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個。最隱秘的傳說，我們所在的這個神界，並不是第一個，很早很早很早...的時候，另一個神界早已存在。那個神界神秘的消失了，過了很久很久很久...新的神界誕生。或許，那個神界之前還有，再之前還還有。”

竹子一笑：“不知哪裡來的傳言，我們沒有證據證實其是真的，同樣，沒有證據證明其是假的。”

“你的猜測，或許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我回答不了。”

“或許你的家鄉與此方神界有關，也或許與之前的神界有關，又或許與彆的宇宙有關而那方宇宙又與這裡有關。我通通回答不了。”

竹子似笑似歎：“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神界，是一定有極限的，資源的極限，壽命的極限。這並不是多秘密的事，所以那些人恐慌，依賴著創世輪，意圖將極限後推再後推，遙遙無期才好。”

“不止是神界，甚至虛空，星光璀璨的星空也不是亙古存在，便是在我們說話的功夫，有星辰熄滅，有星辰誕生。或許，在神界死亡後，虛空也會重歸混沌。再經曆新一輪的初神始神，有了新的虛空和神界，誕生全新的神族。”

竹子背著手，抬頭望天，夜溪看不清他眼底是什麼神色，淡淡的，譏諷還是失落。

“那——我們的動作，豈不是要加速神界的隕落？”

過了一會兒，竹子才搖頭：“原先我還不肯定，現在，我確定了，必須要毀去創世輪。”

夜溪訝異：“為何？”

“界心。”

“神魔們透露的消息？”

“是。”竹子笑了笑：“多有意思，神界還有界心的存在，界心是初神們心臟所化，這件隱秘，在世的神全不知道呢。”

夜溪皺了皺眉：“先確定真假吧。”

竹子道：“真的。”

夜溪挑眉，你怎麼確定了？

“他們沒必要撒謊，也不屑於撒謊。”

夜溪就嗬嗬了，你是多信他們呢，還是多信自己呢。

竹子說道：“每位始神皆身化無形，可追溯的殘體屈指可數，因此沒人覺得異常，但此時再看，那些殘體中，確確實實並沒有心臟的絲毫痕跡。說是巧合未免太巧。”

夜溪想也不想：“如果心臟化為太陽太陰呢？”

“不可能。太陽太陰是二氣所化。”

夜溪想了想：“那如果界心是真的——”

“那就代表神界一直在始神的保護下，或者說，神界在遵循著始神的初衷運行著，那麼——創世輪長出來的那些呢？”

夜溪不禁深思。

竹子平淡道：“創世輪來得太過蹊蹺，若是外敵偷偷潛入打著潛移默化的策略——必須毀了它！”

最後一句話，竹子身上跳出一層紫黑色火焰。

夜溪被那火焰撲得往後一跳：“這是什麼？”

竹子手心鞠出一朵蓮的模樣，倒進她的手心：“我的怒火。”

夜溪：...好裝那啥的回答。

竹子：“毀掉創世輪不足夠，最好將那些創世輪衍生的區域一並毀掉。”

夜溪眉頭皺了皺，在想什麼。

“沒錯，我也在想，能不能利用創世輪將其收回，如果能，那將是最省力的法子。”竹子道。

夜溪：“外敵究竟什麼來頭？”

那些發出可怖聲音的灰色氣團，是生靈嗎？又像是武器。究竟什麼玩意兒？

“那可真不知道。”竹子：“不管神族各自打著什麼鬼主意，但對外敵的態度始終一致，絕不會讓外敵越過戰場，這些年來一直做到了。”

夜溪：“所以，外敵從未越過戰場過，你們是如何確定它們對神界的巨大殺傷力的？”

嘭，腦袋被敲一記。

“你是傻子嗎？前線殺敵的戰士，被外敵的攻擊直接接觸到身體，輕則崩潰如泥土，重則——想象不到的悲慘死去。無歸的父母——”

夜溪心中一咯噔，無歸的父母犧牲在戰場上，那他們犧牲前——無歸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無歸很在意他的爹娘，如果他知道內情的話，自己不可能沒感應到他的情緒起伏。

或許是老爺子不忍心。

“那外敵被神力攻擊到呢？”

“一樣的下場。總之，外敵與神族是不能共生的關係，端看誰強了。你說外敵，會不會是戰場另一麵宇宙的神族戰士？”竹子還能笑得出來。

夜溪：“...如果是的話，未免長得磕磣了些。”

如果這方是光明宇宙代表了美好事物的話，那，那一方便是黑暗宇宙，專門盛產挑戰審美的物種吧。

竹子微微歎了口氣：“若是能搜魂...你吃了那麼些，可吃出些什麼來？”

夜溪無辜臉：“我吃東西還得先了解食物的往事嗎？”

“...真沒用。”

“...謝謝，都是師傅教得好。”

靜了會兒，夜溪忍不住開口：“我的母星...會不會在那頭...”

這個問題，竹子更沒辦法回答，隻能沉默以對。

夜溪擰眉頭撮牙刷子：“我到底怎麼來的？！”

竹子又去敲她腦袋：“彆往後看，都沒用，想想眼下和未來，你打算怎樣開始？”

夜溪開始頭疼：“殺唄，還能怎樣。”

竹子開口叫小石頭，讓他將他們送回神界，與她樂觀的講：“神界該分裂了。”

分裂，於他們便是好跡象。

他的語氣未免太愉悅，夜溪覺得自己一夥子就是大反派。

回到神界，立即群聊聯係小夥伴。

蕭寶寶先給回複：哎呀，我的事業如火如荼啊，不是末始拖累我，我的新勢力已經燎原燒遍三界了。

夜溪驚喜：師兄，給你點讚。可怎麼就三界了？你連仙魔界和下界都沒放過？

不待蕭寶寶答，末始冷笑：挖老子牆腳。

蕭寶寶哎呀哎呀叫：你彆帶我呀，明知道你我分不開，非得帶著我上中下的跑，我順手而為，人格魅力太大我也沒辦法。嗬，你不也讓伏尾挖了我的人？彼此彼此。

對被末始挖，蕭寶寶一點兒氣都沒有，左右大家目標一樣，他又不是貪戀權勢的人，意誌不堅定的屬下，走了就走了，反正不管在哪邊都是為共同目標做貢獻。

蕭寶寶如此想得開，末始又莫名的悶氣，區區一個分身，不該圍著自己轉嗎？何來的如此風淡雲輕。

蕭寶寶暗笑，老子有師妹萬事足，你個孤家寡人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蕭寶寶繼續道：戰場和創世輪的事人儘皆知了，因此分了兩派出來，一派站在創世輪那邊認為創世輪的存在對神界好堅持保住創世輪。一派自然反對，認為弊大於利，那樣一個來曆不明的東西對神界越重要便對神界越危險。

因為創世輪裡的至尊神太多，因此保輪派一方人數遠遠多於滅輪派。

但滅輪派不是沒有優勢，他們囊括了上神界中青年少年一代的大部分。

另外，還有更多在觀望，舉棋不定。

夜溪：這就有意思了，一般年歲大的才是保守派，小年輕才是改革派，怎麼反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