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事蕭寶寶站出來要分家產,夜溪一聽眾人都立好了遺囑,甚是無語,閒的,全是閒的。
但也欣然立了一份同樣的。
蕭寶寶要把家當分給三人。
不怎麼想要怎麼辦?
“師兄你自己留著打點用吧,我們...可能...用不上。”
蒼枝在巫族地位超然,要啥沒啥啊?空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外物。而夜溪——她要了有啥用?
蕭寶寶心好疼,自己怎麼還是這麼沒用呢?
蕭小灰:“爹,給我,我要啊。”
被一腳踹到一邊去。
夜溪忙道:“師兄你去我空間裡瞧瞧吧,給我補補貨,隻有你心細,你準備的我才不缺東西用,指望不上他們。”
往往她能用到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而蕭寶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後勤準備,的的確確在過去的時光裡幫了她不少忙。
蕭寶寶略感安慰:“真要我把神界打下來給你們?”
蕭小灰滾回來:“爹,我聽你的。”
熊兒子一個,隻知道衝啊殺啊的年紀。
夜溪先進了他的空間,隻兩人在場。
蕭寶寶終於再忍不住的訴苦:“你看看你看看,巫族還回來一隻腳,鯤鵬還回來一隻臀,你再看看龍族還回來一個什麼玩意兒。”
夜溪看著那一連串長著的腳,腿,腹,臀,也是無語,就不能自己調節得好看點兒?
蕭寶寶揭開立櫃上的百十道封印,打開櫃子門給她看。
夜溪驚訝的瞪大眼睛:“什麼鬼?”
“就是啊,鬼都不知道是什麼,據說是臀前頭那塊。”
夜溪驚得合不上嘴:“這個鬼樣子,難怪沒人拿它繁衍小末始呢。”
蕭寶寶:...並不覺得好笑。
愁:“我都不敢放進去,直覺一旦放進去就是龍歸大海了。”
“哪那麼誇張啊,這部件真這麼厲害,才該取代心臟封在轉世輪裡吧?等等,我問問我師傅。”
竹子的回複是——異化。
極有可能那部分異化成類似給他機緣的虛空存在的東西。
蕭寶寶:“虛空裡有鬼啊?”
夜溪抽剝方天石晶脈,很清晰的聽到一聲慘叫,小奶音誇大其詞的喊疼聲。
不禁一個哆嗦。
蕭寶寶忙問:“怎麼了?”
夜溪摸摸胳膊:“霜花河要成精了。”
蕭寶寶一愣:“好事啊。”
一條河成精的,他還沒見過呢,是河靈?
“小煞不是山變的嘛,再來個河變的對稱了。”
夜溪便歎氣:“又得帶孩子。”
蕭寶寶立即大包大攬:“我來帶。”
也不想想,他這位貴人事忙的小師妹真正帶過哪個。
又道:“這樣使用會不會阻礙他化形?”
話語間,已經將霜花河當了子侄對待。
夜溪:“不會,我再補給他就是,我們需要的是他封印的能力。”說完呆了呆:“師兄,你說這次總該來個女孩子了吧?”
“呃...我們就當女孩子養。”
霜花河:...
夜溪加固了原來的封印,又單獨設了一個封印,將立櫃裝進去。
蕭寶寶嗬嗬笑了聲,冷然道:“估摸著我將所有神族走一走,末始的身軀便能湊齊了。”
“就沒個正式的人出來和你談談怎麼對付末始?”
蕭寶寶搖頭:“還是我太弱,至少,先創世吧。”
提到創世,不免想到創世輪。
“創世輪究竟是做什麼用的?會不會像地府的生死簿一般操控所有人創世呢?”
夜溪:“誰知道呢,有機會親眼去見見。我感覺,上了戰場咱們就能摸去創世輪了。那個伏尾,沒有多說一句嗎?”
“嗬,跑得倒快,也是,逃命功夫不厲害的話,早被神族剿滅了吧。”
夜溪:“你得和他好好談談。”
蕭寶寶:“我懂,把末始身家先套出來,全給你們分了。”
夜溪無語,想想:“師兄有沒有想過——假如末始做的事情並不錯呢?”
蕭寶寶一驚,定定望著她。
夜溪道:“直覺伏尾那句戰場其實可以關閉的話有些緣由。”
蕭寶寶搖頭:“對錯,是勝利者定的,管那句話有沒有緣由都不是現在的我們能插手的。彆忘了,末始要的是神界毀滅,要麼他成長坎坷與神界有仇,要麼是他虛空裡的機緣要求他這樣做,不然兩者原因皆有,總之,其實可以看成是虛空與神界的對戰。”
夜溪:“可虛空滅神界有什麼好處?”
“那便不知道了。我們對虛空裡的存在一無所知,怎麼弄得清他們的想法。或許在他們眼中,三界妨礙到他們什麼,也或者隻是單純看不順眼。”
夜溪想,是有這個可能,或者末始後頭的虛空存在是個強迫症,嫌神界的存在汙了虛空呢?
也或者有所圖,例如,想吞噬三界之能量?
也不知道末始知不知其中內情。
兩人出了來,大家商議著是不是該走了,鳳族的聖境等著他們呢。
這樣一想,忽然覺得自己很重要呢。
收拾,打包,走人。
龍族長冷冷看著,沒有絲毫客氣挽留的意思。
用眼角斜刎:“你也走?”
刎灑脫道:“既然被攆,當然不能長留。”
龍族長哼了哼,又看竹子,很不甘心。
刎暗嗤,不甘心又怎樣,你倒是打得過他呀?
武厲跟著走,茶爺也跟上。
蕭寶寶隨手將蕭小灰塞給他:“繼承你爺爺的家產去。”
岦桑提醒:“彆忘了鳳族之後,該你了。”
眾人耳朵一豎眼睛望來。
茶爺想跳腳,忘了這茬兒不行嗎?
忽然竹子摸上夜溪的腦袋,一撫一撫:“我記著,你好像有一件狐皮的大衣裳,沒袖子的。”
夜溪懵,怎麼突然說起那個?
“是啊,當年咱們去武道仙界的時候我穿過。坎肩披風,帥氣吧。是截狐狸尾巴,材料不太夠。”
空空也想起來了,想起那個想要自己小命的人,恨恨:“一個破爛狐妖的皮有什麼稀罕,等我給你多抓幾頭,紅的白的黑的,想做什麼款式做什麼款式。”
知道這事兒的小夥伴們都暗暗撇嘴,空空這個記仇勁兒,都過去多少年了,那隻九尾白狐狸早死得不能再死,還記恨著呢,還殃及彆的狐狸,心眼夠小的。
空空:這才是獬豸的真性情,沒有親手報仇,當然要記一輩子,一輩子!
夜溪打哈哈,穿毛皮什麼的,在這個鳥獸蟲都能變成人的神奇地方,其實還是有些披人皮的驚悚感的。當然,空空一番心意嘛,當然不能拒絕,自己連人都吃,還介意披人皮?
竹子繼續摸她頭發,展露著獨屬於老父親的慈藹一麵。
“彆的狐狸皮算什麼,你是我的徒兒,當然要用最好的,你見過毛色如月光純澈光滑的極品狐狸皮嗎?”
嗯?如月光...這個修辭很值得挖掘呀。
當即回道:“師傅給的都是最好的,師傅給的我當然要,不打折扣的要。”
茶爺臉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