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2 統管全城(1 / 1)

一場“農民起義”撕開了大唐的華麗麵紗,誰也沒想到一萬多農民就攻破了皇城,有沒有幾百妖怪都不重要,關鍵是皇帝都嚇的落荒而逃了,親手扯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

上午……

一輛輛載滿屍體的馬車,不停從天河大街上走過,各坊也有屍體被抬出來扔上車,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還有很多屍體拚都拚不全了,家屬來了都認不出,隻能一起弄上車運走。

“本官不管你們什麼想法,要麼兵甲上繳,要麼格殺勿論……”

趙官仁騎著戰馬來到將軍府外,大批斬妖師已經包圍了“百裡”家,可人家的私兵也不少,將近上千人全部披甲持槍,但百裡將軍的親兵隻有五十人,其餘披甲人可以按照謀反論處。

“卸甲!上交……”

百裡家的長子“百裡宏騎”出來了,鬱悶又煩躁的揮了揮手,接著又皺眉問道:“李駙馬!你不要在咱們麵前抖威風,楊平川究竟找到沒啊,他炸死了我四位叔伯,老子得找他報仇雪恨!”

“百裡公子!我又沒攔著你們報仇……”

趙官仁指著後麵說道:“崔家二房幾乎被滅門,孩子跟娘們都拿上刀槍,準備去福州找楊家算總賬了,而你們一家子大老爺們,各個都縮起來不敢出門,我看你們是癱子造反——就知道喊!”

“你……”

無力反駁的百裡宏騎隻能瞪著他,趙官仁搖搖頭打馬便走,等收繳了百裡家的兵甲之後,繼續趕往其他幾戶豪門,而鎮魔司的戰鬥力大家都看到了,不想玩命的隻能乖乖上繳。

“新人穿上甲胄,左臂紮上鎮魔司紅綢,多餘的入庫……”

趙官仁騎著馬繼續掃蕩,他養的工人和家奴也出來了,這些人平常就跟著斬妖師訓練,穿上甲胄立馬成為了戰士,兵力瞬間擴展到五千人,而城防軍和各路散兵也讓他控製在了手中。

“大人!您來啦……”

一名鎮魔司主事從國公府走出,插手說道:“楊家一百三十六口人,包括高陽長公主的親隨及家丁,已經係數捉拿或擊殺,還是未尋到楊平川的下落,但九門皆未開啟,應當還躲在城內!”

“繼續搜!同時告知百姓,歌照唱,舞照跳……”

趙官仁率領騎兵快馬前行,很快就來到了洛陽城門前,堵門洞的大石頭已經被搬開了,但兵丁們封鎖了街道不準靠近,等他下馬來到封鎖區內,幾名官吏立刻迎了上來。

“大人!皇上派驛卒傳信來了,金吾衛實在糊塗……”

守將上前遞上一封信函,說道:“虎威軍不是去圍剿邪教了嘛,他們半路上才想起來沒人,淩晨時分才到了龍武軍的營盤,皇上聽聞反賊已被誅殺,讓您守好九門,大軍明日開拔回城!”

“哪個傻子領的路,我還以為皇上出事了……”

趙官仁拆開信函看了看,老皇帝的親筆信還蓋上了大印,他叫來驛卒詢問當地的情況,得知還有一名親王在護駕,正是跑的最快的玉江王,但老皇帝卻不讓他進營盤。

“大人!皇上這是不信南衙禁軍了……”

守將苦笑道:“南衙這回把皇宮守丟了,逃走的羽林軍也在扯皮,皇上把龍武大軍調到城外來,鐵定是要砍上一大批腦袋,先收拾家裡這些窩囊廢,轉頭再去討伐楊家!”

“羽林軍說起來威風八麵,打起仗來跑的比兔子還快……”

趙官仁揮手說道:“你們神武軍也不要看笑話了,給我把‘踏白’都派出去四麵打探,節骨眼上可不要再出紕漏,上麵有一大堆官職等著補缺,聽我的包你們加官進爵!”“多謝駙馬爺提攜,卑職必定鞠躬儘瘁……”

一群官將激動的跑去下令,踏白就是探馬的意思,而趙官仁登上城頭左右一看,城外還淤積了很多百姓跟客商,於是他又一聲令下,隻開正麵一道城門讓人進出,但出城者必須嚴加盤查。

“周全!王大貴!你們親自在這盯著,不要讓楊平川跑了……”

趙官仁下了城樓又返回內城,將全城的官吏都叫去了皇宮,當然沒有私自進入中宮,會場設在了外宮的議政廳,王爺和公主們也通通來了,包括名門望族的話事人。

“嘖嘖~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物是人非啊……”

大廳中放了兩排太師椅,趙官仁坐在了左手第一位,可三省六部的尚書幾乎死光,左右相爺也一個沒剩,穿紫袍的除了他之外,隻有幾位閒職的老頭,其中還包括趙家老爺子。

“……”

官吏們進來之後也一陣呆滯,穿紅袍的大員少了一大半,有資格入座的就更少了,而七大親王隻剩四個了,城裡也隻剩一個畢親王了,還有七八個平時不上朝的小王,以及來打探消息的公主們。

“畢王爺!厲害啊,高手……”

趙官仁似笑非笑的豎起了大拇指,一夜之間死了九個王爺,獨苗親王自然是最大的贏家。

“李誌平!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

畢王徑直走到他對麵坐下,皺眉道:“為何禁軍都換成了你的人,既然反賊全都誅殺了,哪怕不用羽林軍那班廢物,也應該交由神武軍統管,你把控皇城究竟有何目的?”

“皇上身在城外,你說我能有什麼目的……”

趙官仁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碗,可畢王剛想反駁就被打斷了,一位閣老便拍腿怒道:“行了!李駙馬!皇上如今何在,太子爺和皇後娘娘可安好,楊平川那反賊抓著沒有?”

“皇後娘娘駕到!”

一名太監在後門外大喊了起來,一屋子人連忙跪下迎接,但一麵紗簾屏風先被抬了進來,擋在正中間的首位之前,皇後這才被太監攙扶出來,不過陳光大卻沒有出現。

“諸位大人平身吧……”

皇後有些憔悴的坐在了屏風之後,親口宣布了太子的死訊,還將昨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最後才讓趙官仁拿出信函,宣讀老皇帝的旨意,畢王頓時無話可說了。

“畢王爺!您可看清楚了,下官奉旨守城……”

趙官仁把聖旨遞到畢王麵前,畢王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他一黨的官員們也不吭聲了。

“唉~多虧誌平奮勇殺敵,力挽狂瀾啊……”

皇後哀聲說道:“我神都能在一夜之間恢複平靜,誌平居功至偉,皇上讓他繼續鎮守神都,這不僅是一種信任,更是對他的褒獎,誌平啊!趁著大家都在,有什麼話一並說了吧!”

“謝娘娘金獎,維護神都的安危,還需各位同僚共同努力……”

趙官仁坐回去說道:“眼下三省六部空缺厲害,少一個環節都會出亂子,我看暫由各部官職最高者代管,我司會派出巡查官員監督評價,到時呈交皇上作為參考之用,大家意下如何啊?”

“駙馬爺此言有理,我等全力支持……”

一大群小官頓時興奮了,一個個五花八門的出言讚同,而畢王也實在無人可用了,眼下就這麼一堆歪瓜裂棗,隻能讓他們先當官再籠絡了,其他小王更是上躥下跳的推薦人選。

“諸位!老朽有句話不吐不快……”

崔駙馬的三大爺站了起來,冷聲說道:“射日邪教為何要滅我孫兒滿門,為何李誌平毫發無傷,他嶽丈老子家也未傷一人,況且有人親眼瞧見,楊平川乃妖物所化,李誌平又為何全城搜捕他?

“崔閣老此話問的好,本王也有疑問……”

畢王站起來說道:“鎮魔司在冊兵丁不過一千餘人,為何你手下忽然多出了五千人,還在事發之後迅速集結,兵甲戰馬一樣不少,而且硬等甕城被破才前去馳援,你究竟意欲何為?”

“我也不知道啊……”

趙官仁笑眯眯的點了根煙,說道:“乾脆你說說我想乾嗎吧,在座的誰都不是傻瓜,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嘛,或許能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知情不報,養賊以自重……”

畢王爺怒聲說道:“你早知邪教徒會謀反,暗中調集兵力靜候,隻待他們出手再跳出來立功,但人家原本是要去殺你的,你卻誤導反賊去了崔家,所以你全家才會毫發無損!”

“荒謬!”

趙老爺子驚怒道:“當時是皇上召見我,張總管親自接走了我,與我家孫女婿有何關聯,你就盼著我趙家死人是嗎?”

“我有人證,帶進來……”

畢王猛地一揮手,親兵立刻押進來三個男人,其中一人驚恐道:“王爺饒命啊,小人隻是遵照鎮魔司主簿的吩咐,將宜樂坊的坊牌調換成平樂坊,其餘事情一概不知啊!”

“此事也與我等沒關係啊,我倆隻是見習斬妖師……”

一個男人哀聲說道:“前日接到上官吩咐,訓練超過十日的人,全部分散從四門進城,於昨日午時去平樂坊附近守候,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平樂坊的坊牌已經被拆,看不到平樂坊三個字了!”

畢王狠聲道:“李誌平!你還有何話說?”

“原來邪教徒都是信球(傻子),換塊牌子就不認得地方了……”

趙官仁吸著煙笑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鎮魔司就沒主簿這個官職嗎,而且我的人想去哪去哪,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再說本駙馬大婚之日,就不能多調點人過來保護我嗎?”

“有主簿,他給我看了腰牌,他姓黃……”

工匠立馬大聲叫喊,可一名斬妖師卻尷尬道:“鎮魔司的主簿叫主任,全司攏共就三塊腰牌,其餘人隻有特製的工作證,主任以上也沒有姓黃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哼~不是故意誤導反賊,誰會閒著沒事換坊牌……”

畢王又質問道:“李誌平!你調了五千人馬進來,兵甲齊備,保護你的安危需要這麼多人嗎,饒你能言善辯,但在座諸位沒有信球,哪怕不敢揭穿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你非要把這兩件沒關聯的事,強行安在我頭上是吧……”

趙官仁冷笑道:“而且我就弄不懂了,你們差點被楊家殺個精光,不去找人家報仇雪恨,反過來刁難我一個有功之臣,畢王!這是壞了你的謀反大計,耽誤你當皇上啦!”

“放屁!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亂說,當真無法無天了嗎……”

畢王怒的瞪圓了眼珠子,他一黨的人也紛紛怒斥,而皇後娘娘也忍不住一拍案桌,怒聲喝道:“來人!將此反賊給本宮拿下,杖責八十,打入天牢,聽候皇上發落!”

“喏!”

一群大內侍衛立刻衝了進來,而畢王又獰笑道:“李誌平!你養匪作亂,罪無可恕,等……哎!你們抓本王乾嗎,要抓的是李誌平?”

“抓的就是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障……”

皇後娘娘再次怒喝了一聲,畢王猛地被人給按在了地上,他的親兵也被侍衛們架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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