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十六章 禮數呢?(1 / 1)

大數據修仙 陳風笑 1603 字 1個月前

白礫灘的發展有沒有壓力?有的,真的有,要讓馮君來說,壓力一直都是客觀存在。

隻不過他發展的時候比較苟,一旦起勢了就相當強橫,手段也非常血腥。

再加上最近他確實挺火,很多人心裡不滿,也隻能默默地按捺下來。

至於說壓力來自何方——例子多得都舉不過來。

比如說:陰煞派裡就沒有垂垂老矣的榮勳嗎?

又比如說,澹台家都買了一塊地,公羊家也在四處收購推演名額,那是為什麼?

說到底,還是手上的推演名額不夠,那他們想不想對馮君施加壓力呢?

這個問題,真的不需要問,誰不想給白礫灘施加壓力?關鍵說有沒有那個能力吧。

喻輕竹看得很明白,目前沒有人敢找馮君的麻煩,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而且這些麻煩都不一定是來自昆浩位麵,久而久之,異位麵的麻煩也會過來。

按說她對昆浩位麵的了解,不是特彆透徹,未必能得出正確的結論,但是……她出身喻家,地球界華夏國頂尖的家族,一些宏觀方麵的事情,她看得很清楚。

所以她認為,現在的白礫灘非常穩定,發展也是欣欣向榮,但是繁榮背後,潛藏著巨大的隱患,一旦被引發……倒不是怕,可是給白礫灘帶來被動就不好了。

如果這七家能頂上去,白礫灘這邊的壓力就會減小很多,哪怕來自其他位麵的壓力,也要仔細掂量——畢竟三派兩台,都是有上門的,天通也有總部。

喻輕竹認為,相較於短期的利益,白礫灘的可持續性發展更重要一點,短期利益賺得再多也是有限的,白礫灘能消除隱患,不受乾擾地平穩發展下去,才是最大的勝利。

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個不好說的理由:馮老大的推演,隻要一部手機就可以,消耗的隻是手機折舊以及一點小小的電量,成本真的不高,正經是老大的時間比較寶貴。

但是馮老大還把很多時間用在回饋地球上呢,所以推演費用漲不漲的,不是很重要——反正是獨門生意,隨便做做就好,正經是手上留點靈石硬通貨,它不香嗎?

簡而言之,喻輕竹的這個第二條理由,說服了紅姐——紅姐甚至私下裡向自己的妹妹承認,論社會經驗,喻輕竹肯定不如我;但是論大局觀,我不如她。

於是,靈脈的份額就這麼定下了,後來萬福台、十方台之類的捶胸頓足,也沒有戲了——既得利益團體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

他們商量這個事情的時候,土靈終於在二十天內,完成了六合地脈的牽引。

這個任務一直像大山一樣,沉沉地壓在它頭上,就怕超時,而它最終提前兩天半完成了。

完成了之後,它當然很興奮,左右沒事,就應清雅真人的邀請,去了無憂台彆院慶賀。

無憂台的彆院,是三派兩台裡建得最晚的,才剛剛建成,幾乎跟地脈完成是同步的,這還虧得是無憂台弟子有擅長土建的,使用道術修建彆院,否則隻會更晚。

清雅真人邀請它的時候,也沒有多考慮,隻覺得這事兒很湊巧,我們昨天彆院落成,你今天牽引地脈完成,夠來湊個熱鬨唄。

土靈也沒有多想——這是應酬嘛,以前它聽說過,隻不過從未參加過,自打被人抓住契約之後,一直乾的就是各種苦力活,這次難得地有人邀請,它也想感受一下何謂應酬。

無憂台的弟子對土靈很感興趣,想想就知道,白礫灘上那麼多真人,見過五行精靈的也不過區區的二人,這些弟子在昆浩本土就能見到土靈,該有多麼幸運?

以往土靈牽引地脈的時候,也並不冒頭,大家隻是知道,白礫灘有一隻土靈,而五行精靈想要隱藏起來,一般人很難察覺得到,現在能親眼見到其現身,真的很開心。

馮君也應邀來了,帶著張采歆、嘎子和米芸姍,一般來說,他參與的應酬很少,但是家門口有人喬遷新居,還是在他的地盤上,自然是要來看一看。

他待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個多小時,送上了一百台對講機做賀禮,這賀禮當然是用來巡視檢查彆院用的,雖然是凡物,但真的是相當實用。

他離開了,土靈卻沒著急走,在無憂彆院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才回到莊園裡。

才回莊園,它就接到了馮君的通知,要它過去一趟。

馮君見到它前來,才似笑非笑地發問,“玩得還算開心?”

見到他這表情,土靈心裡就打個哆嗦,小心翼翼地回答,“還行,我打算從今天起,一門心思拿下靈脈來,保質保量!”

“有這種認識,很好,”馮君點點頭,然後眉頭微微一皺,“昨天他們邀請你去,你就去了,不知道跟我這做主人的說一聲,是不是覺得完成任務了,就可以膨脹了?”

“絕對不是!”土靈忙不迭地搖搖頭,“我提前完成任務,非常開心,而且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些慶典,很想見識一下,至於說不打招呼……這些不可能瞞過您,您又沒有製止我。”

主仆契約在那裡擺著,它的行動可能瞞得過馮君?那才真的見鬼了。

“能提前完成任務很好,”馮君笑著點點頭,“如果不是此前你拖延了太多的進度,我會給出獎勵,但是既然簽了契約,你就應該明白什麼叫主仆……主人沒反對,仆人就能做?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人?”

他這還真不是吹毛求疵,彆說仆人了,哪怕是他的弟子,接到了相應的邀請,也得向他請示一下,看師尊是個什麼意見。

“我真的不懂啊,”土靈哭喪著臉回答,它對這些禮數真的一竅不通,當然,它也承認,哪怕馮君目前是在找麻煩,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所以它隻能硬著頭皮解釋,“不知者不罪,我一向少跟人類接觸,下一次我肯定會注意,昨天您在莊園裡見到我,也沒說我做得不對,所以您要是以此懲治我,我認為不公!”

馮君聞言笑了起來,“你非要跟我講這個道理,我要是不跟你講,倒像是有意刁難了,好,我就讓你口服心服……”

“你去的時候我沒攔著,算是你不通人情世故,以後注意就行了,但是我離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跟著我走?眾目睽睽之下,還要我跟你說一聲,你才肯跟我走嗎?”

土靈愣了好一陣,才問一句,“你要我一起離開,說一聲不也正常?”

馮君無語了,半天才解釋道,“你怎麼就一竅不通呢?那麼多人在,我要專門跟你打個招呼,這還不夠丟人的,關鍵是……你身為仆人,最少要問一聲,你該不該跟著走吧?”

土靈聽得目瞪口呆,它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從邏輯上講,它也知道馮君說得沒錯。

可是它依舊覺得冤枉,關鍵是它不想再被奪靈了,第一次的一萬靈,它還沒有徹底彌補上呢,更彆說後來的三萬靈了,“以前我真的不懂這些,饒我這一次,下次絕對不再犯了。”

馮君卻是乾脆地搖搖頭,“我能饒過你去的時候不請示,你不跟著我走,這真不能饒你……不處理你,彆人會笑話我馭下不嚴的,這關係到我的名聲。”

頓了一頓他發話,“這一次也不奪你十萬靈了,念你初犯打個對折,五萬靈好了。”

“慢著!”土靈忙不迭地大喊,“雲布瑤監管不嚴,她該承擔主要責任!”

果不其然,被人追究責任的時候推諉甩鍋,是生物界的共性。

馮君也被它這反應逗得樂了,其實這一次,他真沒想著奪靈,就是想逼迫這小倉鼠做出選擇,所以他饒有興趣地發問,“你覺得她這個主要責任,占所有責任的幾成?”

土靈最怕的,就是馮君毫無商量地出手,說奪靈就奪靈,一點猶豫都沒有,隻要對方願意商量,它覺得自己甩鍋的水平不低。

思忖一下之後它回答,“我覺得她要占九成的責任,畢竟我是什麼都不懂,她沒有阻止我犯傻,這就是她的不對。”

土靈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有點無恥——堂堂的金丹期,居然要把責任轉嫁到一個小小的煉氣期頭上,但是它也沒辦法:真的不想再被奪靈了啊。

有過兩次被奪靈的經曆,它已經得出了點經驗:三萬靈之下的奪靈,不算特彆危險,但是奪靈之後,最好儘快恢複,不要參與什麼重靈力勞動,否則恢複會變得很慢,時間會變長。

它現在還有三萬多靈的虧空,馬上又要把注意力全部投放到靈脈牽引之上了,如果再被奪取五萬靈氣,它完全想像不出,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安排。

其實要是豁出去,它覺得自己一次性被奪十萬靈,也能扛得下來,但是它不想做這種嘗試,那就隻能把雲布瑤推出去了——這可是你的徒弟,馭下不嚴,請從她開始算吧。

馮君笑了起來,“你總說你還是個孩子,其實她才是個孩子,她還不到十七歲,很早就是親戚亡故,孤身一人混跡江湖,你說九成責任算她的……請問你多大了,能要點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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