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拍拍手:“好啦,送走了。”
三人皆有些反應不來。
“魔界?就這樣?”
夜溪一叉腰:“是啊,我牛吧。”
都知道不是她本事的三人:“...”
無歸:“咱們來研究這所謂的空間之心吧。”
小石頭說的沒錯,這玩意兒,不過是糊弄下頭人的,隻要把東西放大幾萬倍,就看得很清楚了,分明是人工的痕跡。
且從這痕跡上還能看出其主人的漫不經心。
所以,她挖的那私庫,真的隻是一筆零花錢。
但隻是為了一筆零花錢——
夜溪皺眉,問他們:“改造了一個種族呢,且改造後的浮掠引起大亂,禍亂無數。這樣的事情,神不管的?你們看到了,浮掠前後差距多大,這跟創造一種新生靈又有什麼區彆?怎麼神能肆意妄為,我連研究個丹人都不成?”
就因為她是外來戶?
無歸便踢鳳屠:“快想,讓你爺爺來。”
鳳屠無語:“他來,你跟他回去配種。”
反正咱倆親兄弟,我不介意把你兒子當親兒子養。
刎:...這是正常人嗎?不!
鳳屠回踢他:“該你了,輪到你爺爺來了。”
刎翻了個白眼兒,敢情這是召喚術呢,涼涼開口。
“若是如此,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三人停下動作,看他。
“那人身份夠高,所以無視他不乾淨的手腳給下界造成大亂,他看不到眼裡,彆人也不能因此追究他。”
那得是什麼樣的身份?
“嗬,我的身份就可以。”
一族之長,雖然沒當上但也差不多,地位夠,實力夠,便是下去捏爆幾個界,彆人也隻會奉承一句雅興。
忽然之間,夜溪就想到了什麼,心累的閉了閉眼。
果然。
刎把放大了的棗核吸過去,翻著看了下,意味不明的笑:“手法似曾相識呀,你師傅的熟人呐,嘖嘖,這玩意兒你師傅讓你留著的?看來那家夥又藏起來了,這是想把他釣出來?可惜,沒露麵吧。嗬,估計又被他老婆丟虛空裡禁閉去了。”
信息量好大。
夜溪都懶得問此人是敵是友。
有懸念嗎?
竹子那家夥有友?
還給她,刎拍了拍手:“留著吧,說不準真能找上你。”
夜溪麵無表情哈哈一聲:“能說一說,是個什麼人兒?”
“哦,你師傅的對頭。”
夜溪依舊麵無表情,這說和沒說有什麼兩樣?
“一個怕老婆的可憐蟲。”
已經知道了,藏私房錢藏到下界去,也是醉了。
“皮糙肉厚你師傅好幾次都沒弄死的幸運兒。”
夜溪歎氣:“姓名,種族,他老婆是誰。”
刎便笑,搖搖頭:“說出來就沒驚喜了。且等著吧。放心,那人心大得很,又有老婆,很難找上你,便是你師父那裡,他也未必一直記著。”
夜溪:“唉,你這樣說,我對他——老婆更好奇了。”
刎道:“他老婆是禁忌,沒人願意提她的名字,沒人敢說她的事。但他老婆也不會出現在外麵,大家都當不知道,不存在。”
更更好奇了有沒有?
看無歸鳳屠,這樣神奇的存在,你們不知道?
兩人聳肩,或許正因為如此家裡人才不會提。
夜溪將棗核收起,直接扔在大青竹底下,竹根輕輕一動,棗核便消失了,大約是送到竹子那裡去了。
是在給她消滅隱患嗎?
夜溪喊吞天:“你把鼎給我,我再研究研究。”
吞天在屋裡研究陣法呢,被喊出來好半天才思緒歸位,眨下眼反應來,大驚:“你還沒死心呢?真要研究丹人?”
夜溪要鼎,肯定不是煉丹,不然她會直接說:吞天火寶,給我煉什麼什麼丹來。隻要鼎,說明她是要自己折騰,她自己折騰——又要捅天了。
“不是,你不是在研究新字符嗎?術業有專攻,學問要專心啊。”
夜溪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正因為研究字符累了,所以,我要研究下丹人歇歇腦子。”
吞天不假思索拒絕:“你可以彈彈琴。”
這才是正常的消遣吧。
夜溪瞪眼。
吞天堅持:“便是你真想研究,也要等我成神後。不然你就去找一個鼎神。”
“那是你的想法,我想過了,用你,不過是煉個容器身體而已,重要的還是魂,靈智是關鍵。這個,我打算去地府觀摩下新魂司——”
“但你去不了地府。”吞天無情的提醒她。
“所以,我現在隻研究怎麼用丹成身體啊。”不然我找你呢?
吞天覺得心虛氣短喘不上來,苦口婆心:“溪啊,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你你你——不然你去下頭找個人殺殺。我很忙的,把鼎給你很影響我效率的。不然,你就去找彆的器吧。我不是小氣獨霸你的人。”
夜溪都氣笑了:“總之你不同意是吧?”
吞天無奈的樣子:“不然你打我一頓?我真心覺得不到那個時候,若你有祖神的實力,不,接近祖神——你不覺得你差得有點兒遠?”
夜溪瞪眼,吞天乾脆閉眼。
“滾回去吧。”
嗖一下滾回去,重重緊緊的關上房門。
氣得夜溪大喘氣,無歸鳳屠很不解,明明已經放棄了。
刎笑道:“怎麼?想挑戰天地權威一把?”
夜溪定定看著他,黑得能吸光的眸子,看得人直發毛。
刎覺得自己可能走開比較好,但,晚了。
“大叔,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沒老婆?還是個楚吧?還是說——你、不、行!”
空氣一滯,萬物靜止,哢嚓哢嚓,那是空間被凍得破碎的聲音。
三個男人驚呆,眼見的刎玉白的臉蹭的黑掉,一隻手握拳,似無數風雷之力凝聚,緩緩抬過頭頂。
無歸鳳屠一個激靈,唰的攔到夜溪身前。
你、你彆亂來!
吞天火寶已經飛跑來,卻被刎的煞氣殺意壓得靠不得近前,死死支撐。
我的祖宗,又怎麼了?
刎眼珠子通紅似要燒起,看著對麵一黑一紅遮擋下堅強冒著頭的小腦袋,倔強的眸子裡全是不怕死。
我特麼——
手一動,被一隻手架住。
竹子突然出現,抓著了刎,青袍扇動,氣氛散去。
噗通噗通,吞天火寶倒在地上,冷汗直流。
無歸鳳屠鬆一口氣,腿肚子抽抽。
手裡的風雷仍在凝聚,刎暴怒:“你問問,你問問,你家該死的小崽子說我什麼?!”
竹子用氣死人的眼神鄙視他:“你也說我家小崽子,怎麼?說你兩句怎麼了?我說你的少了?”
“你這個——”
“她也沒亂說。”
“你有老婆?”
“你有孩子?”
“你不是楚?”
錚——最後的理智終於斷掉。
“老子弄死你!”
弄死你個老的,再弄死小的!
轟——嘭——隆——
五個傻子脖子仰斷,張著大嘴看天...上的大洞。
刎真生氣了,一出手,便是摧毀空間的力量,天嘩啦啦碎了一大片,兩人直接破開天幕打到虛空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