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六章 對河麵的封鎖(1 / 1)

大明流匪 腳踝骨折 1061 字 1個月前

“將軍,宣慰使那邊開炮了。”一個千戶在秦翼明耳邊說道。

秦翼明點點頭,道:“按照之前交代過的安排,渡河!”

河岸上下遊各有一支官軍潛伏,約定的信號就是炮聲,隻要炮聲一響,上遊和下遊的官兵便開始渡河。

伴隨渡河的命令下達。

原本一片寂靜的河岸邊四周,冒出一支幾千人的官軍隊伍,其中大部分是白杆兵,還有小部分是其他土司的兵馬。

準備渡河的官兵扛著四艘用來過河的船,快步衝向河邊,後麵跟著幾千人的大隊兵馬。

一艘艘小船很快被推入水中,一隊隊官兵開始快速登船渡河。

為了保證渡河的安全,河岸邊上拉來了一大兩小三門佛朗機炮,炮口正對的方向,正是河對岸。

秦翼明站在岸邊,看著己方的小船慢慢朝河對麵劃去,而這個時候河岸對麵看不到任何敵人。

“盯緊了,隻要發現賊兵的蹤跡,立刻朝對岸開炮,絕不能讓賊兵阻擋大軍過河。”秦翼明對身邊的一名把總交代道。

“是。”把總在旁邊應聲。

秦翼明目光再次看向河麵。

為了能夠順利渡河,大軍特意分兵到三處不同河段,在三個不同地點渡河,打河對岸賊兵一個措手不及。

從這裡渡河的兵馬是來自四川的白杆兵和各土司兵馬,沿河岸下遊渡河的是襄陽衛的一眾兵馬。

襄陽衛送來的六門佛朗機炮也分成三部分,交由三處過河的官軍使用。

官軍在河岸線上的三處渡河地點,最先開始渡河的便是坐鎮中軍的馬祥麟。

主將大旗迎風而展。

馬祥麟看著河麵上渡河的官軍,他道:“傳令下去,炮聲不要停下,不管能不能打到對岸的賊匪,都要給本官一直開炮。”

令牌官跑去傳達命令。

“宣慰使還真是舍得,這可是幾百精卒。”襄陽衛鄭指揮使在一旁說道。

馬祥麟麵無表情的看著河麵上渡河的幾艘船,嘴裡說道:“隻要另外兩處能夠順利過河,他們的犧牲也算有價值的,朝廷會記下他們的功勞。”

說著,他回首看著鄭指揮使說道:“何況,本官自會殺光對麵的賊兵,替他們報仇雪恨。”

眼前的幾百士卒,是他用來專門吸引河對麵賊兵注意力用的,就是為了讓另外兩處兵馬順利渡河到對岸去。

“宣慰使拳拳報國之心,下官佩服。”鄭指揮使拱手抱了抱拳。

馬祥麟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河中渡河的船隻。

這幾百渡河的士卒都出自川貴,不僅有各土司的兵馬,更有他們馬家的白杆兵,尤其是白杆兵,死任何一個他都心疼。

為了大軍能夠順利渡河,他又不得不付出這樣的代價。

他隻希望這些被犧牲的川貴士卒能夠拖住對岸的賊兵久一些,為上下遊兩處渡河的兵馬爭取到更多渡河的時間。

河對岸。

當官軍開始強行渡河,上下遊的兩處官軍也不再躲藏,沿河岸線巡視的虎字旗哨騎第一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上下遊兩處渡河的官軍。

“報,上遊三裡外發現正在渡河的官兵。”

“報,下遊方向發現渡河的官兵。”

去往上下遊巡視的虎字旗哨騎第一時間把消息傳了回來。

“看來真被咱們猜對了,眼前這些官兵是為了掩護上下遊兩處的官兵渡河。”副營正白孔說道。

旁邊的喬元生笑著說道:“過了河也沒用,咱們可不像普通流寇那麼好對付。”

“要不要派兵過去,堵住官軍上岸的路?”白孔詢問道。

聞言,喬元生想了想,道:“既然馬祥麟想和咱們在岸上較量一下,咱們就給他這個機會,傳令兵!”

“到!”一旁的傳令兵站了出來。

喬元生道:“命第二千人隊,第三千人隊,分彆去往上遊和下遊阻擊渡河的敵人,去傳令。”

傳令兵跑去傳令。

很快,兩支千人隊接到命令,從原地開拔,在哨騎的引領下,分彆趕往兩處有可能是官軍上岸的地點。

“命令炮隊,不用再藏著了,拿出所有的炮,給我消滅河中的敵人。”

眼前渡河的官軍既然不是官軍的主力,喬元生不準備繼續在眼前這幾艘小船身上浪費時間。

炮手陣地的十幾門四磅炮很快全部被打響。

一顆顆炮子向不要錢一樣的落到河裡,激起一根根水柱,連帶著河底的淤泥攪渾了清澈的河水。

虎字旗的炮手全部是經過專門炮手培訓,所使用的火藥也都是經過多次調整後,固定成定量火藥,而不需要向明軍那樣,完全憑借經驗去裝填火藥。

十幾門炮封鎖了河麵。

河中的五艘船當場被炮子命中,擊穿了兩艘船的船底和船舷,不遠處的另外一艘船更是受到牽連,被濺起的水浪撞翻,倒扣在水麵上,一船的人全部落水。

河對岸的馬祥麟注意到河麵上的情況,臉色陰沉似水。

死傷的都是他們川貴的士卒。

“賊兵不是四門炮,聽炮聲足有十幾門炮。”襄陽衛指揮使鄭欽予臉色難看的看著馬祥麟。

馬祥麟注意到鄭欽予的眼神,語氣陰沉的說道:“賊兵不過是在對岸多藏了幾門炮而已,這也說明賊兵完全沒有想到咱們會分兵從其它地方渡河。”

“萬一賊兵不止這些炮怎麼辦?若是賊兵把這些炮架設在大軍另外兩處登岸地點,大軍就算渡河成功,也會死傷慘重。”鄭欽予沉聲道。

聽到這話,馬祥麟看向鄭欽予,道:“鄭指揮使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河對岸的賊兵不過幾千人,能有十幾門炮已經了不得了,難不成鄭指揮使覺得他們還能再拿出十幾門炮出來?”

“下官是擔心渡河失敗,耽誤了大軍進入河南平叛。”鄭欽予語氣稍緩,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杞人憂天了。

河對岸的炮聲稍緩,很快又成片的響起。

河麵上僅剩下的運載官兵過河兩艘船中的一艘,遭受到了炮擊,船身四分五裂,船上的官兵死的死落水的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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