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到這個世界，見過的人裡就沒醜的，那些個女子更是一層更比一層美，已經不能用皮相來對比，要看氣質氣韻。

陪在末途身邊的那位，雖然化成雕像沒了聲息，但她身上那股濃濃的哀傷與情思，另人過目不忘。

當然，憑良心講，人家容貌身段也是排在前頭的。

不知怎麼，方才看著娓姬離去的背影，夜溪想起那座雕像。

還在泡泡空間裡吧，要不要將她化成粉塵呢？畢竟末途早不存在了。

蕭寶寶點頭，以男人的角度評價：“看得出是個柔韌剛烈的女子。”

夜溪便問他：“若是你，喜歡娓姬多一些還是那個女子多一些？”

蕭寶寶想也不想：“都不喜歡。我有師妹。”

末始冷笑。

夜溪便戳著他的手心：“可是師兄，你以後總會喜歡上一個女子吧，不將她當師妹的那種。你看，末始有喜歡的人，他的分身也都有呢——”

“所以這就是我沒有如同其他分身一般被吞噬的原因？”蕭寶寶沉思著道。

末始：...我去你大爺的！

夜溪：“可你也沒守身如玉啊。”

末始：我去你二大爺！

“說明我豁達，哈哈。”蕭寶寶覺得自己的思路是正確的，他可從來不欠任何一個女的什麼，看，得福報了吧。

末始牙疼，想當年老子——咳咳，好吧，好像是有幾個女的對他好而他做的不太地道來著。

夜溪見他神色，眼珠咕嚕一轉：“我給你看看姻緣線，看你渣了幾個女的。”

末始沒好氣，下意識向後看了眼，飛快回頭：“我掌紋是亂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會看。”

末始：...所以你故意的吧。

夜溪：“我叫我家小鬼們翻翻以前的記錄，清楚明白。”拍拍手，你還不主動交待。

末始冷笑：“早爛在泥裡的故事了，再說，神族根本不會上生死簿，你當我不知道呢。”

夜溪一樂：“你是知道，可惜，你知道的不全，但凡存在過，其發生的故事不說記全也能記個八九分，你當那些死後入地府的神族之魂不需要清算？沒聽過神神之間也有累世的姻緣和孽緣，他們自己記不得，還不全賴地府幫著回憶。”

末始臉一綠。

蕭寶寶哈哈笑：“你果然是個渣。”

末始怕她真去查然後瞎嚷嚷，讓某人知道了那自己...

“好吧，我承認，我對不放在心上的女人，”頓了頓：“不管男女，挺...無情的。但！”

丫的你倆敢不敢慢一秒再鄙視？

“我從不以感情為手段達到某些目的。”

他是造反頭子，為掀翻神界無所不用其極，還失敗了。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某些卑劣的行為他也是不屑做的。

蕭寶寶：“他說的是真的。”

夜溪點頭：“我信你。”

末始麻木，你要是說信的是我我也不會信的。

這時覺察到後頭的動靜，末始惡狠狠瞪她一眼，警告：不準亂說話。

夜溪和蕭寶寶交換玩味的眼神，喲，真是放在心尖尖上了。

娓姬心疼的一臉麻木，將十方囚牢丟給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鳥籠大的十方囚牢丟給她時，她就知道今天要大出血，十方囚牢又不是隻有一隻，她也見過的，知道這玩意兒隨著裡頭關押之物的增大而變大，但總有限，況且，她的小寶貝們個頭也不弱，塞滿應該並不難。

誰知道，夜溪手上這隻是不是提前做過手腳，始終鳥籠大，但被她丟進去的小寶貝嗖一下變得比米粒小。

鳥籠！米粒！

她得塞多少？！

她已經為當初的小算計而後悔了，她就應該扛刀正麵杠！

夜溪拿過十方囚牢，掂了掂，看裡頭塞滿的五穀雜糧一樣，很滿意。

“師兄，你忙，我先走了。”

蕭寶寶微笑揮手告彆：“好好玩，保護好自己。”

末始冷笑：“應該是彆人保護好自己吧。”

蕭寶寶放下手，淡淡道：“這不也是你想要的結果？”

你丫的心裡恨不得我家小師妹給你掃平一切障礙最好再來個自我了斷，當我不知道嗎？哼，渣渣。

催促：“你答應我家溪兒的，趕緊去做。”不然小心我鬨心梗。

末始磨牙，與娓姬交待：“等我回來，這些日子不要與外人見麵了，開結界吧。”

娓姬紅著眼尾：“我跟你一起去，我那麼多小寶貝...我要給它們報仇。”

蕭寶寶腹誹，不是你贈送出去那個四四四，它們能有今日一劫？果然女人都喜歡遷怒，還是他家師妹好，從來不做作。

不提他們怎樣去報仇，夜溪提著十方囚牢進黃泉，老鬼蹭一下跳出來接了籠子手忙腳亂一陣處理。

“不講究，這裡有好些不能沾鬼氣的，差點兒毀我一宴席。”

夜溪擺擺手：“你慢慢處理吧，外頭什麼情形？”

“能什麼情形。”說著老鬼一臉的熱切：“你速度夠快的，你小夥伴那三家還打著呢，消息倒是送過去了，他們也得要核實真偽，你嗖嗖嗖的上天入地乾了不少事兒啊，啥利器，跟老爹我分享分享。”

是太快，她想去哪兒，嗖一下小石頭就給送到了，找界心救天道放鬼氣尋仇，全掐頭去尾隻有主要環節了，因此她一套作下來，搬家的三族那邊就跟慢鏡頭似的沒多少進展。

老鬼真心眼紅這樣的利器，據說在虛空也是快得一批。

“不好意思，私人綁定，解除不了，也分不了株，你啊，等自己的緣分吧。”

夜溪問：“鬼氣都收回來了？”

“差不多了。”

“那我走了，我得看看他們到底搬哪兒去。”

“誒誒，等等，他們打架可是要死人的。”

夜溪回身，莫名其妙：“我怕過？”

老鬼氣笑：“我是說，你小夥伴家也有人死，要不要特彆照顧？”

夜溪一驚：“真出人命了？”

“廢話，當神界動蕩是鬨著玩呢？這是兩派間第一場戰役，關係士氣，誰都不會藏拙，都將對方往死裡打呢。”

夜溪想了想：“咱這邊的鬼問他們自己的意願，協商不好的按咱家規矩來。那些個彆的，全磨了造新魂。”

老鬼笑了：“我就喜歡你公私和恩怨分分明明，施恩也有分寸。”

夜溪：“我又不是小孩，規矩不能亂。”

老鬼：“我可算後繼有人了。”

夜溪笑道：“可彆，我亂起來可不是人。”

擺擺手跳了出去，來到神龍族。

找到無歸：“要分出勝負了吧。”

此時無歸是本體，好威風的一條龍，身上掛了不少彩，聽得她聲音驚喜，一下變成人。

“我們一定贏。現在是在斬殺更多餘孽。不用你出手，你先休息。”

她去做什麼，無歸還是能感應到的，事實上，除非竹子插手和地府特殊自然屏蔽外，夜溪從來沒屏蔽過與無歸的關聯。

所以無歸對竹子暗暗磨牙又不得不慫著。

有些像豬和菜園子主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