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舌頭能發出來的?您老人家喉嚨裡長的是一片海或者森林吧?
夜溪果斷讓路。
大佬並不是借用她的身體,而是用之前在創世輪時神魔們分裂出來的分身。
話說,那麼大的病毒彙聚成的灰星被他們分刮了做分身,之後夜溪愣是沒找到被他們藏在了哪兒,估計是藏在神魔種子裡,幸好用這個之前曉得要與她說一聲。
不通附在分身上出來,與夜溪道:“你離我近點兒。”
夜溪抬頭看天,濃雲翻滾,大概明白了,緊緊跟著他。
不通附上分身後,分身自動化成他的樣子,望上去仿佛一隻載滿了鋒利石頭的穿山甲,燃燒著的那種。
臉型...沒錯了,心形。
夜溪跟緊他,聽他“唱歌”,一開始是拗口的聲調,漸到後來,她已經完全聽不出那是什麼聲音了,仿佛將三界所有的天籟彙成一束,細細切切密密柔柔。
不通邁著古怪的步伐,她也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但感知得到,腳下在一點一點的變軟。
嗬,變軟了又怎樣,還不是讓自己舔。
生無可戀。
“好了,趁軟乎吃,快些啊,不然我還得出來一次,出來一次你魂力損耗一次。”不通囑咐完閃身回了小宇宙。
夜溪:...這跟“趁熱吃”很異曲同工啊。
啃,呀,好軟,水一樣,吸,一大片送入嘴,夜溪一樂,乾脆用手去揭,一揭一大片,卷了吃,該多美?
可惜,她想多了,揭不起,隻能用嘴,且必須直接接觸。
竹子老鬼蒙田獬豸族長和刎也去試,明明軟如水樣,他們卻連屑屑都刮不下來。
愛莫能助,抄著手看她舔。
夜溪鬱悶,難道是她的口水成分神奇?
想著往手上一舔,再去揭,還是不行呀,摳不下來。
認準她的嘴皮子了?
夜溪臉一黑,這算是接吻吧?
腦子裡胡思亂想,腳下不停歇,蹬啊蹬,一邊蹬一邊吸,終於沒有勞煩不通再來一次。
昏昏欲睡,損耗有些大,想睡。
撐著眼皮,與界心溝通:“您跟我還是跟您在世間唯一的子嗣?”
殘念也算吧,總比什麼也沒剩的強。
界心很乾脆的將自己一分為二。
其分得很有技巧,揭掉一層皮的界心與不通的本體很像,更像一根粗胖帶刺的棍子,藍黑帶褐的顏色,閃閃發光,像礦晶。
界心抖了抖,沿著刺少的一麵裂開,剝了一塊心中心出來,約有三分之一,給了夜溪。
很不少了。
且這心中心可比外頭的好看多了,非常標準的愛心形狀,深沉的藍,非常的質感和凝重。
夜溪立即生龍活虎,很喜歡。
外層的三分之二,便送入神魔種子。
才一送進去,夜溪便聽得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啊——疼疼疼——”
“父神疼啊——我錯了——”
好吧,終於找到滅族的熊孩子深切的履行大家長責任。
夜溪將界心收在小宇宙中,有大家長坐鎮,不怕賊惦記。
才與幾人交流,說了無器魔窟的事。
蒙田震驚:“神魔?差點兒成了?”
夜溪:“神魔們說成不了的,說現時代和以前他們那個時候不一樣,沒有那個條件。即便有界心,那界心也被腐蝕的不是原本的能量了,不可能的。”
蒙田喃喃:“怪不得。”
幾人側目。
“無器魔窟生了靈體的事我們都知道,能造出器神來它本身能不成神?它應該是走不出那片範圍。之前有那麼幾次,我隱隱感應到它似乎是想並到蒙田大荒,或者是想請我做客?”
說到此蒙田搖搖頭:“現在想來,它該是看重我的身份想吃了我吧。可惜,我性子實在懶散,從不出蒙田,更不會結識不認識的人,竟是躲過一劫?”
老鬼吭哧吭哧笑:“說笑了吧,它能動得了你?笑話。”
蒙田:“它有界心啊。”
說到界心,夜溪惋惜,給眾人比劃手指頭尖兒:“隻剩這麼大點兒了,幽由那位哭得孩子似的,抱著界心去蘊養了,不知能不能養回來。”
希望能吧。
竹子抬手摸她腦袋,按著頭皮兩側:“斬澤的界心還好?就給了這麼一對破角?”
“還有一棵雲心樹,很漂亮的,我種在我的小世界了。”
夜溪推掉他的手,有些悶悶,她也鬱悶,多白的一棵樹啊,在她的小世界一紮根,變成黑白卷了,樹乾樹枝和樹葉,全是黑白條紋,真不知道以後生出雲海來會是什麼樣。
竹子:“這點兒破東西打發你?”
夜溪斜他:“我家富甲天下我稀罕嗎?”
竹子:“有氣度。”
其實搬空他們的寶庫也不過分的,他也會很開心。
夜溪:可得了吧,你得罪過的人也要讓我得罪一遍嗎?
想起一事,夜溪不明:“無器魔窟消失了,被天道打沒了,但它的確被不乾淨的能量汙染了,那些不乾淨的能量呢?除了界心,它們肯定存在在無器魔窟的土地裡。”
幾人也想不明白,難道用雷劈能劈乾淨?
“嘖嘖,那雷,從來沒見過,我就沒見過白色的烏雲,還有看不見的雷霆,無器魔窟也能扛,挨了多少下啊,天道差點兒瘋。”
“誒,對了。”夜溪道,撇著嘴:“神界的天道也不是什麼好人,逼我出手還不想給我功德,話裡話外我一路垂死掙紮上來還是它格外開恩似的。呸,天道都不要臉,除了我家小倉禹。”
竹子蒙田老鬼獬豸族長:...那好像不是天道...
刎在這個小團隊裡僅僅是個跑腿的角色,有些事情不知道,但他畢竟長了見識,見幾人一閃而過的尷尬。
捏了捏手指,心內已經有了猜測,不過這幾人都不開口,他還是背後再問吧。
隨著夜溪抱怨:“天道很奸猾的。”
夜溪點著頭,看竹子,又看天,猶豫。
竹子忍不住笑:“想問什麼不該問的,隻管問吧,這會子了,沒人抽你鞭子。”
夜溪眼角警惕天上,飛快的問:“很久之前便想問,一直忘了。為什麼知道神界不保的消息後,佛門全下去保護凡人了?大和尚們不說。”
所以這個世界對凡人究竟怎麼個章程?不允許冒頭,又千方百計護著。
“他們也不知道,大概是按佛門最高命令做事吧。”竹子也是猜測:“關於凡人那裡的異常,覺察到的不少,但知道緣由的卻是沒有。”
沒有?
竹子也不知道?
夜溪挑眉,看向蒙田:“您老人家——”
蒙田搖頭:“才說了我最懶,什麼事情都擋在門外。”
夜溪便看老鬼。
老鬼:“在我眼裡是沒區彆的,隻要死了,魂兒歸地府。那些逃脫輪回的才是不正常。”
就這點來說,凡人簡直不要更乖。
夜溪看獬豸族長。
獬豸族長:“你師傅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麼?”
夜溪奉承一笑:“您不要妄自菲薄嘛。”
獬豸族長:“...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