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恒看來,這座演武堂絕對不是昆侖打造出來的,應該有著更為悠久的曆史,甚至是傳承自上古輝煌時代,也隻有那個時代的大能,才能打造出這等至寶。
可惜,牆壁上隻留下刻畫,並沒有任何關於年代的記載。
想來,東方青城,還有昆侖的諸多強者也都研究過這些刻畫。
難道說,他們並沒有自己的經曆?
也沒有意識被吸入其中,感悟萬劫指?
否則,一尊生死境強者留下的神通,就連東方家的老祖,也會動心,不惜一切代價感悟。
那麼這座演武堂的價值,自然也就更高,屬於老祖的專屬,不可能任由小輩進來。
如此,才能解釋這一切。
如果說他跟那些人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輪回之眸了,畢竟他的輪回之眸可以感悟輪回。
萬古一這個名字上麵必定留下了對方的印記,所以受到輪回之眸的激發,將他的意識吸入其中。
而那從天而降的巨指,既是傳承,也是考驗。
如果他沒有打出神圖,攔下第一波攻擊,恐怕意識直接被毀,連接受傳承的資格都沒有。
想明白這點後,蘇恒長長出了口氣,心中有些慶幸。
但隨即,他就激動起來。
如果留下刻畫的都是生死境強者,他一一感悟,豈不是一身擁有三十多門神通?
但很快,蘇恒就失望了,因為後麵的刻畫居然沒有任何作用,即便他用出輪回之眸,也沒有半點反應。
可即便如此,上麵的武學也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尤其是對於他開創的字訣,更是一種互補。
字訣是他當初在巫族試煉之路中開創出來的。
那個時候,他曆經九死一生,大大小小數百戰,一共開拓出四大字訣,分彆是刺字訣,步字訣,震字訣,以及秘字訣。
也讓他的武道境界達到了近乎聖境的地步。
後來,他的境界踏入半步生死境,武道方麵也踏出那一步,真正踏在聖境之中。
那個時候,四大字訣對他而言,已經用處不大,唯有秘字訣,還能發揮出一些作用。
至於彆的,在他天人合一,尤其是擁有自身領域的情況下,舉手投足間,都有莫大的偉力。
但這並不代表字訣不強,相反,以蘇恒眼下的境界,如果重新推演字訣,讓其融入自己的信念,道理,字訣的威力也境攀升到一個更高的境地,比擬神通。
修行,就是一法通萬法通。
明白這點以後,蘇恒的心態頓時變得超然起來,不再患得患失,而是抱著一種學習,交流的心態重新一一將所有的刻畫看了一遍。
這些刻畫,有拳法,有掌法,有刀法,劍法,還有身法,大大開闊了蘇恒的眼界。
畢竟能夠在牆壁上留下刻畫的人,無一不是天驕之輩。
看完刻畫之後,蘇恒才來到演武堂的深處,也是那六具石人所在。
六具石人圍成一個圓,中心是一個蒲團,似乎預示著什麼。
蘇恒早就聽東方青城說過,隻要坐在那蒲團上,演武堂便自動開啟。
所謂演武,自然就是那六具石人為他演示武學奧秘,至於能夠領悟多少,完全看個人的資質。
不過蘇恒並未立即進入其中坐下,而是仔細盯著那六具石人看。
這六具石人姿態各不相同,手捏某種印法,似乎透著某種神秘玄奧。
他直接開啟輪回之眸,想要堪破其中的玄奧。
實際上,蘇恒並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幾乎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想研究這六具石人的手印,但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
但這次,在輪回之眸的注視下,那六具石人動了。
隻見它們雙手捏印,快速變幻,一絲絲玄妙氣息散發開來。
六具石人,六種不同的手印,似乎溝通了冥冥之中某種神秘偉力,那種氣息,玄之又玄,僅僅隻是看一眼,就讓人有種悟道的感覺。
蘇恒隻覺得腦海中,一幅幅畫麵閃過,正是他之前在牆壁上看到的那些,還有諸多自己的記憶片段,全都浮現出來。
那些記憶不斷的碰撞著,產生絲絲靈光,似乎有什麼,即將孕育出來。
不過就在這時,蘇恒眼睛一陣生疼,輪回之眸照射出來的光芒直接破滅,剛剛生死的感悟,也一下子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蘇恒嚇了一跳,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雙眼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並且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似乎有眼淚流下。
不對,是血。
蘇恒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我的眼睛不會瞎了吧?”
蘇恒嚇了一跳,剛剛想要心神外散,就有一股極度的虛弱感傳來,顯然,不但是眼睛被重創,就連心神此刻也消耗乾淨。
至此,蘇恒反而鎮定下來,直接盤膝坐下,默默的體會著這種大恐怖。
之前靈光一閃,進入那種狀態,時間雖然短暫,但他也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好處,可惜,想要徹底明悟出屬於自己的道與理,仍舊需要不短的時間。
但相比而言,更大的收獲還是六具石人的手印。
如果能夠參悟透這些手印,可以隨時進入那種狀態,等於隨身攜帶一座演武堂,其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可惜,六大手印太過逆天,即便有輪回之眸的複製能力,也隻能形成模糊的印記,想要徹底形成,至少需要上百次,甚至是幾百次。
想想,就讓人覺得恐怖。
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畢竟試了一次,就眼睛被創,心神消耗乾淨,彆說幾百次,就算幾次,他也會成真正的瞎子。
足足半天,蘇恒的心神才恢複大半,眼睛也漸漸能夠看到東西,但還不足以開啟輪回之眸。
實際上,彆看他的眼睛受創,但根本上,還是輪回之眸受傷,反饋到眼睛上麵。
這在蘇恒的經曆中,還是第一次。
蘇恒並未著急坐在蒲團上,也沒有吞下凝神丹,更沒有打開那幅古卷,他再次來到牆壁前,一一觀看那些刻畫,甚至不時的演練幾遍。
就這樣,足足過了三天,他才來到六具石人中間的蒲團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