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那個急啊:“水,我要水...”
把我扔水裡,你倆儘情相愛相殺去。
竹子終於將眼睛從刎的身上挪開,刎呼了一口氣。
過關了。
忽然身上一重,那是意誌降臨的感覺,他被鎖定了!隻要心露不軌,就會——
這沒什麼,有什麼的是那樣的重量和質感!
雖然到了他們這個層級,隨便給人施加些意誌算不得什麼。
但!
夜溪的異常,他肯定是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這個第三方,便包括了天地法則秩序,甚至——令。
那麼他對他的約束也便不會借用外界之力,同時,還要隱匿氣息,不能被外界所覺察。
嘶——
刎看著竹子,眼裡意味不明,所以,你還有什麼身份?還有什麼掩藏在神界長老級彆後的的更神秘的身份?
竹子迎著他一笑,想知道?大同呀。
刎冷冷彆過臉,心裡呲了狗,這男人,他熟知的這個男人已經夠難纏夠狂妄,竟還有彆的路數——怪不得他一直這麼狂,原來是本事夠硬啊,他竟然沒想過。
哼,看錯了你!
夜溪快煩死了,你們的眉眼官司到底打到什麼時候去啊,尤其是刎,你看我家師傅跟看負心漢沒兩樣,說,你倆究竟啥關係!
竹子終於肯理會夜溪:“覺得如何?”
夜溪叫起來:“不好,很不好,那些東西很難吃,比翔都——它們要吃我,我又不能動,隻能吃——嘔,快彆說了,讓我泡個澡吧。”
被打上烙印,徹底成了人家的人,刎破罐子破摔,湊過來,問:“你吃了?怎麼沒死呢?”
語氣非常之欠扁。
夜溪白他一眼,看向竹子:“師傅,說來也怪,這玩意兒好像挺滋補的。它們攻擊我,我差點兒死了,還中了毒,吃了它們之後傷勢倒是好轉了。但真的很難吃...”
竹子給她檢查,細細的問:“你中了什麼毒?將你所經曆的全跟我說一遍。”
夜溪便從著陸開始說,一邊說刎一邊插嘴解釋,竹子沒攔。
“手腳困著的感覺?那是因為你沒有創世。上戰場之人皆要用世界之力護體,方能行動自如。”
“動蕩?那算什麼?那是戰場上的安全地域,還是你太弱。”
“虛無?哦,縫虛啊,那沒什麼,跟路邊開的小野花似的,你若有世界之力護體,根本影響不到你什麼。”
“不是中毒,你是被戰氣侵入了。”
“嘖嘖,你這運氣,那些灰氣是外敵,誰知道哪裡來的,反正難纏的很,我們抓了都是——”
“行了。”竹子打斷他的話:“你怎麼那麼多舌頭。”
刎無語。
夜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呀,現在還有秘密瞞著我呢,我都這樣了。”
竹子咳了聲:“先把你身體修補好,你不是要泡澡嗎?”
弄了個非常大的桶,裡頭注滿仙液,扔進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把她丟進去,又讓刎在下頭燒火。
“缺一味材料,我去尋來,你們好好在此等著,不要鬨事。”
最後一句,警告刎。
刎好聲好氣將人送走,回來就扒在桶邊上,跟夜溪告狀:“你師傅不是個東西。”
夜溪白他:“那你是什麼東西。”
“嗬,一脈相承。”
跳下去,放火燒,最大力。
夜溪喊他:“誒,你之前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呀?”
隔著桶壁,刎悶悶:“你師傅不讓我說。”
“可是我想知道呀,我問你的你才說,我師傅不會怪你。”
“嗬,你覺得你師傅是個講理的?”
“...”
刎又道:“你是個講理的?”
夜溪心虛:“大部分時候,我還是個善良的小仙女的。”
善良的,不講道理的小仙女。
“其實吧,我有個疑問。”夜溪喝了幾口水,泡在水裡,一邊小心翼翼將鎧甲一點一點收回,一邊跟刎說話。
刎在下頭花樣放火,聞言含糊嗯一聲。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嗯?
“戰場的事情我所知甚微,但好歹親自走了遭,我又不聾不瞎,做個分析並不難。”
刎扒上來:“說說,我可不給與肯定或否認哦。”
“那些人,作戰的時候,裹得那個嚴實哦,連眼珠子都藏起來。你再看咱們平日裡打個架鬥個毆,誰特意披鎧甲誰是軟蛋。”
刎撇嘴,把身上的冰白鎧甲收了,重變回飄飄白衣。
夜溪叫道:“對對,就是這樣,要打起來仙衣飄飄,這才夠範兒。所以呀——”
“所以什麼?”
“所以那些‘外敵’是不能碰觸的吧?或者說,能碰觸,但後果嚴重。”
刎指著她:“你發了。”
夜溪看看自己,嗯,沒了鎧甲,擠成一坨的自己可不是在慢慢泡發嘛。
“連碰都不能碰,更彆說服用了。”
刎眉頭一跳,你繼續說。
“還有,我被裝起來的時候可是清醒的,一路都清醒著呢。為什麼把外敵裝起來運走?這是要送哪兒呢?有什麼用?肯定不是小用吧。”
一路清醒的是小石頭,不妨礙小石頭全告訴了她。
刎再跳跳眉頭,繼續。
“這又涉及了什麼上層結構的機密吧。”夜溪忽然不說了。
刎等了等:“繼續啊。”
夜溪:“我怕挨鞭子。”
刎默了默,開口道:“這倒算不得什麼秘密,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你師傅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
“因為我吃了外敵沒死?”
刎不說話,跳下去,繼續燒。
“你們吃會不會死?”
刎翻了下眼:“那麼臭的玩意兒,誰會想到吃?”
夜溪:...收回你的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刎冷笑,收回?沒必要,我這條命都牢牢捆死在你們師徒這艘破船上了,以後想說什麼說什麼,再也無所顧忌。
夜溪:“那他們把外敵運去了哪裡?對了,我看得分明,是大外敵生產過後他們特地抓的小外敵,為什麼要抓小的,大的沒法用?”
刎又翻了下眼,這個他可以告訴她:“因為你遇見的隻是普通的戰士,他們手裡的口袋也隻是最普通的,裝小的保險,當然,他們被分派的地方也是危險比較低的。”
夜溪哦一聲:“那你和我師傅在戰場是高級將領?”
刎:“我們自然對付硬茬子。”
夜溪一想,那就是大的小的都能用,那麼——
“用來乾嘛?運去的那個地方是哪裡?我感覺到了的,還聽見你們說話了。”
刎問她:“那你沒聽到我們說那是哪裡?”
夜溪鬱悶:“你們根本就沒說。”
刎勾了勾嘴角,看來你聽到的也不全。
“喂,你倒是與我說一說呀,讓我好歹有個準備。”
“等你師傅回來親自與你說。”刎加大了火力。
怎麼那麼多話,煮得太暖和了是吧。
竹子取材料沒用多長時間,回來看她一眼,甚是嫌棄。
雖然她樣子好些了,估計是外敵消化了不少,但看上去還是太醜。
“正好,這次給你換個好些的身體,以前的材料還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