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都是存稿交給鳥毛,他今天有事,自己上傳。目前已經存稿4萬+)
韓道德的敬業程度和辦事效率都讓趙甲第大吃一驚,趙甲第睡眠不深不淺,但因為高中那幾年習慣了王半斤的半夜折磨,習慣了一聽到手機振動就起床,再香甜的夢也抵擋不住王半斤的陰魂不散,她要是在興頭上,就跟一口氣連著給沒動靜的趙甲第打十七八個電話,直到把趙甲第從被窩驚醒為止,當然大部分情況王半斤都會很快做出補償,比如剛買了一件性感蕾絲睡衣,就會狐媚兮兮地問小八兩啊姐剛學會鋼管舞要不現學現用給你來一段,要不就是習慣性逛街帶了無數雙高跟鞋回小窩,就要求視頻展示她的戰利品,還美其名曰順便讓小八兩欣賞一些絕世美腿,那會兒她多半是穿著高跟鞋,要麼是黑絲,要麼是白絲,隻穿一條性感超短裙,晃悠著那對確實香豔修長的美腿,誘惑可憐的正值青春期的趙甲第同學,幸虧咱趙同誌是優秀到沒有少繳一次團費的共青團員,立場堅定,絕不多想,讓王半斤瘋她的,他眼觀鼻鼻觀心打瞌睡。
韓道德密密麻麻發了幾百字過來,因為趙甲第手上那部老式諾基亞實在落伍,還被自動分成好幾條短信,趙甲第看著屏幕上的消息,陷入沉思。最後一條短信的結尾兩句話把他逗樂了,第一句是大少爺我多嘴一句,出於保險起見,這條短信最好看完即刪。第二句則是大少爺,希望沒有打攪你的睡眠,萬分抱歉。趙甲第完全能夠想象韓老頭在得到任務後全身心投入其中的瘋魔姿態,說實話趙甲第是勝負心極強的人,這也是當初黃華那幫人最怕跟他一起玩競技遊戲的原因,因為隻要輸,不管什麼理由,就有人要遭殃,胡璃楊萍萍沒少哭,都是被罵得狗血淋頭,哪裡還有人抱著娛樂心態跟趙甲第一起玩,所以趙甲第欣賞韓老頭行事嚴謹的軍事化作風和那股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鑽牛角尖勁,隻可惜這家夥貌似一直不被趙三金以及隨後的頂頭上司器重,這麼多年在趙三金龐大的集團中兢兢業業,幾乎能算肝腦塗地,卻隻是賺到一點小錢,遠不能說出人頭地。
刪掉短信,趙甲第重新鑽回被窩,看了下時間,剛到淩晨,還是給陳皇妃發了條客套性質的短信,出乎意料也是情理之外的,陳皇妃很快回複了一條說趙甲第,你好像跟大老板不太一樣。趙甲第將蜷縮在角落的蔣談樂輕輕摟回懷裡,白天瘋癲起來像隻見人就咬的野貓的她此時安詳許多,不過還是皺著眉頭,像個嬰兒縮起來,抱成一團。一直認作高高在上也遠在天邊的陳皇妃此時一反常態,讓趙甲第有點摸不著頭腦,對她的那條短信一時間吃不準內裡的玄機,作為理科生,他其實很怕跟女人打機鋒,一個女王蔡姨已經讓他疲於應付,再加上一個同樣見慣大世麵的文藝片皇後,趙甲第想想就頭疼,一咬牙,就直來直往發了一條,我跟趙三金不是一路貨。陳皇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複一條,是因為大老板名字是趙鑫,才叫他趙三金嗎?趙甲第翻了個白眼,一隻手輕輕撫摸蔣談樂的後背,一隻手敲打鍵盤,回複說,笨啊你。陳皇妃回複了一長串省略號。趙甲第猶豫了下,發短信詢問咋了,睡不著,該不會是認床吧。陳皇妃這次停頓了一點時間,回複道正解,你果然如傳說般高智商。這一次是輪到趙甲第發過去一大串點點點。
過了半個鐘頭,就在趙甲第昏昏欲睡的時候,陳皇妃的短信終於姍姍來遲,卻是兩個讓趙甲第仰天無語的字:晚安。趙甲第差點爆粗口,操蛋的蛋疼。最後他還是忍住這股專屬於大老爺們的扯蛋憂傷,發了一個字,安。然後趙甲第倒頭就睡,一覺到天明,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蔣談樂翹著讓學校海茫茫師生垂涎三尺的屁股,在翻閱趙甲第的短信記錄,趙甲第習慣了這娘們的作孽,隨她鬨去,不過她隻是把手機一丟,罵了聲肉麻,鎮定得讓趙甲第都嘖嘖稱奇,不過她開車和趙甲第一起去學校的路上就露餡了,板著臉問陳皇妃到底是不是那個女文青演員,趙甲第不耐煩說你說是就是,實事也是。蔣談樂義正詞嚴地大怒道趙甲第,彆忘了我還是你老師,你有點尊師重道好不好。趙甲第一巴掌拍在她充滿彈性的大腿上,示威道這樣尊師重道中不中,還不夠,晚上我們再打滾去。蔣談樂臉一紅,變臉一般戴上那張在學校裡外人熟悉的那張麵具,優雅端莊,恐怕就算趙甲第扯開嗓門站在學校馬路中央嚷我跟英語老師蔣談樂有一腿,一百個人中有一百個都會認為他在犯渾發神經病。
打滾,從昨晚開始已經成了隻有天知地知趙甲第知蔣談樂知的某個“專用術語”。
臨近學期尾聲,再過個把星期就要開始期末考試,本來懶散的校園終於有一股短暫的間歇性緊張氣氛,最近趙甲第迫於蔣談樂公報私仇下的淫威,都乖乖去上英語課,不過妥協也是有限度的,那就是課去上,他去了後就隻是在後排角落畫艦船模型,心情惡劣就拿講課的蔣談樂做模特偷雞摸狗地進行素描,蔣談樂大概也知道這是趙甲第的底線,所以並不奢望這個英語成績吃鴨蛋還能在期中考試總分中遊的家夥專心聽課,下課的間隙她偶爾會走到後排,以談心的姿態與趙甲第對話,可桌子底下,不是她使勁掐他的腰,就是他在揩她的油,充滿了異樣的刺激,有次蔣談樂心情明媚,還膽大包天地脫掉鞋子,用腳丫摩挲那家夥的小腿,勾引,誘惑,而且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趙甲第往往是故作鎮定,欲火焚身,而她則是玩火自焚,樂在其中,到最後,她甚至不去困惑自己是怎樣的初衷和如何的墮落,她隻覺得做乖乖女溫順乖巧了二十多年,這輩子還能有機會在自己人老珠黃前不知廉恥一回,真好。至於將來啊婚姻啊這些被她發自肺腑排斥憎惡的陌生玩意,她都懶得去思考,當彆的女人都竭力與膚淺與放浪劃清界限,當彆的女人都視花癡為頭號大敵的時候,蔣談樂,眼睜睜自己一點一點不要臉地淪落,卻隻想開懷大笑。
下課後,她收起課本,儀態優雅地走出教室,喃喃自語,王八蛋趙甲第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蔣談樂是個賤貨。
坐進那輛對大多數男孩子甚至是男人來說意味著高不可攀的奔馳轎跑,蔣談樂望著窗外的行走忙碌的學生們,她脫掉鞋子,縮在座位上,不知道哭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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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皇妃在那一晚的主動聯係後就再沒有後續動作,這讓趙甲第有點失落,但沒驚起多少波瀾,他的日子還是那樣的日子,跑操場,上專業課,翹非專業課,泡圖書館,讀書看報做讀書筆記,炒股,瘋狂短線,狀態越來越好,手越來越“熱”,當年那個喜歡打趙甲第板子的瘸子周就說過他是學數學的料,有一種對數字和邏輯的天生敏銳,小的時候趙甲第不太懂這種周瘸子嘴裡玄之又玄的所謂敏銳是啥東東,現在碰上女人並且熟悉女人的身體後,才懂得那玩意就跟少男對校花臉蛋的捕捉,是成熟男人對少婦屁股大腿的掃視,他在短線上斬獲頗豐,在那個專業股市qq群裡,交了幾次交割單後,那個一直罵他是給莊家的狗提鞋都不配的神經病就逐漸沉默了,有兩個極少冒泡的家夥都找他私聊過,其中一個問他有沒有興趣專門吃這碗飯,還有一個則死皮賴臉要拜師學藝,兩個趙甲第都沒太上心,冷處理一下,日久見人心,後來那個貌似的確在廣東一帶混的神經病要跟趙甲第對賭,本來一直不太活躍的群立即火爆起來,尤其是在趙甲第一開始百毒不侵懶得理睬後,那早先說過自己是女人的神經病咬牙切齒說你要贏了一夜情都成,然後群裡雄性牲口都鼓噪著要上圖片,還必須是視頻截圖,那神經病說隻能跟趙甲第視頻。
前段時間王半斤跟趙甲第說起過外國最近流行的一款視頻軟件,俄羅斯輪盤啥的,玩的就是隨機抽取兩個視頻對象,結果貌似女性玩家悲劇了,因為十個對象中起碼有兩三個都是一視頻就脫褲子露陰,雖說這款視頻軟件提供馬上關閉功能,可終究一見麵就看見各色男人搖晃著胯下的大鳥小鳥會有心理陰影,被王半斤這麼一嚇唬,趙甲第立即就回絕了那個不知根底家夥的視頻請求,結果趙甲第又重複了一次高二時候的悲壯命運,被那神經病不分晝夜孜孜不倦地罵了好幾天,讓趙甲第要殺他(她)的心都有了,他敢肯定對方可能性較小的是個比他還要資深數倍的宅男,可能最大的就是她真是個娘們,否則男人一般來說根本沒這份恐怖的卓絕毅力,而且還斷定是頭恐龍,是沒男人肯收下也沒誰能降服的變態大齡剩女。
說好爭取三個月回兩次國的沐紅鯉還是放鴿子了,趙甲第能理解能體諒,畢竟剛出國,加上也不是出去廝混,以沐紅鯉好勝的性子,肯定要努力拚搏,因為有時差,沐紅鯉也不會像從前在上海外國語那樣跟趙甲第煲電話粥,但基本上她每天都會給趙甲第發郵件,以日記方式記錄下她每天的心情,而不擅遣詞造句的趙甲第也都會給予最少幾十字多則幾百字的回複,如此一來,也沒太多異國戀愛的隔閡,偶爾趙甲第還會在電話裡調戲媳婦,一開始沐紅鯉不太適應,久而久之,才能紅著臉壯著膽相互調情,竟也有種如膠似漆的甜蜜。趙甲第在這個過程中享受到了很大的成就感,讓一個要多純潔有多純潔要上進有多上進的閨女用欲語還羞地說一些違禁詞彙,連串起來那就是讓人獸血沸騰的語句,這當然比單純的宅男廢紙要有格調多了。在溫存調情之餘,沐紅鯉也幾次提到讓趙甲第留意一下沐青魚,趙甲第答應下來,所幸有寢室長這位順風耳和美女老師蔣談樂這個在學校裡就是bug式存在的娘們,趙甲第要掌握沐青魚的動向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