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的時候,隻能看到一條金色的通道,像是用黃金鑄造的一般。
但當步入其中才發現,兩邊居然雕刻著一尊尊形態各異的佛像。
長九丈九的通道,粗粗估計,至少也有萬數。
大的比普通人還要高大,小的隻有手指頭大小。
每一尊佛像,都是一種不同的形態,無一重複。
穿過通道,眼前豁然開朗,可單調的顏色,卻給人一種無比失落的感覺。
似乎有種不顧一切,想要回到通道中的感覺。
此刻呈現在蘇恒眼前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間,十幾米高的頭頂,可以明顯看出開鑿過的痕跡,而且在他們進來以後,也不知道從哪裡透出來的光,將這裡照亮。
地麵上,躺著不少屍骨,看時間,有的不過最近十幾年,也有的更久。
但他們死狀頗為奇怪,有的是趴在地上,腦袋朝著一角,在那裡,有一個直徑半米的通道,應該跟外麵那個入口相連。
能夠把盜洞直接打到這裡,楊家顯然還是有能人的。
看他的樣子,似乎正在努力的朝著盜洞爬去。
還有的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合在一起,像是大徹大悟,要歸入佛家。
甚至還有的麵朝中間那座一人高的石碑,跪在地上,像是在贖罪一般。
這一切,都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他們當初到底經曆了什麼?
“隊長,快來看,我就知道這裡有神功。”
突然,高小俊吆喝起來,而他此時,已經來到中間那塊石碑前,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明顯是記載著什麼。
蘇恒聞言也走了過去,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收了起來。
或許眼下之所以沒有變故,就是因為他們是用鑰匙開啟的大門,屬於合法進入。
至於楊震天為什麼沒有事情,估計跟他自身也有一定的原因,或者運氣好,亦或是有什麼護身的寶貝。
隻可惜他已經死了,再也無法驗證。
蘇恒來到石碑前,看著上麵的內容。
根據石碑上的記載,這裡一共有十八門武學,有佛家八門,道家六門,儒家四門。
其中就有佛家金剛不壞之身,拈花指,道家九字真言,武聖之體,以及儒家正氣歌,等等不一而足。
隻不過,按照規則,武庫十年一開,每次開啟最多容納十人,並且每人一生中隻有一次進入武庫挑選功法的機會。
至於選的是什麼,全憑運氣,或者說憑實力。
因為十八門功法被安置三十六個房間裡,二比一的幾率。
運氣好,得到功法,運氣不好,自然就是一場空。
“隊長,為什麼我感覺這就是一場遊戲?”
高小俊也看完了上麵的記載,忍不住問道。
原本以為來到武庫,可以儘情的挑選,尤其是石碑上記載的功法,不少都讓人流口水。
可到了最後才發現,感情並不是那麼回事。
比如他看重了佛家的金剛不壞之身,可三十六個房間,等於隻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機會,這怎麼玩?
至於上麵的規則,隻要看地上的屍骨就知道了。
那就是不按照正常途徑進來的下場。
想來如果違背了規則,肯定也會有危險出現。
至於是什麼,恐怕隻有親自經曆了才明白。
而那三十六個房間,就位於周圍的牆壁上,而且每一個石門上,都雕刻著一尊佛像。
“遊戲嗎?或許吧,佛家向來講究因果,至於能夠得到什麼,全憑運氣,除非你能看透每一扇石門之後藏著什麼。”
蘇恒想了想說道。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永原大師跟楊震威等人。
顯然,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進來。
畢竟這可是武庫,裡麵珍藏著傳說中的功法,麵對這種誘惑,沒有人可以無動於衷。
這也正是富貴險中求。
“蘇門主,此武庫乃我小林寺之物,你如此不告而來,與賊人何異?”
突然,一個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
“唰!”
永原大師臉色明顯一變,因為這話並不是他說的,而是來自他的身後。
儘管他在進來之前再三交代,不要得罪了蘇恒,甚至他已經將蘇恒的可怕說的清清楚楚,可沒想到,依舊有人不聽從他的話。
蘇恒回頭,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冰冷,永原立即如臨大敵,張嘴想要解釋。
但還不等他開口,蘇恒就已經說道:“要麼他滾,要麼你們一起滾,自己選。”
“你……”
“住嘴,永峰,我以小林寺首座的身份命令你,現在給我出去。”
永原死死盯著那個年紀比他還要大上一些,但已經被他打上蠢貨標簽的永峰。
他雖然早就知道對方脾氣臭,在寺裡誰也不服,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將對方招來。
但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是坨糊不上牆的爛泥。
已經不是沒有眼力勁的問題了,根本就是個傻子,白癡。
“憑什麼?你是首座了不起啊,我就不走。”
永峰梗著脖子說道,他也早就不爽永原很久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抱著老規矩不放,真以為首座又如何?
“永安,永路,送永峰出去,如果他再敢踏入石門一步,今日之後,我會以首座之名,將他廢掉武功,逐出小林寺。”
永原冷冷的說道。
而且看他的神情,明顯是動了真怒。
永安跟永路雖然震驚於永原的決定,但還是一起拉著依舊處於呆滯狀態的永峰離開。
“永原,我要告你,而且你沒有資格將我逐出小林寺。”
永峰嘴裡雖然大聲的叫著,但掙紮起來明顯無力。
楊震威心中有些凜然,此刻的永原哪有半點跟他談話時的鎮定,以及霸道,而這一切,顯然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上去並不大的青年。
他叫蘇恒,內罡門的門主。
也是他,殺了管家祥伯,還有楊家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頂尖拳手,並且將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嚇破了膽。
便是楊震天的失蹤,也跟他有關。
可問題是,哪怕仇人就在眼前,可楊震威依舊不敢說什麼。
或者說,權衡利弊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連在自家地盤上的永原大師都如此,何況是他?
眼下,明哲保身,先把好處占到,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彆的,都不重要。
就算蘇恒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也可以忍下。
楊家千般家規,唯有一條,見風使舵。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