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雙飛劍,飛燕劍(1 / 1)

仙路至尊 睡秋 3076 字 1個月前

楊君山若隕,究竟能夠為西山楊氏留下多少遺澤?

這恐怕是目前為止,在所有將西山楊氏視作盤中餐的各方勢力頭上縈繞的心聲。

從出生到現在,短短數百年間,楊君山非但從一介凡人成長為名震星空的大羅仙尊,更是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一路跟隨成長為獨霸一座星宮的龐然大物!

楊君山的功法傳承源自何處?

他的神通修行有什麼奧秘?

他的身家究竟有多麼豐厚?

他的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奧秘?

西山楊氏獨霸一座星宮,這些年來究竟積累了多少資源?

所有的這些,無不在撩撥著貪婪者的心弦,吸引著無數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開這所有的“謎團”。

可真要到了動手的時候,所有勢力的修士卻都開始了觀望,等待著其他人第一個出手。

原因很簡單,西山楊氏家族乃是道族中堅,而道族乃是普元天尊親手所創,雖然參與各方敢對楊氏下手也並非沒有憑仗,但還是不願意做那出頭的椽子被普元天尊嫉恨。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準備看哪一家最先沉不住氣,掀起這一場饕餮盛宴開端的時候,西山楊氏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悍然出擊,率先挑起了戰端!

句肥巫仙正興衝衝的從習州星宮向著玉州星宮而去,他剛剛與習州的一個巫族部落取得了聯係,而現在要去的玉州星宮涼玉星域之中,同樣有著一支巫族的部落,而且從習州星宮的那支部落得知,涼玉星域的這支巫族部落非但在實力強勁,據說有一位巫仙坐鎮,而且這支部落的主體還是句芒一脈。

句肥巫仙想要圖謀西山楊氏,便需要借助周天星界的本土巫修勢力潛入西山星宮。

而據說在西山楊氏的麾下,同樣也有一支巫修勢力在效力,他們與周天星界的數個巫修部落之間都有著密切的聯係,而這支巫修勢力便駐紮在曲武山脈。

曲武山脈在西山大陸之上雖然位於邊緣地帶,可相對於整個西山星宮而來,幾乎就相當於是在核心地帶了。

句肥巫仙很清楚,彆看如今各方勢力對於西山楊氏虎視眈眈,麾下的細作能夠潛入西山大陸的也不少,但真正夠分量的修士,或者說修為在仙境之上的存在,幾乎都不敢輕易踏入西山星宮,尤其是西山大陸。

原因很簡單,那座籠罩了整個西山大陸的仙階大陣,足以讓各方仙境之上的大神通者投鼠忌器。

可現在句肥仙尊卻又希望在各方勢力之前,神鬼不知的先行潛入到西山大陸之中。

在目前楊君山生死未知,但至少也定然是重傷垂死的情況下,一位帶著明顯敵意的金仙潛入西山大陸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句肥仙尊能夠在這場瓜分西山楊氏的盛宴開始的一刹那,便牢牢的占據著先手優勢,句肥仙尊想想便興奮的渾身發抖。

甚至句肥巫仙為此還不惜特意向相柳巫仙隱瞞了這條線索,為的便是想要在楊氏崩潰的一刹那,搶先撈到最大的好處。

不過就在玉州星宮已然在望的時候,句肥卻是突然在中途停下了遁光,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星空,沉聲道:“不知是哪兩位道友在那裡?還請現身一見!”

靜寂的星空看上去毫無動靜,然而句肥卻是冷笑一聲,道:“怎麼,兩位還要躲藏到什麼時候?兩位藏身於此,難道不就是為了某家而來麼?”

原本毫無動靜的虛空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人家發現咱們了呢!”

又一道聲音響起,道:“你有沒有覺得眼前這個人很麵熟?”

“的確,這個人好像在周天化界的時候出現過,大伯曾經給我們提起過。”先前那一道聲音道。

星空之中句肥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如同水波一般的漣漪蕩起,兩道人影從漣漪之後走出,卻是一男一女,隻是二人麵貌看上去有些相似,似乎是孿生兄妹,而且這兄妹二人修為相當,都已經跨過了元神仙境。

“喂,你是巫族的金仙?”

先是那女仙帶著質問的語氣很是不客氣的道。

句肥看著眼前兩位年輕的修士,冷笑一聲道:“在詢問彆人身份之前,二位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難道這些你家的長輩沒有交過你們嗎?”

“巫族的人也懂得講禮貌嗎?”

那女仙似乎並未因為句肥的嘲諷而惱怒,反而是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他,然後再次開口道:“你是巫族金仙句肥?”

聽著似乎是在詢問,可這女仙的神色卻早已篤定了他的身份。

句肥神色看上去鄭重了些許,沉聲道:“你們到底是誰家的小輩?”

“看來是巫仙句肥沒跑了!”

那女仙向著身邊的同伴使了一個顏色,突然道:“動手!”

兩道劍氣突然從二人指尖迸發,分彆從兩側向著句肥胖大的身軀攢射而至。

句肥怒極而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向老夫出手,今日老夫便替你家長輩教訓爾等一番!”

句肥根本就沒有將那兩道劍氣放在眼中,在劍氣近身的一刹那,手中突然多出一杆木槍,飛快的向著左右兩側挑出兩朵槍花,將兩道劍氣消弭於無形。

“雕蟲小技,實不值一哂!”

句肥麵露輕蔑之色,可剛剛將木槍收起來的刹那,卻見眼前這孿生兄妹的頭頂正各有一個蒼翠的靈葫升起,卻見兩隻葫蘆輕輕一搖,霎時間便各有數百道劍芒從靈葫之中爆射而出,如同洪流一般向著句肥撲來。

句肥臉色一變,手中木槍的槍頭突然炸開,從中分化出三十六根細藤軟槍,每一根軟槍的槍尖都能夠畫出無數玄妙的軌跡,將漫天的劍芒圈住、擊滅、挑飛,任憑劍芒如何勢大衝擊,卻始終無法突破句肥以無數槍芒形成的屏障。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仙突然嬌喝一聲,原本被擊散的數百道劍芒忽然在半空之中合攏,化作一柄恢弘巨劍,徑直撕裂了虛空,向著句肥頭頂之上斬落。

句肥有心變招,卻見那男仙卻是徑直將頭頂的靈葫擲出,那靈葫之中居然再次噴吐出上百道劍芒,雖無法彌補被女仙抽掉走的劍芒,卻也至少保持了之前二人聯手之下的七成威力。

到了這個時候,句肥哪裡還敢小瞧這兩個看上去才登仙不久的元神小仙。

這二人的劍術神通相互配合補充,赫然便是,顯然使用了一種極為精妙的合計手段,使得這孿生兄妹二人聯手之下,足以擁有堪比金仙的實力。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遠遠不夠!”

句肥大吼一聲,腦後本源之氣湧出,共有赤白青三色光華衝天而起,赫然是已經將五行五臟本源中的三種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

與此同時,句肥身軀暴漲,在顯化巫軀之後,化作一位身高達到十丈的巨人。

隻見巨人一手持木槍抵擋如潮的劍芒,另外一隻手一探,從虛空之中抓出一根巨大的木杖,由下而上向著斬落的巨劍打去。

“嘡啷”一聲巨響,巨劍當即被打爆,可在巨劍解體的刹那,卻又重新化作數百道劍芒如同雨點一般攢射而下。

巫軀巨人龐大的身軀根本無從躲閃,句肥索性將雙臂護住了頭顱,任憑這些散碎的劍芒如同雨點一般刺落在他的巫軀之上。

饒是巫族肉身強悍,在如此多劍芒前仆後繼的飛刺之下,卻也一瞬間皮開肉綻,然而卻也僅此而已了,那句肥看上去異常淒慘,實則這些傷勢卻全都是皮外傷,以巫軀強悍的肉身用不了多久便會恢複。

然而這兄妹二人好不容易占據了上風,又怎麼會輕易給對方以反擊的機會?

眼瞅著女仙的攻勢將近,男仙那邊同樣舍了靈葫,將漫天的劍光組合成了兩柄長短不一的參差劍,施展出了一套雙飛劍道術神通,向著句肥絞殺而來。

“你們究竟是何人?”

句肥咆哮著抵擋著男仙的攻勢,卻是錯失了向著女仙反擊的機會。

平心而論,這兄妹二人的神通威力隻能算作是尋常,哪怕有二人元神仙境修為的加持,他們所施展的神通威力最多也隻是讓句肥輕傷而已,並不具備致命的威脅。

可問題是這兄妹二人的劍術極為高明,配合又極其默契,在二人的合擊秘術之下處處站著先手主動,瞬間動則幾百幾千道劍芒攢射,令句肥難以抵擋,縱使每一道劍芒威力不大,可小刀割肉卻也難捱。

說話間,那女仙也已經緩了過來,並再次加入到了對句肥的圍攻當中。

“我們是何人?嘿嘿,你平白出現在周天星界想要做什麼?難道你還想不到嗎?”

女仙冷笑一聲,語氣之中卻是不無得意。

“你們是楊家的人!”句肥大吼一聲。

“嘿,算你這笨瓜還不算太笨!”

楊沁瑤神色間越發的得意,而她也的確有著得意的理由。

眼前這位巫仙可是巫族堂堂資深金仙,眼下卻是被他們兄妹二人聯手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要大意!”

一直不曾開口的楊沁璽聞言提醒道。

這兄妹二人正是楊君平的一雙兒女楊沁璽和楊沁瑤。

在周天化界之後,這兄妹二人便被楊君山派遣至元天星界,經營那裡的一座星域。

同時楊君山還贈送給了這兄妹二人一位金仙在自我寂滅之後留下的傳承指環。

這兄妹二人這些年來便一直在星空之中尋找這位金仙傳承的線索,並在得到這位金仙的傳承遺澤之後成功踏入仙門。

也正是因為如此,兄妹二人在出關之後才得到了楊君山遇刺重傷垂死的消息,這才匆匆趕回周天星界,卻碰巧在途中撞見了鬼鬼祟祟的句肥巫仙。

“原來是楊家的小崽子,老夫原本不願與你們多做糾纏,可既然你們姓楊,那索性老夫便先拿你們開刀,想來也能從西山楊氏那裡好生訛詐一番!”

話音未落,句肥那龐大的巫軀突然不再顧忌兄妹二人的劍芒攢射,巫軀直接一頭撞進了劍芒之中,幾步之間便已經拉近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儘管在這個過程當中,句肥的巫軀看上去已然千瘡百孔,甚至一片片的血肉被劍芒所削割,卻對於句肥的行動絲毫無阻。

“小輩,受死吧!”

眼瞅著句肥已然近身,木槍刺破虛空,向著楊沁璽身上紮來,而另外一根木杖尚未砸落在楊沁瑤的頭上,星空已然被受擠壓而扭曲的空間所擠爆。

“老狗,你上當了!”

楊沁瑤突然將手中的靈葫扔到了楊沁璽的手中,同時尖叫一聲道:“快動手!”

在兩隻靈葫落在手中的刹那,楊沁璽雙手一伸,原本漫天的劍芒重新化作兩柄飛劍,這一次卻是他一人持雙劍!

“飛燕劍訣!”

兩柄飛劍在楊沁璽的手中射出,劍氣在星空之中縱橫交叉,幻化作如同剪刀一般的飛燕剪翼,向著句肥的身軀之上剪去。

飛劍尚未剪落,可森寒的劍意卻已經先行滲入到句肥的巫軀之中。

句肥立馬知曉,這定然是仙術神通,且與先前那些攢射的劍氣劍芒不同,被這樣一道劍術神通擊中,完全有可能重傷到自己的巫軀。

電光石火之間,句肥再做變化,原本砸向楊沁璽的木杖在半空之中一轉,向著合為剪翼的雙飛劍上砸去。

又是一聲巨響,句肥的木槍被雙飛劍剪翼剪斷了三分之一,可木杖卻也砸落在剪翼之上,破掉了楊沁璽的“飛燕劍訣”。

然而楊沁瑤卻又在這個時候大笑道:“老狗,你又上當了!”

句肥心中一寒,抬頭看去時,卻見一把戒尺早已從她手中飛出,已然向著他的額頭上斬落。

“仙器!”

句肥忍不住驚呼一聲,想要向後退去時,卻發現身後的空間早已經被破碎的劍氣攪亂,根本無法破開虛空離開。

無奈之下,句肥隻得將龐大的巫軀向後退去,同時竭力將頭向後仰,試圖避開仙器的襲斬。

然而楊氏兄妹二人在心靈相通下處心積慮的這一擊,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人躲開?

戒尺斬落,句肥雖然避免了腦袋被劈成兩半的下場,可整個下巴卻被劈碎,而後半個胸膛連同腹部被劃開,血水如同潰堤一般向外湧出,同時滑出來的還有幾節腸子之類的臟器。

“嗷——”

劇痛令句肥幾欲瘋狂,哪怕他曾經數次與楊君山作對,卻也能每次都全身而退,哪裡能想到此番居然會被楊君山的後輩所算,以至於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巫軀肉身強大的生機與修複能力,讓句肥在第一時間止血,但同樣也在大量損耗著他的本源,在將流出體外的腸子重新塞會腹部之後,肉膜開始在傷口之間形成。

“退,退,退!”

儘管句肥此時心中無限憤恨,可他卻明白自己已經敗了,而且先前所謀劃的事情,也會因為他的重傷而付諸流水,為今之計隻有先保住了性命才最重要。

儘管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堂堂一位巫族金仙,居然會被兩個初入元神仙境的小輩逼迫至如此境地,但事實卻是他現在的確有性命之憂。

“老狗,看這回你往哪裡逃!”

楊沁瑤興奮的整個人都在發顫。

金仙啊,那個可是巫族的金仙!

可那又怎樣,還不是被他們兄妹兩個聯手打得重傷鼠竄!

“唉,小心有詐!”

楊沁璽在身後喊道,可見得妹妹完全沒有理會,連忙發動遁光追了上去。

句肥已經被重創,楊沁瑤這個時候的心思完全已經被斬殺一位金仙所占滿,哪裡還能聽得進去楊沁璽的提醒?

劍芒灑出的瞬間,句肥因為將大量本源消耗在肉身傷勢的遏止和恢複上,以至於除了悶頭逃遁之外,根本無暇阻擋來自身後的追殺,整個身軀的後背已經完全被劍芒劃得血肉模糊。

“小輩,真要與老夫魚死網破嗎?”

句肥頭也不回的隻管逃遁,可聲音卻隻有壓抑著的憤怒,甚至還帶著三分悲涼。

“老狗,你逃不掉的,受死吧!”

楊沁瑤再次將葫蘆劍芒合而為一,化作一柄十餘丈長的巨劍,向著句肥的後心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正在向前奔逃的句肥,整個身軀突兀的向後撞了過來。

眼瞅著他整個人便要被楊沁瑤的飛劍穿個透心涼,便在這個時候,句肥突然間扭腰轉身,原本那被楊沁璽一劍剪斷了三分之一的木槍的槍頭再次出現,並向著楊沁瑤所在的方向紮來。

句肥這突兀的一轉身,避開了楊沁瑤的穿心一劍,隻是後背從左到右被劍氣割開了一道深達一寸的血口。

可句肥這回馬一槍卻與楊沁瑤的飛劍平行而過,原本長度不夠的木槍卻在飛快的變細拉長,同時也以遠比飛劍更快的速度向著楊沁瑤的胸口紮來。

正在全速追擊句肥的楊沁瑤根本沒有料到會有此變,以至於她完全來不及做出應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句肥的木槍槍頭刺穿她的護身神通,以及幾樣護身法寶撐開的盾幕,然後就要沒入她的身軀。

而就在此時,一道巨力從身側傳來,楊沁瑤整個人在間不容發之際被撞飛了出去,她甚至還有餘暇回頭看向她被撞飛的位置。

而就在那裡,楊沁璽已經代替了她原本的位置,被句肥這一槍刺穿了前胸和後背。

“哥!”

楊沁瑤整個人仿佛一下子瘋掉了一般,聲音淒厲有如野鬼嚎哭。

“殺……殺了他,快!”

楊沁璽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胸口的木槍,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從嘴裡湧了出來。

不用楊沁璽多說,楊沁瑤在被撞飛的刹那便已經再次將從潘複明仙尊留下的傳承當中得到的仙器戒尺斬向了句肥。

那句肥何等老辣,在將木槍一抽沒能抽出來的刹那,當即便舍了木槍轉身逃遁。

可他卻也沒能想到楊沁璽為了救妹妹而甘願以身代死,使得楊沁瑤還能在第一時間祭出這件仙器戒尺。

戒尺斬落,句肥這一次沒有能夠完全避開,左臂連同半個肩膀被斬斷。

“啊——”

句肥狂吼一身,哪怕在如此境地之下,他猶自強行半側身竭力將右手探過來抓住了即將掉落的左臂,然後繼續踉蹌而逃。

然而此時已然陷入瘋狂境地的楊沁瑤已經不管不顧的追了上來,而她此時身前盤虛按縈繞的卻是兩枚靈葫。

就像之前楊沁璽可以隨心所欲的禦使楊沁瑤的靈葫飛劍一般,她同樣也可以隨時將哥哥的靈葫飛劍拿來禦使。

飛燕劍訣再現!

這是一套兄妹二人得自域外星空的仙階劍術神通。

這一套劍術神通妙就妙在不但是可以一人禦使雙飛劍,也能雙人禦劍形成合擊,落在他們兄妹手中更是可以隨意切換,完全就是為他們二人量身定做一般,可謂是如虎添翼。

那精妙而靈巧的劍氣剪翼再次出現,任憑句肥如何躲閃都無法避開楊沁瑤的追殺,而事實上也差不多到了強弩之末的句肥也無力再繼續躲避下去。

倏忽間轉身,句肥已然棄掉抓在手中的左臂,右手持木杖迎頭向著追在身後的楊沁瑤打去,想要效仿之前的經過打殺追上來的楊沁瑤。

然而不等句肥的木杖落下,原本與他保持著數十丈距離的楊沁瑤,卻在此時驟然間在星空之中劃過一道掠影,如同一隻輕巧的飛燕一般出現在了句肥身前,那如同剪刀一般的剪翼輕輕合攏,一顆鬥大的頭顱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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