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究竟是何許人也……”
龍子妃緩緩步入了一座雅致小院,院中有一座帶天井的書房,她走進去好奇的翻閱書桌上的紙稿和畫像。
“半仙!他出生在這個世界,如今在我家鄉……”
趙官仁坐到書桌後點了根煙,誰知龍子妃卻一手奪了過去,掐滅在煙缸裡之後,挺起肚子瞪眼道:“你兒子聞不得煙味,你閨女讓你給她取個名,姓什麼你可想好了再說!”
“兒子叫龍大貴,女兒叫龍桂花……”
趙官仁靠在椅子上嘿嘿的壞笑,龍子妃嗔怒的踢了他一腳,說道:“你個不要臉的死東西,弄完老娘又弄永寧,永寧成天嚷嚷她想吐,我們姑侄倆全害在你手裡了!”
“你要不要臉啊……”
趙官仁不屑道:“你把我灌醉,她按著我硬上,我累的滿身臭汗,你倆快活的直哼哼,最後還說我害你們,你們倆橫豎四張嘴,我是說不過你們!”
“替你生兒子,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帶我去看看你珍藏的肚兜……”
龍子妃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硬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趙官仁隻好鬱悶的起身推開書架,打開一扇暗門走了進去。
“我的天呐!你可以開個兜肚鋪子了……”
龍子妃震驚萬分的走了進去,肚兜珍藏館的藏量早已大大增加,入眼之處儘是五花八門的肚兜或抹胸,上方也都貼著一張素描畫像,她捂著小嘴一張張的仔細瞧過。
“咦?為何我穿著衣服……”
龍子妃忽然問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肖像,上麵非但沒有肚兜,而且是她上朝時坐在龍椅上的模樣,霸氣又冷豔的氣質,仿佛要從畫紙中衝將出來。
“你穿著衣服,比不穿衣服好看……”
趙官仁走過來得意的壞笑,龍子妃緩緩解開了衣扣,將手伸到背後好一陣搗鼓,跟著就從衣領裡拽出了一條龍肚兜,輕輕掛在了她的畫像上,說道:“你想睡皇上,不是我!”
“對啊!人家頂多睡個皇後,我竟然睡過皇上,多牛掰啊……”
趙官仁上前將龍肚兜整理好,龍子妃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笑道:“德性!皇上又能怎樣,朕就算身上盤條龍,還不是得為你生兒子,好好想想,咱兒子究竟叫什麼?”
“你連朕都出來了,他還不得姓龍,我看龍傲天就非常適合他……”
趙官仁不屑的撇了撇嘴,龍子妃順勢就靠在了他的懷中,望著自己的肖像迷醉道:“你看!朕天生就適合坐在龍椅上,果慈大師都同意你的選擇,大順在朕的手上才能江山永固!”
“你彆入戲太深了,兵權都在你爹和你哥手上,分分鐘就滅了你……”
趙官仁用雙手摟住她的腰,輕輕撫摸她微隆的肚皮,龍子妃仰起頭貼在他臉上,非常享受的眯起了雙眼,有些情動的呢喃道:“輕一點,不要傷到咱家的龍傲天!”
“龍你妹!老子才不碰你,回頭又撓我一身傷……”
趙官仁不屑的舉起了雙手,龍子妃立刻回身抽在他脖子上,罵了句老娘撓死你之後,氣鼓鼓的跺著腳走了出去。
“尼瑪!這小賤人,碰也撓,不碰也撓……”
趙官仁摸了摸火辣辣的脖子,走出去就看龍子妃坐在茶座後,冷聲道:“去把卞香蘭給我叫進來,你彆跟我甩臉子,老娘說過這輩子吃定你了,不服氣就來打我啊,往我肚子上打!”
“老子懶得理你,你們家就沒一個正常的女人……”
趙官仁扭頭就往院外走去,可龍子妃又突然來了句:“我若是皇上,他們有一個定是太子,不必等我駕崩就讓他們繼位,到時候我會告訴他們,誰才是他們真正的爹!”
“不要想的太美,你最好祈禱我能從吉國回來吧……”
趙官仁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龍子妃也起身叫來了侍衛,讓女統領親自帶人守住了小院。
“殿下!您找我呀……”
卞香蘭緩緩走進了書房,隻看龍子妃獨自坐在茶座旁,依舊是一身明黃色的羽絨龍袍,手裡捧著一隻紫砂杯,但她明顯翻了趙官仁的東西,小桌上就擺著一疊畫。
“不必拘禮,快坐下吧……”
龍子妃打量著她笑道:“趙王看女人的眼光是真高,讓你主內大方得體,方才在外麵聽人說,你有個四妹也要嫁進來啊,還有什麼錢貴人的侄女兒,他用得完這麼多女人麼?”
“沒有!她們就是自己在那瞎合計……”
卞香蘭怪異的坐到了她對麵,笑道:“我們女人家都商量好了,不準再往府裡拉親戚了,老爺自己也說過,如果他這趟順利回京,最多再添兩個才人玩樂,不會再給人名分了!”
“這才對嘛……”
龍子妃點頭笑道:“你可是趙王府的主母,有時候得強硬一點,由著他那性子還了得,一個後宮也裝不下呀,本王全力支持你,對了!你這肚子幾個月了,好大了呀!”
“已經快五個月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呀……”
卞香蘭笑意盎然的撫摸著孕肚,龍子妃也解開了龍袍的扣子,撫摸著微微凸起的肚皮,笑道:“我這也滿兩個月了呢,兩個小調皮成日在我肚裡擠鬨,你可知他們是誰的孩子?”
“啊?”
卞香蘭正在散發母愛,聞言愣了一下才說道:“三、三太子敖丙呀,您這是龍種啊!”
“不是龍種,你男人的種,仙種……”
龍子妃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卞香蘭的臉色猛然一變,連忙看了一眼門外,訕笑道:“殿下可真會開玩笑,這大年三十儘拿妾身尋開心!”
“真是你男人的種,尚書房,龍榻上,一次就懷了……”
龍子妃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茶,輕笑道:“想來姐姐我今年三十歲了,半根指頭也沒讓男人碰過,那日可真疼死我了,落紅弄的一榻都是,方才還把我的肚兜收進了密室!”
“你小聲點……”
卞香蘭急忙起身關上了屋門,坐回去後臉色有些冷峻,問道:“殿下與我說這話是何意?”
“私底下就叫姐姐,你我的孩子可是同一個爹……”
龍子妃拿起茶杯遞給她,說道:“咱自家人都明白,小白龍不過是他請來為我架相的臉麵,原本正妃之位是與我留著的,但之前果慈大師的一句話,讓我下定了決心,我要……當皇上!”
“呼~”
卞香蘭很沉穩的吹了吹茶水,頭也不抬的說道:“這事您與我說不著,我隻管府內之事,國政大事我不懂也不敢懂,您若當了皇上,我給您磕頭便是,莫說出來嚇到我家寶寶!”
“怎麼與你說不著,我若是當了皇上,咱家兒子可就是太子了……”
龍子妃直起身輕拍肚皮,說道:“趙官仁是天上下來的,倘若他在吉國完成了使命,天上會即刻召他回去,他若是走了你們母子怎麼辦,你家族裡裡外外上千號人,難道想成為下一個寧國府嗎?”
“老爺即使上了天,也沒人敢動咱們家……”
卞香蘭猛地放下了茶杯,但龍子妃卻笑道:“好妹妹!不敢動趙王府,不代表不敢動你娘家呀,蘭水河商行的生意誰不眼紅,人走茶涼,真要是動了你又能如何,趙王府可不止你一個娘娘哦!”
“殿下!”
卞香蘭冷聲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我可幫不上你的忙,再說我家老爺已經幫你夠多的了!”
“妹妹!是咱家老爺,你男人也是我男人……”
龍子妃握住她的手說道:“老爺他不愛江山愛美人,可咱們是女人啊,不能不為兒孫打算呀,我若是倒了台,端親王他們必會舉起屠刀,趙府上下最多保住性命,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你可不能糊塗呀!”
“可……”
卞香蘭麵色複雜的咬了咬紅唇,遲疑道:“我能幫你什麼呢,我也沒本事幫你篡位呀!”
“不必篡位,我要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隻不過阻力會很大,畢竟一代女皇武則天,隻存在於古書之中……”
龍子妃說道:“我已經有了聲望,可許多老古板仍舊不支持我,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結交將領,但你隻要幫我爭取到一個女人,我就能得大部分人的支持,並且拿到兵權!”
“秋寧?”
卞香蘭眉頭一挑,龍子妃點頭道:“正是她!秋寧八麵玲瓏,不但在將領當中吃得開,各大夫人、小姐都視她為知己,但她看似圓滑卻很忠心,隻聽咱家老爺一人的話,所以你得幫我說服她!”
“能睡服她的人隻有咱家老爺,她可是老爺一手調教出來的……”
卞香蘭輕輕搖頭道:“秋寧是個兩麵人,她在外威風八麵,可回到府中比丫鬟伺候的還小心,那眼神都愛到化不開了,而且老爺一直沒讓她侍寢,這是她的一塊心病!”
龍子妃驚訝道:“為何?我以為他倆早睡一塊了!”
“秋寧有過夫君,生怕老爺瞧不起她,所以自卑又謹慎……”
卞香蘭苦笑道:“老爺對她有再造之恩,西院的總是在背後嘲笑她,說老爺腳上若是滴了一滴尿,她都能用舌頭給舔了,而且老爺讓她隨行去吉國,她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出差池!”
“你儘量試試吧,她不會在吉國待多久……”
龍子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誰知房門忽然被叩響了,隻聽侍衛喊道:“啟稟殿下!龍騎軍團秋寧部長求見!”
“快讓她進來……”
龍子妃又驚又喜的直起身來,秋寧很快就打開門走了進來,衝兩女行禮之後遞上了一份冊子,龍子妃詫異道:“這是何物?”
“殿下!王爺讓我轉告您,兩個孕婦就該聊育兒經,莫談國事……”
秋寧站在茶桌邊說道:“這本冊子叫做護官符,全國各大文臣武將、士族門閥的關係皆有記錄,您能爭取到的人,王爺已經幫您用紅筆圈注,並命我協助您爭取,但是不準拖譚青凝下水,讓她做一個簡單的小女人!”
“他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了……”
龍子妃有些不敢相信,秋寧則尷尬道:“王爺說……您是個賤人,他若是不幫您,您能把家裡鬨的雞飛狗跳,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您究竟有沒有當皇帝的命,就看您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