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複雜,並非一言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
半個時辰後,恨天氏族人已經將那三名白衣的金丹大乘修士擒拿了下來,不過方行製止了恨天寧立刻就要遍告歸墟,說自己回來的事情,隻問恨天寧究竟發生了什麼,恨天寧細細一想之後,也未堅持,反而頗有些擔憂之色,很快便將他離開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十年前你不告而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邪尊最後做了決定,一邊派人出去找你,一邊推動大計,宣告太上道統出世,前往神州北域,與妖地、海族等幾方勢力聯手,爭奪神州氣運,事情倒也順利,邪尊以及奉天氏紫道人、拜月氏玲瓏前輩都突破了金丹境界,結成元嬰,力量強大,尤其是邪尊修為更是高深莫測,足以完成立道神州的大事了……”
“隻不過,整體計劃雖然順利,卻還是有意外出現,七年之前,太浩一脈出現了,竟然找到了邪尊,提出要歸入太上道統,邪尊對這一脈並不了解,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們的要求,可誰料想到,這一脈竟然取出了法旨,證明了自己這一族的身份,赫然就是……”
說到了這裡時,恨天寧仍是忍不住的聲音微沉,頓了一下,才說了出來:“真仙後裔……”
“啥?”
方行忍不住抓了抓耳朵,旁邊的神秀小和尚也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真仙後裔算個什麼東西?
天元大陸曾經飛仙無數,祖上出過真仙的族群很多好吧?
就連青丘山,祖上還有真仙飛升呢。也沒什麼了不起!
恨天寧說出來的這個答案。卻使得方行更明白了些。總不能老邪一聽人家祖上出過真仙,就被嚇到了,傻乎乎的答應了一群來曆叵測的人歸入太上道統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卻得考慮換個總管了!
卻沒想到,恨天寧見了他的反應,卻苦笑了起來,道:“若是普通真仙後裔,那自然也無甚出奇。但這太浩一部卻沒有這麼簡單,他們祖上的仙,就是當年的……”
她目光微沉,定定的看向了方行:“太上十仙的其中一位!”
場間微靜,半晌之後,方行才跳了一下,伸手一拍肩膀:“我操!”
神秀小和尚有些迷茫的抬起了頭來:“太上十仙是誰啊?”
方行卻是懶得理這和尚了,心裡著實吃了一驚,這一瞬間,他就意識到為什麼老邪阻止不了這一族人歸入太上道統了。他媽的,祖上竟然是太上十仙的其中一位。這可真叫根正苗紅啊,可說是生來就有資格拜入太上道統,彆說老邪,估計就是自己都阻止不了啊……
隻是沒聽說太上十仙有後代流傳下來啊……
他媽的,神仙不是都得像和尚一樣禁欲的麼?
怎麼還出來了一個生孩子的?
生孩子你還當什麼神仙,怎麼不去當種驢呢?
恨天寧沒他這麼多想法,苦笑道:“他們拿出了法旨證明自己的身份,確實是當年的太上十仙第七仙太浩上人的後裔,而且他們也態度誠懇,隻言自己先祖留下了法旨,太浩一脈源自太上道,便永世為太上一脈弟子,如今得見太上道統重現於世,不盛欣喜,隻願認祖歸宗,為太上道統複蘇儘一份力,麵對這樣的說法,就連邪尊也拒絕不了啊……”
說到了這裡,她似是想起了一事,忽然間苦笑了一聲,目光向方行看了過來:“嗬嗬,其實說起來,邪尊最大的製肘還在於名份,就連我們歸墟幾部,都屬於太上名冊上有名之人,可邪尊卻沒有留名,真個論起正統來,彆說太浩一族,就連我們也比邪尊名正言順……”
說到了這裡時,恨天寧口氣不無怨言,方行卻也隻能挖了挖鼻孔,有些無奈。
這話還真是,當時太上名冊留名,本來就是為了製約歸墟內的諸部,而老邪是他信得過的,自然就不用做這種類似於留下命燈一樣的事情了,而太浩一部是否正統,倒也不算可疑,那太上名冊,本來就不是一片空白,前麵的幾頁上,本來就烙印滿了符文,每一個符文,都代表了一個曾經的太上道統弟子,甚至是代表了一族血脈,自己當時也沒留心過。
而那太浩一族,若真是祖上便是太上道統十仙之一的話,就與曾經的尋龍氏一般,算是太上遺徒了,這樣說起來,老邪跟人家相比,還真算是外人,畢竟他丫的就是個總管……
恨天寧問出此事,也有詢問之意,見了方行的表情,便知道此事是真的,也是低聲苦笑了一聲,再次開口道:“也正因此,邪尊隻能認下了此事,不過他也與太浩一族有言在先,他隻是代為處理歸墟之事,這些人就算祖上是太上十仙之一,但時代變遷,形勢萬變,早已今非昔比,太浩一脈想要認祖歸宗,成為真正的太上道統弟子,還需要太上道統惟一的傳人認可,將名字印上了太上道名冊才行,那太浩一族也一口答應了下來,並無二話!”
“當時邪尊等的自然就是你了,那種情況下,也惟有你才有資格否定他們,可惜誰也不曾想到,十年時間,你形跡全無,完全無人知道你在哪裡,而太浩一族在太上道統立道之時,也儘心儘力,幫了不少大忙,就連邪尊對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了,而呂奉先則一直留在歸墟之內修煉,與拜月氏、禦獸氏關係愈發的親近,隨著時間流逝,太上道統不可不設神子,你又一直不見,便開始有聲音傳出,要推呂奉先為太上道神子了,隻是被邪尊強行壓下!”
說到了最後時,恨天寧麵色愈來愈沉重:“不過在那之後,太浩一脈也有愈來愈多的族人以認祖歸宗為由入了歸墟,甘為歸墟一脈,此事嚴峻,邪尊又身中神州,除非豁出去歸墟毀滅來一場大戰,根本無法拒絕,而且那時候,除了奉天一部不置可否,我恨天一部反對之外,禦獸氏乃至拜月氏,都已經支持他們進入歸墟了,便是真鬥起法來,輸的也有八成是我們,無奈之下,邪尊也隻能認了,同時暗中加派了人手去找你,這已是惟一的辦法!”
“唉,隻可惜,誰也不知道這十年你去了哪裡,就像失蹤了一般,邪尊本以為以你的性子,最多三五年,必然會惹出大禍,也給我們一個找你的方向,可誰又知道你這一去就是十年,悄無聲息?而太浩一脈派譴了諸多高手進入歸墟,已堪稱歸墟之內,實力最大的一部,又以防禦歸墟為由,在各處要地派譴了人手,隻是也算低調,仍無野心顯露出來!”
“最大的變故還是在半年之前,那時忽然有你的消息出現,卻是與皇甫家一戰,滅了皇甫一族血脈,將皇甫族地化為了魔地,而你也喪身在了那魔地之中,邪尊當時遠在神州,立刻就傳訊回歸墟,命人前去印證,隻是去了幾拔人,卻也入不得那魔地,不知究竟如何,偏偏在那之後不久,有一頭怪驢找上了門來,口中居然叼著象征了太上道正統的名冊,卻在進入了歸墟之後,立刻便被太浩一脈的人擒下了,我們恨天氏與奉天氏得到消息之時,呂奉先已經拿到了名冊,竟然當晚便歸開了歸墟,說是要送往神州北域,與邪尊商議如何處置!”
說到這裡,恨天寧歎了口氣,語調有些酸楚的道:“事實上,我們當時也無心阻止了,那頭怪驢的到來,帶來了你的死訊,再印證我們得到的消息,任是誰也不認為你還活著了,太上道畢竟不可能一直沒有神子存在的,祖上便是太上道統的傳人,而他自己也得到了太上道遺址之內殘缺法旨認可的呂奉先,無疑就是接替了你成為歸墟之主的最好人選……”
說到了這裡之後,她直視著方行,認真道:“我也不怕你怪我,如今你活著,我恨天一部自然守諾,效忠於你,但若你真個一直不回來,我們向呂奉先宣誓效忠也是早晚的事!”
聽到了這裡,來龍去脈方行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對於恨天寧最後的坦白,他不置可否,臉色如水,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問道:“那頭驢子呢?死了還是活著?”
恨天寧道:“太浩一部傳出了話來,說呂奉先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太上一道真正傳人,神驢天降,將太上名冊以及一卷什麼太上道的三大經文之一送到了他手上,就是冥冥之中太上道統的先祖護佑,如今他已拿了名冊離開,但那頭怪驢,卻被他們太浩一族留了下來,據傳奉為了神獸,我們平時難得一見,但想來太浩一族為了維係這個說法,不會害它!”
“他得到了太上化靈經?”
之前在聽了老邪沒有背叛自己之後,方行就一直都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像是全不把太浩一族當回事,然而在聽了這一句話之後,表情忽然冷厲了起來,沉聲喝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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