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聲聲整齊的大喝聲從道場中傳來,上百名身穿武士服的年輕人,在草地上練習著劈砍,後方則是一座開放式的弓道場,許多美麗年輕的女子,拉著比人還高的和弓輪流射箭。
“噠噠噠……”
兩匹快馬從道場外奔來,當先的趙官仁一襲紅袍極為耀眼,緊隨其後的女宗師同樣冷峻颯爽,道場中的年輕人紛紛停了下來,包括經驗十足的師父們也眯起了雙眼。
“唰~”
趙官仁突然從馬上一躍而起,以超裝逼的姿態直射弓道館,不少年輕人都發出了驚呼聲,而趙官仁也裝逼成功,穩穩的落在了道館外,手按滅靈寶刀,大搖大擺的拾階而上。
“先生!您怎麼來了……”
島津佳純急忙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規規矩矩的跪伏在門邊,她也穿上了一身弓道服,白衣加百褶黑裙,實際上就是剽竊的右衽白衣加曳撒,胸口綁著一塊防止弓弦彈傷的小牛皮。
“我來看看我的兩位夫人啊……”
趙官仁走上去抬起一隻腳,佳純溫柔的幫他脫去兩隻官靴,捧到一邊整齊的放,而島津秋乃也從後堂跑了出來,小妹子紅著臉跪下來問好,但她跟佳純不是姐妹,而是侄女和姑姑的關係。
“閣下您好,我是道館館長酒井三山……”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上前鞠躬,不遠處還跪著一群冷麵的中年人,當然不止島津家族的人,日方勢力由無數大小家族,以及各種幫派和會社組成,不服趙官仁的也大有人在。
“見過諸位!本王趙氏官仁,字雲軒……”
趙官仁拱手說了句剛學的日語,他來此處自然是為了這幫人,想要降服一群人可不是隻聯姻就行了,這群人大搞光複武士運動,表麵上說是信仰,實際上心中都有一把鬥誌昂揚的屠刀。
“聽聞閣下勇武過人,可否請閣下賜教一二……”
一位魁梧的大胡子站了起來,儘管現代日本人高了許多,可趙官仁這一米八三的個頭,幾乎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大胡子猛然站起來怕也是想證明,他們也有大個子存在。
“哈哈~純子你幫我翻譯,我會聽不會說……”
趙官仁將佳純和秋乃扶了起來,牽起她倆的手笑道:“我們很快就是自己人了,賜教不敢當,讓你們開開眼界還是可以的,不過還是請你們先表演一下,讓本王看看你們的水平吧!”
“好!咱們就先來演示一下弓道……”
大胡子驕傲的拍了拍手,趙官仁一把摟住秋乃的小蠻腰,盤腿坐在了道館中間,島津秋乃羞急的扭捏道:“先生!請、請不要這樣,我們尚未結婚,族中長輩也在看著呢!”
“你慘嘍!我就是這麼霸道的人……”
趙官仁笑著說了句英語,秋乃隻能咬唇不說話了,而學徒們也全部跪坐到了兩側,不過他也得佩服人家的態度,大冷天不管男女都隻穿單衣,腳上也隻有一雙白襪而已。
“獻醜了!”
一位中年人提著和弓上前鞠躬,左邊半個身子都光著,深吸一口氣後站到道館邊緣,搭箭彎弓拉到與耳平齊的程度,瞄準五十米外的草靶連射三箭,箭箭都射在了紅心上。
“好!真他娘又慢又準……”
趙官仁用力拍手大喊了起來,場中也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中年人麵帶得意的回身鞠躬,一般弓箭館都射二十五米的靶子,五十米能上靶就很不容易了,每箭必中紅心足夠他驕傲了。
“紅兒!給他們露一手,不準用玄氣……”
趙官仁樂嗬嗬的揮了揮手,他的射藝達不到碾壓的效果,但他帶來的女宗師就不一樣了,看著隻有三十來歲,實際上早已年近五十了,還是正兒八經的前朝女武狀元。
“有硬弓嗎?彈棉花的東西我可使不來……”
女宗師拿過和弓輕輕一拉,竟然“哢拉”一聲給拉斷了,一群日本子的麵色齊齊一變,一番交流之後,大胡子親自去後堂取來一把清弓,還著重說明這是一把古董,價值十萬美刀。
“禮弓?算了,湊合著用吧……”
女宗師有些嫌棄的拿過了清弓,挑了三支錐頭箭夾在左手上,可她也不站上前去,突然一腳踢起茶座上鐵壺,在鐵壺高高飛起的同時,她竟“唰”的一箭把鐵壺射飛了出去。
“當當當~”
三聲脆響幾乎一氣嗬成,日本子們都沒看清咋回事,黑色的鐵壺就被釘在了靶子上,原來是第一支箭把壺射出去,第二支改變其方向,第三支射穿鐵壺再上靶,但三箭全部紮在了靶心中央。
“……”
一群日本人瞠目結舌的張著嘴,包括趙官仁也同樣傻了眼,在戰場上誰都不敢炫技,他也沒見過武狀元裝逼,沒想到竟會如此牛掰,幸好他沒有出手,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好!雖然比起本王差了一點,但也很牛掰了,回去重重有賞……”
趙官仁趕緊跳起來自吹自擂,女宗師對他可沒有半點不服氣,喜滋滋的回身鞠躬行禮,日本人更是集體起立鼓掌,他們在這方麵倒是無可挑剔,技不如人就乾乾脆脆的認輸。
“閣下!我們想跟您切磋一下劍道,雙方都不準使用異能……”
大胡子捧著一把竹刀走了上來,傻子都看出女宗師不簡單了,小胳膊比姑娘的小腿都粗,倒是趙官仁這濃眉大眼的公子哥,看上去比較好欺負,不用異能肯定是廢柴。
“秋乃!你來陪為夫玩一下如何……”
趙官仁接過竹刀看向了秋乃,秋乃穿的正是劍道防護服,她跳起來欣然接受,不過剛想把頭盔給取來,趙官仁卻擺手道:“不用!為夫不會傷到你,但你隻要碰到我的衣服就算贏!”
“不要小瞧我,我可是很厲害的……”
秋乃嬌憨的揮舞了一下竹刀,上前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趙官仁摘下滅靈刀拋給女宗師,笑眯眯的衝她招了招手,秋乃立即嬌喝一聲,一刀劈過來又瞬間改變方向。
“哦喲~好厲害啊,真晃眼……”
趙官仁輕而易舉的仰身躲了過去,他從未正經學過什麼刀法,可就像他之前評價沈晴文一樣,切磋他肯定不是沈晴文對手,但要是在戰場搏命,他能劈死十個沈晴文。
“呀!”
秋乃不服氣的繼續劈砍,結果趙官仁極快的一轉身,一刀戳在她的小屁股中間,戳的她“呀”了一聲叫,滿臉通紅的罵了一聲無恥,大小姐的脾氣一下發作了,使出全身本領又攻了過去。
“親一個!”
趙官仁忽然側身一挑,一下就把她的竹刀挑飛了出去,同時伸腳一掃,秋乃便驚叫著往後倒去,但正好倒在趙官仁的臂彎中,好似言情片中的男女主角,趙官仁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
“打麥(不要)!”
秋乃滿臉羞紅的望著他,小嘴立馬被狠狠地親了一下,秋乃嬌嗔的捶了他一拳,捂著嘴一溜煙的跪到了角落,引來年輕人一陣哄堂大笑,唯有島津佳純冷冷的握緊了拳頭。
“閣下!請多多指教……”
大胡子終於親自上場了,互相鞠躬之後立馬雷霆萬鈞,攻速之快讓一般武者都汗顏,連女宗師都誇讚道:“這傻大個果然有兩下子,沒有玄氣輔助也有五品身手了!”
“啪啪啪……”
兩把竹刀對劈了能有二十多下,兩人一直在快速挪動,趙官仁也一直在被動防禦,但懂行的人都能看出來,趙官仁不僅背著一隻右手,還是用左手反著拿竹刀,明顯是在故意讓著大胡子。
“中!”
趙官仁忽然轉身單膝一蹲,反握的竹刀一下從身後刺出,大胡子正好是一刀劈空,使力太大來不及收刀,等他驚愕的低頭一看,竹刀已經捅在他心窩中,要是真刀他已經透心涼了。
“我、我輸了!多謝閣下指教……”
大胡子麵色煞白的退後兩步,深深的朝著趙官仁鞠了一躬,其他躍躍欲試的人也徹底服了,紛紛用力的鼓起了掌。
“各位!我們之間的輸贏不重要,這隻是家人們之間的切磋……”
趙官仁打開了腕表的外放功能,痛心疾首的說道:“可我看到你們美麗的家園,讓一群白種人荼毒成這樣,你們連山穀都不敢出,我實在是心痛啊,這可是我妻子的家鄉,我們孩子的樂園啊!”
“唉~”
一群日本人唉聲歎氣,他們肯定沒有看過直播帶貨,一句“家人們”就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趙官仁聲情並茂的說了十幾分鐘,一群中年人當場落淚,年輕人嗷嗷大叫,恨不得衝出去跟白人玩命。
“各位家人務必保重身體,我們一定能奪回城市,趕走侵略者……”
趙官仁讓人拿出了一小箱疫苗,挨個發給他的“家人們”,再次感動的不少人熱淚盈眶,最後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島津族長親自趕來的情況下,居然把島津家的傳家寶給請了出來。
“喔~”
趙官仁發出了一個誇張的驚歎詞,隻看一座精致的木櫃打開後,出現了一副黑紅相間的漆甲,頭盔自帶一塊紅色鬼麵,頭頂一對威武的金角,還有卷雲描金的帽簷,一看就是大名級彆的傳世鎧甲。
“不行!這太貴重了,雖然我非常喜歡,可我不能要……”
趙官仁左手上前不停撫摸,右手一個勁的擺動,可大胡子卻跪伏著喊道:“請您務必穿起這副祖先的鎧甲,隻有您可以率領我們奪回城市,重建家園,以及恢複我們島津家的榮耀,拜托了!”
“拜托了!”
不管男女儘數跪伏了下來,趙官仁擠出幾滴眼淚感動道:“在災難麵前我們都是受害者,隻要大家願與我並肩作戰,我一定讓島津家族的榮耀升上天空,不負天恩不負卿,純子!秋乃!為本王披甲!”
“哈伊!”
姑侄倆立即起身上前,親手脫下龍袍,虔誠的穿戴鎧甲,怎知趙官仁比偉岸的島津祖先高了一大截,胸甲穿起來就跟露臍裝一樣,最後硬是從其它鎧甲上拆了幾塊下來,這才讓他顯得霸氣又威武。
“哈!”
趙官仁突然一拔腰裡的東洋刀,竟一刀削斷了屋中立柱,強大的武力值再次震撼了全場,等他高舉長刀大喊了一聲,他也不知道啥意思的宣言,老一輩的人紛紛磕頭流淚,高呼祖先回歸了。
“師父!你燒了什麼東西啊,這也太上頭了吧……”
宋倩躲在場外疑惑的偷瞄,沈晴文在一旁笑道:“迷迭香!可以讓人血脈噴張,不過一旦上了頭啊,就像雲軒說的,我希望打死在座的各位,或者被各位打死!哈哈~”
“萬歲!萬歲!萬歲……”
道館中的人山呼萬歲,一群白人大兵正在營地曬太陽,聞聲無端端的就覺得有一股殺氣,正朝著他們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