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丈與許靈雲都見識過方行順手牽羊的本領,鐵如狂卻沒見識過,一時氣的哆嗦,站起身來就想去管他要回來,不過轉念一眼,又苦笑著坐了下來,罷了,不過是一條捆仙索,對自己來說算不得什麼,就當是這小王八蛋拜入了鍛真穀之後,給他的見麵禮吧!
消了消氣,鐵如狂便又喚了鍛真穀的另外一名弟子過來,這弟子卻是身材粗壯,膚色黝黑,一對倒八字眉,天生一副苦相,修為也是靈動六重,穿著一件青色長袍,咋一看去,整個人木木訥訥,鋒芒不露,但實力與在煉器一道的造詣,在鍛真穀卻是數得著的。
“吳相同,近日宗門有大符詔發下,我欲讓你帶十名鍛真穀弟子前往,你看如何?”
鐵如狂沉聲說道,他心儀的人選本來是葉添龍,隻是葉添龍被方行攆的像狗一樣夾著尾巴亂逃,在鍛真穀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近時間內不堪重用,隻能選這方行這個小王八蛋撐門麵了,隻是方行那性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便讓這個名叫吳相同的弟子協助他。
此人比起葉添龍等人來,低調了很多,但卻勝在牢靠、穩重二字,亦是難得之材。
不過話又說回來,鍛真穀也隻有這寥寥幾個出眾的弟子了,曾經也有兩三個好苗子,隻是有的進入奉天殿,有的在與彆人切磋時被殺,以致人才寥寥。
“願聽師尊吩咐!”
吳相同聽了,也不問是什麼,隻是老老實實行禮,領命。
鐵如狂又道:“有一件事,我卻要提點你,此行的領隊名義上是一個名喚方行的弟子,這是個刺頭,天生土匪也似的性子,你在路上,卻讓著他一些,莫起衝突!”
吳相同點了點頭,道:“是被白千丈長老逐出了石林的方行師弟麼?我聽說過他!”
鐵如狂聞言,卻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門中的傳言是從誰那裡流傳出來的,但傳言有誤,這小子沒有得到白師叔的傳承是真,但若說什麼都沒學到,卻是假的,你彆看他靈動四重,但一身怪力,靈氣凝煉,動起手來,就連靈動六重的幕容英也不是他的對手!”
吳相同也微微一怔,道:“哦,那我該喚他作方師兄了!”
鐵如狂不置可否,道:“此子頑劣,卻也不會無端惹事生非,臨行前我會提點他,他雖然是領隊,但這隻是掛個名,實際上的統馭,還是要由你來,這一次出去,我們鍛真穀少不得要負責一應法器修鑄、封印檢查之事,他不懂煉器,是無法做出妥貼安排的!”
吳相同又應下了,鐵如狂吩咐了幾句,便回轉了青雲峰去,回到大殿,眾人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鐵如狂也沒有隱瞞,苦笑著將方行拎把大刀在鍛真穀追殺葉添龍的事情說了,眾長老頓時麵麵相覷,萬萬沒想到一個靈動四重的小子竟然如此霸道,追殺靈動六重。
“可是白師叔傳了他什麼法訣,以致此子如此神異?”
山河穀傳法長老肖山河目光炯炯,沉聲問道。
其他幾個長老也皆是神情動容,目光發亮,聽到了如此神異的事,沒有不動心的。
鐵如狂卻苦笑道:“自然是有法訣了……”
“快說……”
肖山河與青鳥長老同時開口催促。
鐵如狂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法訣白師叔已經傳給了我們了!”
宗主陳玄華一怔,道:“莫非就是那青炎鍛真訣?”
鐵如狂點頭道:“便是此訣,說來慚愧,我當時見此訣對我們已築基之修的作用不大,便未曾深究,見了這小鬼,才知道此訣提煉靈氣的效果極妙,若是讓靈動境的弟子們修行了,一個個真氣凝煉,實力都會提升一大截,壓倒冰音宮、蝶幻穀的同階弟子不成問題!”
“是給靈動境的弟子修行的?”
幾位傳法長老神情微怔,看表情似乎都有些失落。提煉靈氣的法門隻適合靈動境弟子,他們乃是築基境,體內靈氣已經結成法印,再沒可能重新提煉了,除非是打碎法印,讓靈氣重歸散碎狀態,隻是那樣一來,卻是自毀道基,相當於自廢修為了。
不過宗主陳玄華聽了,卻輕輕點了點頭,道:“靈動境弟子乃我青雲宗根基,既然此訣對他們有利,這也是好事,那便這樣吧,我等共同參悟一下,若是此訣沒有問題,便先放入奉天殿,與青雲九劍訣一起作為內門弟子進入奉天殿之後必修的兩道法訣之一吧!”
說著向白千丈閉死關的飛石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正該如此!”
幾位傳法長老皆如此說道,隻是肖山河的眉宇間,仍然有些著一絲不甘。
散開之後,肖山河回到了山河穀,進入靜室之後,立刻點燃了一道符。
符火梟梟,竟然映出了一個人影出來,劍眉星目,雙目如炬,眉宇間卻與他有些相似。
“叔叔……”
火光裡的人向肖山河遙遙行禮,甚是恭敬。
“劍鳴,你已經在那一帶留連了四年時間,還沒有眉目麼?”
那年青人聞言一歎,道:“沒有,四年間我殺遍了有可能與異寶有關聯的人,無所不用其極,但卻一點線索也沒得到,叔叔,你說那從玄棺之中流落出來的至寶,真的有可能流落到這一帶的江湖來麼?為何我一直找不到線索?”
肖山河歎了口氣,道:“我當初也是從一位故人那裡無意中得到的線索,那異寶有可能流落的地方,共有七處,其他六處,皆是你我叔侄的本領插不進去手的地方,惟有鬼煙穀一帶,外人不知,我們可以插手,但畢竟也隻有七分之一的可能,找不著,也就罷了!”
肖劍鳴眉頭皺得更緊,問道:“叔叔,你說那一至寶有可能令我超脫,到底是什麼?”
肖山河歎了口氣,道:“據我所知,那很有可能是一件以上界之修的記憶煉成的法寶,具體會煉成什麼模樣,我也不知,隻不過,得到了它,便有可能直接傳承了那上界之修的記憶,更會借此與那傳說中的九棺沾上一絲因果,日後超脫,或許便緣在此處!”
肖劍鳴眼睛亮了起來:“那我會繼續找下去,不找到它,絕不罷休!”
肖山河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既然四年時間都找不到,那找到的可能便很小了,反倒會耽誤你的修行,你還是先回來吧,宗主已經下令,說準備讓你一起進入亂荒山,或許他也是一直見你在外麵,起了疑心了,不過也好,亂荒山內有你爺爺當年留下來的一份機緣,對我已是無用,你將來築基的希望卻寄托在這機緣上麵,去將它取來吧!”
聽到“築基”二字,肖劍鳴眼神一凜,立刻道:“好,那我這就趕回去!”
“對了,進入亂荒山後,有個叫方行的弟子你可以留意一下,當年我欲讓你拜在白千丈門下,他未曾答應,這小鬼卻跟了他三年之久,也不知有沒有得到什麼……”
“知道了叔叔!”肖劍鳴目光一炯,自信的笑了起來。
…………
亂荒山一行很快便確定了下來,三日之後,青雲宗傑出弟子一起出發。
第三天一早,青雲宗山門外,便有數十名弟子分成三波,或坐或立,或是低聲交談,或是默默養神,這些人正是青雲宗棲霞穀、書文穀、山河穀的弟子,每個山穀皆有十人,有男有女,年齡也不等,大些的看起來已經有四五十歲年紀,小一些的卻隻有十八九歲模樣。
隻是眾內門弟子年齡相差雖大,修為卻都是差不多的,都在靈動五六重的樣子。
靈動四重的弟子是沒有資格執行這等任務的,所有的弟子都是在靈動五重以上篩選。
他們便都是從三穀之中選出來的傑出弟子,陣、丹、符道,各有所長。
“鍛真穀的弟子怎麼還沒有到?要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他們嗎?”
人群中忽有人開口,似乎對鍛真穀弟子的遲到有些不悅。
“嗬,我剛才跟鍛真穀弟子聯係過,據說是他們的領隊弟子喝多了,起床起的晚!”
有人不屑冷笑道。
眾人皆有些愕然,有人道:“葉添龍師兄何時這般不懂規矩了?”
前一人便冷笑道:“我可沒說是葉添龍師兄領隊!”
便有人道:“莫非是吳相同或幕容英?鍛真穀三傑,便是他們三人,領隊必是其中之一!”
另有人道:“有可能是吳相同師兄,但幕容英卻不可能,半個月前,幕容英被一個小猴孩子一腳踹翻,奪了法器,顏麵大失,這一次的領隊必然不會是他!”
卻原來,當初幕容英被方行當著眾人的麵擊敗的事情,被很多人看到了,眾口相傳,已經在青雲宗內流傳了開來,至於方行將葉添龍攆得逃進洞府之中的事情,卻被鐵如狂刻意壓了下來,畢竟葉添龍也是他鍛真穀的傑出弟子,為了他的顏麵,禁止弟子們的議論。
這等封鎖消息的手段,雖然不可能將所有人都瞞過,但普通的四穀弟子,也確實不知道。
“誰有吳相同師兄的法印?給他傳訊,催他一催!”
“不必了,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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