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恒來說,身體上的傷勢並不要緊,也他的身體素質,就算沒有縫合,用不了多久,也能痊愈。
真正需要立即解決的,還是他入魔的問題。
在這段期間,他最忌諱的就是被過度刺激,或者用初一殺人,因為不管是心境失守,還是被引動殺意,都可能會導致他再次入魔。
“蘇恒?”
蘇恒剛剛坐下,旁邊就有人滿臉驚喜的叫道。
“你是?”
對方很眼熟,肯定是見過,但叫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倒不是說他的記憶力下降,而是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哪怕對方一副知性麗人的模樣,可以打到八十五分以上。
“你為什麼不在酒吧調酒了?我又去過好幾次,問經理,說你以後都不調酒了,我還以為你被小美女勾搭走了呢。”
李菲菲絲毫不在意蘇恒會不記得她,如此反而更激起她的好勝心。
從當初在江湖酒吧見到蘇恒,她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隻不過對方當時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她無功而返。
如今再見,對方身上明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種頹廢,憂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激昂,以及身上那股強烈的自信,反而讓他變得更有味道。
就像罌粟花,令人迷戀。
李菲菲從來不是那種發花癡的女人,但這次,她承認自己淪陷了。
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慢慢忘記對方,隻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沒想到這次見麵,對她的衝擊會這麼大,說句一見鐘情也毫不為過。
李菲菲的話,也讓蘇恒對她的印象稍微多了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換工作了。”蘇恒客氣的說道。
但那股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遠,卻是誰都能感受到。
可偏偏,李菲菲卻沒有絲毫感覺,或者說,即便感受到了,也不在乎。
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換什麼工作了?你要去哪?留個電話吧,等回漢江我找你。”李菲菲瞪著大眼睛說道。
“菲菲,這個帥哥是誰呀?不介紹認識一下。”
不等蘇恒回答,旁邊就有人開口了,同樣是一個女人,長得雖然不如李菲菲,但打扮時髦。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跟這個女人關係親密,應該是情侶,另一個男人,高大英俊,此刻看向蘇恒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四個人,兩男兩女,就算那個高大英俊的青年不是李菲菲的男朋友,肯定也是追求者。
“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的那個。”李菲菲說道。
“哦,就是那個調酒很好喝的調酒師嗎?”
陳悅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一個調酒師,顯然還無法入她的眼。
“都怪你,讓你早點買票你不買,現在好了吧?還得來擠一等座。”陳悅隨即看著身邊的男友,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仿佛,眼下這種一等座,無法配得上她的身份。
“以前這趟車商務座都是空著的,根本賣不出去,我哪想到這次會有人直接包了。”李明滿臉無辜的說道。
“我不管,這裡我坐著不舒服,渾身難受。”陳悅不爽的說道。
“那就看展博兄的了,他有個親戚就在鐵路部門當領導。”李明看著一旁那名男同伴說道。
“行,等會我打個電話,跟列車長說一下,一般這種車上,都會特意留出一些商務座,不外售的。”
白展博點點頭,好像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倒是李菲菲,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自己換就好了,不用管我。”
“彆啊,咱們是出來玩的,又不是找罪受的,要不然讓你這位調酒師朋友一起。”陳悅說道。
李菲菲原本想要繼續拒絕,但突然,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
“蘇恒,一起吧,人多熱鬨。”李菲菲看著蘇恒發出邀請。
“多謝了,不過我喜歡一個人,安靜。”
蘇恒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旁邊那青年殺人一樣的目光。
“菲菲,你們先等一會,我去找列車長。”
白展博說完,轉身離開,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陳悅看著白展博的背影露出一絲玩味,倒是李明,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偷看李菲菲。
隻不過,李菲菲此刻注意力都在蘇恒的身上。
沒過多久,白展博便麵帶微笑的回來。
“正好列車長還留了四張票。”
實際上,白展博的話裡充滿了漏洞,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甚至,這壓根就是一出自導自演的好戲,即便是沒有蘇恒在,也會上演。
為的就是突出白展博的關係跟能力,在李菲菲麵前留下好印象。
“四張?可我們現在五個人啊。”李明忍不住說道。
“誰說五個,明明就是四個。”陳悅掐了男朋友一把。
“你們去吧,我坐這裡就挺好的。”李菲菲也開口說道。
這下子,白展博跟李明都有些尷尬了,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總不能硬拉著李菲菲離開吧?
這時,陳悅趴到李菲菲耳邊,悄悄說了一些什麼,而李菲菲的臉上,也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
最終,她還是沒有抵擋得住陳悅的話,戀戀不舍的離開。
白展博雖然不知道陳悅說了些什麼,卻也大喜,連連朝著陳悅露出感激的目光。
四人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蘇恒,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倒不是在裝模作樣,而是真的不在意,雖然李菲菲去過酒吧幾次,跟他也算有過幾麵之緣,但也僅此而已。
“小兄弟,哥哥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時,斜對麵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對蘇恒說道。
“姓宋的,你說我是花呢?還是枝?”
中年男子旁邊的座位上,立即爆發出一個女聲。
“花,花,你肯定是最漂亮的花。”
中年男子立即說道,不過從他臉上扭曲的表情就知道,此刻他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一直到旁邊女人心滿意足的把手收回去,他才吸氣的捂住自己的腰。
“特麼的,忘記媳婦在旁邊了。”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