隻隔著一層灰色的膜,可打開後反而不見了對方,進了另外的格子。”
佘白笑笑:“所以,我們的時間都花在怎麼彙合上了。隻能說好了一方不動,由另一方尋找過去。就這樣兩兩彙合著,終於全到了一個格子裡。”
“也不知怎麼,就被丟了出來,一出來,便是在神界了。”
金鋒接過話:“雲裡霧裡的,都過去了,我們記著你說的漸行山,先找地方弄代步的畫舫,我的天啊,姐你說過的神界那些不親眼見都不敢信,這神界也太富了,我們買得起什麼啊。”
忽然,夜溪看到十蛇王的臉隨著這話變了變,類似於...便秘。
金鋒戲謔看他們眼:“又不丟人。”
扭頭就跟夜溪八卦兮兮:“可是巧了,我們正想法子弄個代步工具呢,遇上一行人...蛇。”
嗯?人蛇?
“女螣族。姐姐知道這個神族嗎?”
夜溪想了想,點頭:“全是女子的長翅膀的蛇。”
女螣一族的祖先,類似於母星傳說裡補天的那位人首蛇身的女神。
與之相對應的,神界還有一個全是男子的蛇族,叫做男虺。
金鋒笑道:“都是人模樣,不是她們自己說,我們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身份。”
“見到十蛇王很驚訝的樣子,笑鬨著說什麼難得見這麼齊整的一行,比討人厭的虺好看多了雲雲,然後...他們十個陪了她們一晚上,畫舫就有了,還特彆給我們地圖還有些彆的東西。”
“真是人美心善。”
十蛇王黑臉:“什麼叫陪了一晚上...隻是說說話唱唱歌跳跳舞而已。”
“對啊。”金鋒一拍手,無辜道:“你們陪著她們玩了一晚上啊。”
十蛇王臉更黑。
夜溪哈哈大笑:“你們還委屈了,女螣族名聲還是很不錯的,的確人美心善。”
“是你們得了便宜。有沒有留個聯係方式什麼的,以後常來往啊。”
十蛇王臉黑如便秘。
這些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他們不是蛇族當然不懂蛇族間的一些獨有的小動作甚至...氣味,甚至二十六明慈也看不明白。
那晚,外人眼裡他們隻是說說話,唱唱歌,跳跳舞,言語動作可謂點到為止,但實際上...人家想招婿。
看上他們了,想帶回去。
而這個帶回去,又跟外人想的不同,說白了隻是想...借種。
種上了,哪兒來回哪兒去。
懷了孕的女蛇會怎樣對男蛇?
蛇羹要不要了解一下啊。
大家都是明白人,女騰那邊也給了暗示:大家快活一場,各走各路,絕無後患。
他們接受不了啊,隻能說:咱們才上來的小人物,種子質量上怕是不儘人意。
女騰一想,也是,雖然她們肚子很強大,可萬一娃倒黴催的隻繼承了父係的弱小呢?
爽快放棄,賓主儘歡。
不過聯係方式還是留了的,現在弱不代表以後弱嘛,有緣再見。
十蛇王倒也大大方方收下了,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對天性很是坦然,於子嗣後代上還是有想法的,有緣再見。
但此時與不是同族的人,尤其是夜溪講這個,還是很不自在的。
夜溪想了想,與他們道:“我的建議,女騰真的很不錯,如果你們能找到伴侶,我雙手讚成,好好對待人家。”
十蛇王你看我,我看你,推出佘白回話。
佘白解釋蛇族的習性:“灑脫也好,無情也罷,我們蛇是很不喜歡自己的身邊長久跟著個什麼的。所以,有需要的時候在一起,能孕育小蛇最好,一段時間後,大家還是喜歡各自清淨。”
“便是小孩子,長到一定年紀,也要放出去的。”
最好彆回來,回來也彆啃老。
夜溪訝異:“這樣子嗎?”
是有些無情呢,也確實灑脫得很。
但——
問佘籟:“可我記得你很愛你老婆啊,還有孩子。”
佘籟道:“當然,我們可是真愛。”
佘薇補充:“他老婆又不是蛇。”
意思,如果是蛇的話,太容易一拍兩散。
夜溪眨眨眼,她仿佛記著,佘籟的老婆是個大蟾蜍的說。
“那,你以後也會找彆的女人生孩子?”
佘籟點頭,不假思索:“繁衍是天性,我並不扼殺我的天性。”
夜溪默一秒,這算不算渣?
眾人:請想想你的孩子你孩子的爹。
渣什麼的,你真的不好去說彆人。
金鋒將話題拽回來:“之後我們直直趕向漸行山。”
食小二舉手:“遇到神屠場了,我們遇到神屠場了。”
還真遇著了,夜溪莫名想到空空那張烏鴉嘴。
“可——那神屠場很奇怪啊,我們被吸進去,烏漆嘛黑目不可視,不等我們摸著對方呢,唰又出來了。”慕離如此道,如今他仍是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啊?”夜溪不太相信:“沒受傷?沒有暗傷?”
眾人搖頭,什麼都沒有,好端端的,那感覺,就像——天狗一口吞了日,又一口吐了出來。
日:老子招你惹你了?
夜溪簡直嫉妒:“你們運氣真好,我怎麼沒遇見這樣的神屠場。”
是哪個大神在戰場閒著無聊惡作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