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強大無比的力量,將所有傷勢生生撫平!若非擁有半數創世封王境元神在手,蕭晨也不可能施展這種堪稱逆天的手段!
畢竟,這需要損耗創世封王境強者一半的力量!
強大的力量奔趟間如洪流一般,進入道賢肉身中,直接融入血肉,快速修複著他體內的傷勢。而經過這一番磨礪,道賢汲取了半數創世封王境強者的力量,即便大半損耗於治療傷勢中,也會讓他得到極大的好處。待他蘇醒後,隻要順利掌控了體內的力量,必然會出現修為上的瘋狂飆升!
兩日後,蕭晨眼眸緩緩張開,道賢體內的傷勢已經儘數恢複,而大秦帝屍的亡魂尚未煉化完畢,剩餘了最後一點,被金印留下,金光直接收斂融入蕭晨元神中不見。
道賢臉色已經恢複紅潤,神態安然氣息綿長,體內不時散發出一股股強悍氣息,也是修為暴漲,未曾完全落入掌控的征兆。
至於為何沒有蘇醒,則是因為他廝殺中將自身精神意誌融入神通之中,一拳拳出手,精神意誌同樣損耗嚴重,即便力量補充完整,也需要在沉睡中緩緩恢複才能醒來。
這段時間,怕是不會太短。
但隻要人沒事,一切都好,道賢此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蕭晨略微沉吟,袍袖一揮再度在他體外布下一層隔絕氣息的禁製,這才揮手打開禁製出門而去。
副使等使團官員已經等在修煉密室外,神態恭謹。
“道賢性命無礙,眼下正在密室中修養,派遣修士在此守護,沒有本公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攪。”蕭晨淡淡開口,頓時讓一眾使團修士心中更加敬畏。
道賢的傷勢他們清楚,沒想到國公竟還能將他救回來,這種手段何其驚人!
“是,國公。”諸人恭謹應是,蕭晨揮了揮手,將他們打發下去。
不過此時不等他離去,便間卓梁快步而來,行禮開口,道:“國公,夫人派遣雲姨前來詢問,道賢大人是否安好?”
蕭晨心中微微點頭,此番他方才出關誠誠顯然事先並不知曉,怕是這兩日間已經派人來問了多次,“你去告訴她,道賢已經無事,讓她轉告夫人不必掛念。”
“是。”
卓梁聞言心中同樣大大鬆了口氣,恭謹施禮後轉身步履匆匆而去。
蕭晨與匈奴國菲力一戰,雖將其摧枯拉朽擊潰,但體內同樣受了些許傷勢,隻是勉強壓製罷了。再加上這兩日為道賢療養傷勢,精神也生出了幾分疲憊,吩咐下去無事不許打攪,便歸返房中療養傷勢。
銅鑼台一戰後,戎國使團安靜無聲,使團修士留在百園境中未曾露麵,而向來強橫霸道的匈奴國使團,竟也對此事選擇了默認,沒有繼續生事。
不過即便如此,兩國使團依舊吸引了無數視線。朝聖宮中,各附屬國使團目光儘皆彙聚而來,等待著沉默之後爭鬥的爆發。
匈奴國使團真的可以放下此事概不追究,他們自然是不信。畢竟。那位阿古達木使臣在沒有道場的情況下被戎國使團如此折辱,豈會輕易乾休!
而這種短暫的平靜,伴隨著燕皇一道令諭,便被徹底打破。
燕皇令,召匈奴國聖女烏雅思,戎國威遠侯府之女程誠誠入宮,完成正式冊封之禮。
同詔入宮,卻有先後尊卑之彆,朝聖宮中兩處鑾駕,究竟哪一方先動送入大燕帝宮,便事關臉麵。若是尋常人家,按照彼此地位尊卑,或許不難做出選擇,但落到匈奴國使團與戎國使團之間,便顯得充滿了讓人心緒激動的火藥味。
無數暗中期待者們已經瞪大了眼睛,等著目睹那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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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都修真星可以獲取三顆太陽星的光照,整個星球終年沐浴在陽光中,明媚而溫和。因為三顆太陽星體積大小不同,距離薊都遠近也有差彆,所以抬首望去,三顆太陽一大兩小,成三角狀排列。而薊都修士判定時間的依據,便是最大一顆太陽星出現在視線之中,最為炙熱的陽光灑落大地的時候。
天空中一顆較小的太陽星逐漸西斜掛在半空,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之中,當它跌落地平麵下時,便是大的太陽星升起的一刻,也就是新的一天開始到來。
朝聖宮。
百園境乃是以一百處截然不同風格的庭院組成,庭院間林木蔥蔥,風格迥異。因陣法之故,諸多院落可以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景象。或大雪紛飛,天地白茫一片。或豔陽在天,空氣炙熱如火。或花朵含苞,一派春色,或果實累累,秋意濃濃...一院之隔,或許便是截然不同的世界,端得奇妙。
蕭晨所住之地,為雪藏院。
整個院落常年飄雪,便如同深藏在皚皚白雪山中的庭院,空氣中吹拂著刺骨的寒風,地麵上偶爾有一絲破雪而出的青色,卻能顯出勃勃生機。
吱呀!
院門突然被推開,寒風夾雜著冰雪席卷而來,青袍身影未曾阻擋風雪的降臨,微微抬首,感覺著片片雪花灑落臉上被融化的絲絲涼意,將心中最後一絲躁動壓下。
蕭晨深深吸氣,邁步向院外行去。
腳步踏落在厚厚的積雪上“吱呀”作響,他沒有動用修為,便如凡人般在這大雪紛飛的院落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緩緩前行,等到行至院門出,他吐出一口氣來,整個心境已是古井無波,臉色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拂袖一揮,麵前閉合門戶打開,身後風雪再大,卻不會溢出門戶半點。他腰背挺直,一步踏出門外。
風雪消失,身後房門無聲無息中自動閉合。
蕭晨抬首看了看天色,距離燕皇給定的日期已經不遠了。而使團諸修士,早已在院門外恭謹等待,儘皆微微低首,不曾發出半點聲音。
目光在人群中掃過,蕭晨點了點頭,淡淡開口,“時辰差不多了,你等隨本公前來,送夫人登上鑾駕,入燕國帝宮。”
“遵國公令!”
副使等使團修士恭謹應是,人群從中分裂兩旁,蕭晨邁步而行,身後一眾戎國修士跟隨在後。
沉默間前行,卻有一股悍然氣息,縈繞在整個使團之上,沿途所經,引得無數修士矚目,眼中儘皆有興奮之色。
蕭晨步伐不快,但青花境很快便到了。
微微抬手,身後使團修士紛紛停下,蕭晨親自邁步上前,伸手敲門。
青花境門戶應聲而開,兩排美貌婢女穿著清一色的嶄新裙衫,恭謹立於一側。
正前方,婦人身穿加紅色的長裙,手扶著大紅喜袍加身,以蓋頭遮麵的少女。今日的誠誠,在這喜袍襯托下,越發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她就這般安靜站在那裡,卻好似一團跳躍的火焰,瞬間吸引了一切目光。
她已準備好了進入帝宮的準備。
蕭晨目光在誠誠身上略微停頓,拱手行禮,緩緩道:“臣青雲公蕭晨,特來送夫人登上鑾駕,入帝宮。”
誠誠微微點頭,未入帝宮前不許開口說話,這是帝宮中的教習嬤嬤的屢番囑托,她自然不會犯錯。
但此刻,她身邊婦人卻突然開口,“我綏遠界烏拉氏家規,女子外嫁需母家身份最為尊崇者送上鑾駕,如此方能寓意祝福,日後安康喜樂,一生無憂。夫人遠離綏遠界,又無至親在側,青雲公為戎國使臣,又為送親大臣,當算是夫人母家人,還請國公親自送夫人蹬上鑾駕,以討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