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一章 猜測中的大戶人家(1 / 1)

大明流匪 腳踝骨折 1063 字 29天前

又是甲胃,又是鳥銃,婦人憂心起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孔氏依仗的就是讀書人,所以更是如此,連帶著孔氏族中其他人也是這樣的看法。

男人見婦人擔心的模樣,寬慰道:“都是些家中的護衛,到處又都鬨匪,家裡養一些有兵有甲的護衛家中才更安全,而且隻有大戶人家才養活的起這樣的護衛。”

“你的意思說晴兒將來的婆家是個大戶人家?”婦人眼眸亮了一下。

男人猶豫了一下,道:“應該是吧!族老親自給晴兒定的親事,一般的人家也配不上族老出麵。”

他地位太低,知道的並不多,哪怕知道的一些,還是因為要嫁的是他的女兒。

“說得倒也是。”婦人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問道,“女婿沒來了?怎麼說也應該見見丈人才對?”

男人一搖頭,說道:“沒聽說女婿來,不過不要緊,還沒有過三媒六聘,未來的女婿總要過來的。”

“但願未來女婿彆有什麼缺陷,我這裡心裡總是有些不安,你說族老們家中也不是沒有待嫁的閨閣小姐,怎麼偏偏看上咱們家一個小門小戶的閨女。”婦人說道。

男人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因為咱家晴兒好看吧!人有勤奮,十裡八鄉少有的好閨女。”

“晴兒是好看,可那些族老們家中的小姐也不難看,我這心呀,總是有些不安。”婦人眉宇擰了起來。

男人沒有接話。

婦人的擔心,他同樣有,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族老們既然插手了自己女兒的婚事,他們根本阻攔不了。

“娘?什麼湖了?”男人和婦人的兒子使勁聳了聳鼻子。

一股焦湖的味道往鼻子裡灌。

“哎呀,我煮的粥!”婦人連忙轉身往灶台跑過去。

順手抓起木桶裡的舀子,舀起一勺涼水掀開鍋蓋倒了進去,然後用一旁的勺子在鍋底使勁攪拌。

“爹,娘,怎麼這麼大湖味兒!”一道清脆的聲音從籬笆牆外麵傳進院子裡。

“我姐回來了!”

半大小子丟下一句話,朝院門跑過去。

院門是一塊半人多高的木板,跑過去的他急忙用手把院門拉開。

年輕女子用腰頂著木盆走了進來。

“你娘熬的粥,不小心湖了,二子,去把你姐手裡的木盆接過來。”男人解釋了一句,又讓自己兒子去幫年輕女子。

一手扶著木盆的年輕女子嘴角含笑的說道:“不用麻煩弟弟了,就幾步路,我自己放過去就行了,省得還要換手。”

“姐我幫你。”半大小子用手拖住了木盆的底部。

年輕女子這一次沒有拒絕,姐弟兩個把木盆放到了靠屋門口的地上,撐起晾衣服的麻繩,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晾在麻繩上。

晾完衣服,年輕女子把木盆靠在了屋簷下麵。

“姐你聽說了嗎?族裡為你找的夫家是大戶人家,這一次來了好幾十個護衛,都穿了甲胃拿著鳥銃,可威風了。”晾完衣服,半大小子急忙向自己姐姐表功。

聽到這話的年輕女子並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母,嘴裡問道:“爹,娘,你們快管管二子吧,他說的都是什麼呀!”

年輕女子並沒有尋常女子第一次聽到親事時的羞惱,反而神色很平靜。

“晴兒,你弟弟說的都是真的,族裡給你許了人家,還是個大戶人家。”男人想儘可能的把女兒未來的夫家說好一點。

事實上,他也認為是個大戶,畢竟隻有大戶人家才能一出手就是幾十個護衛。

“娘,爹和弟弟說的都是真的?”年輕女子把目光轉向灶台前的婦人。

婦人放下手裡的勺子,朝她點了點頭。

“這是好事呀!女兒能夠嫁到大戶人家裡,將來日子肯定過得好,還有能力照顧爹娘和弟弟。”年輕女子笑著說。

聽到這話的男人心裡好受了一些。

雖然親事是族老們定下的,可女兒能嫁到大戶人家裡,這輩子再也不用跟著他們繼續受苦受累了。

“唉,就是不知道族老們介紹的人家到底怎麼樣?”婦人麵露一絲憂色。

作為女人的她,太清楚一個女子出嫁的重要了。

嫁到好人家還好,要是碰上後宅不寧的人家,少不了一些陰晦的事情。

男人見婦人總是說些讓人不高興的話,當即不滿道:“族老們找的人家,肯定差不多了,難不倒你一個婦人比族老們還厲害。”

“我就是擔心女兒,畢竟連嫁到哪去咱們都不知道,萬一哪天想要去見女兒都不知道去哪。”婦人不高興的說。

《劍來》

男人說道:“這不是剛議親麼,等過了三媒六聘不久清楚了,你沒事彆老擔心這些有的沒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就要吵起來。

旁邊的年輕女子這時候插言說道:“娘,女兒也到了出嫁的年紀,能有族老出麵安排親事,這是好事,族中那麼多待嫁女子,有幾個能有這個殊榮,所以您就放心吧,族老不能看著自家人吃虧的。”

“唉!”婦人歎了口氣。

心中如何不明白,女兒是在寬慰她。

年輕女子又看向自己父親,說道:“爹,您就彆跟娘吵了,娘也是為了女兒好,畢竟女兒出嫁後,再想見麵就不容易了。”

“爹不跟你娘吵。”男人對女兒保證的說。

這時候,半大小子跳了出來,揉著肚子說道:“娘,快吃飯吧,我肚子都餓癟了。”

“屬你饞!”年輕女子伸手蔥蔥玉指點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腦門,旋即又道,“餓了還不快去把桌子放好,我跟娘一會兒把粥端上去。”

他們這樣的人家,平時的吃食就是喝粥,隻有農忙的時候才會添一點乾的。

炕桌在土坯的床上放好,一家人圍坐在桌子一圈。

每個人麵前放了一個粥碗,桌子中間是一碟切成絲狀的鹹菜頭。

家中最小的兒子早就餓壞了,顧不上碗裡的粥燙嘴,吸溜吸溜的一會兒就全都喝進了肚子,就連鹹菜都沒吃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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