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霸道狂野,一副不死不休模樣的楊震天,居然想也不想,轉身就逃。
即便是不遠處的楊世宇跟倒地的祥伯都驀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楊震天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
武癡嘛,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現在,他們卻發現,楊震天這個武癡似乎是假的。
他之前表現的有多霸道,就有多怕死。
蘇恒身子一晃,就已經出現在剛剛楊震天所在的位置,但後者,卻已經逃出了數十米,並且速度還有加快的趨勢,讓人望塵莫及。
蘇恒並未追趕,而是在原地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雖然有些不甘,但他也明白一件事實,以他眼下的狀態,很難追上對方。
更何況,這裡還有兩個麻煩等著他解決。
“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的錢。”
楊世宇沒有逃跑,因為他有自知之明。
蘇恒或許追不上楊震天,但他卻逃不出對方的五指山。
而且,此刻楊世宇也在後悔著,之前為什麼抱有幻想,沒有逃跑。
以至於這會想跑也已經跑不了了。
蘇恒並未說話,一步步朝著他走去。
“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以後全聽你的。”
見蘇恒不為所動,楊世宇繼續說著,將怕死的性格也表現的淋漓儘致。
“少爺,你先走,我擋住他。”
祥伯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擋在蘇恒的麵前。
“住嘴,你個白癡,笨蛋,誰讓你這麼跟蘇大人說話的?你怎麼不去死?”
就跟之前楊震天逃跑一樣的突兀,讓人意外。
楊世宇此刻不但沒有半點感激,反而直接跳腳的大罵,臉上更是露出怨毒的神色,但並非指向蘇恒,而是針對用生命擋在他麵前的祥伯。
不過這也很好理解,畢竟剛剛祥伯連蘇恒隨手一擊都擋不住,眼下重傷狀態,就算站出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要是他真的就此轉身逃跑,百分百跑不掉不說,還會因此激怒蘇恒,將最後的生機斷送。
這才是楊世宇直接露出醜陋嘴臉的原因。
祥伯背對著楊世宇,便是對於這種結果也早有預料,眼睛中,多了一絲悲哀。
他為這樣一個家族賣命大半輩子,付出了所有,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被拋棄的下場。
“蘇先生可否放過我家少爺?他還小,不懂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儘管如此,但他卻不得不將一切都扛下來。
“另外我可以告訴先生一個關於武林鐵券的秘密。”
“住嘴,去死,我現在命令你去死。”
楊世宇卻是臉色大變,直接大吼起來。
隻是,祥伯卻不為所動,甚至眼神平靜的盯著蘇恒。
“好,你說,你所謂的秘密如果能夠讓我滿意,我可以饒他一條性命,但今天的事情,他必須全部忘掉。”
蘇恒想了想說道。
能夠讓張世新付出生命的代價,能夠讓這個楊家念念不忘,顯然,武林鐵券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好,隻要留他一條性命就可以了。”
祥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身後那種怨毒的目光,但卻沒有動搖他的意誌。
“武林鐵券實際上是一把鑰匙。”
祥伯緩緩開始說了起來。
“鑰匙?”
這個結果顯然有些出乎蘇恒的預料,原本他以為秘密會藏在鐵券裡,沒想到隻是一把鑰匙。
“對,以往我也以為那個傳說是假的,直到剛剛七老爺說出武聖之體,我就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祥伯原本平靜的目光在說起武聖之體的時候,露出一絲炙熱。
便是蘇恒,神情也認真起來。
剛剛楊震天的武聖之體到底有多強,沒有人比他更能有體會。
要不是輪回之眸剛剛多了一個迷神的能力,最終的結果如何,真不好說。
對方那種如同武聖附體的狀態,速度,力量,戰鬥意識,全部翻倍,實在太恐怖了,甚至違背了某些常理。
蘇恒也一直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他也能學會,就算再麵對安倍瞑,關鍵時刻也能憑此,一舉扭轉乾坤。
而關鍵,顯然就是眼前的祥伯。
“住口,你不要忘了,你還有老婆,兒子,孫女。”
楊世宇的聲音再度傳來,充滿了濃濃的威脅。
聽到他的話,祥伯果然猶豫起來,眼中露出掙紮。
他自己的性命固然無關緊要,甚至為楊家戰死,家人還能得到豐厚的獎賞,可要是被家族知道他的背叛,那家人的後果,也將無比淒慘。
“放心吧,我說過,他今天可以活著離開,但是不會有任何關於今天的記憶。”
蘇恒慢慢說道,同時,眼中七彩光芒一閃而逝。
隻見,祥伯果然放鬆下來。
後麵,楊世宇準備再度威脅,卻突然見到蘇恒朝他看了過來。
隻是一眼,他就仿佛如墜地獄,眼前充滿各種恐怖的幻象,對於外界的一切,也失去了感知。
沒有人打擾,再加上蘇恒的迷神效果,祥伯繼續講述起來。
“當年,楊家之所以接觸張家,就是為了對方可能知道的鐵券下落,因為楊家先祖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找到了一座武庫,隻不過想要進入武庫,必須有鑰匙才行。
經過多方打聽,最終確定了張家,於是在楊家的刻意幫助下,張楊兩家開始聯合,但他們卻不知道,楊家自始至終,目的都是那塊可以打開武庫的鐵券。”
“武林鐵券?武庫?”
蘇恒在心中將兩者聯係到一起。
“那為什麼張家會不知道武庫的消息?”蘇恒問道。
此刻的祥伯明顯已經處於一種被控製的狀態,不管蘇恒問什麼,都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五胡亂華那段黑暗歲月裡遺失了,便是楊家,也是因為早年有一位堪輿大師,才發現了一點端倪,最終找到了那座武庫。
隻是武庫中危險重重,沒有鑰匙,很難進入裡麵,在死了不少人之後,楊家隻能不斷追尋鑰匙的下落,一直到如今。”
祥伯木然的說道。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