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牆上這種淡黃色的粉筆似乎隻有高一的教室中有,我應該到高一教學樓上去看看】
【顧顧:從便坑中掏出的不明鑰匙,鑰匙身上還沾了一些黃色不明物,上麵寫著‘4473’似乎是宿舍鑰匙,或許我應該去宿舍樓看看】
三個人的行動軌跡就此分開。
烈日下,子良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汗:“今天下午我們要把這三個方向全都探索完?”
聽起來就覺得怪累人的。
楚長歌微微點頭:“時間還算多,如果在場的各位不中途因意外身亡的話,我們是能夠全部探索完的。”
子良抿了一下嘴:“你這話說的也太實誠了……”
此時子良大概也覺得曬在日頭地下有些熱了,他默默的挪動到了陰涼的地方,然後偷偷抹了一把自己頭上沁出的汗。
三個人的方向都十分明確。
楚長歌要前往美術館。
胖子要前往高一教學樓。
而顧眠則是需要前往宿舍。
好在這學校中走一會就能看見一個立著的路標,避免了幾人在半路上抓住人問路的尷尬情況發生。
高中生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學校的教學樓和宿舍在哪裡。
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分岔路。
路標就立在路口的旁邊。
顧眠抬頭看去。
向左走是美術館,向右走是高一教學樓,繼續向前走就是宿舍了。
胖子看了一眼顧眠,似乎猶豫了一會才帶著子良向右邊的高一教學樓走去。
而楚長歌沒有多少猶豫,直接抬腳向左邊走去,弱柳不扶風連忙跟了上去。
沒過幾分鐘,這路口就隻剩下孤苦伶仃的顧眠一個人了。
他看了眼周圍。
現在大概兩點出頭的樣子,因為下午休假所以學生們都在午睡,老師們大概也都回家了,現在這寬闊的路上隻有他一個人。
顧眠看了一眼頭頂碩大的太陽,然後抬腳向前走去。
楚長歌的行動力非常強,隻是幾分鐘就快走到美術館跟前了,後麵的弱柳不扶風有些跟不上,但又不敢開口讓他慢一點,隻能死命的在後麵跟著小跑。
“太可怕了!”她在心裡默默的感慨著:“看起來明明隻是一個瘦弱的沒什麼力氣的小哥,但沒想到體力竟然這麼好!”
為了適應副本環境,弱柳不扶風特地給自己加了一些體力,但還是趕不上楚長歌。
難道是因為初始數據差距太大了嗎?
她邊默默吐槽著邊小跑趕上了楚長歌。
此時楚長歌已經停留在了美術館的大門前,若有所思。
弱柳不扶風大喘了幾口氣,扶著腿看向麵前這棟巨大的建築。
這美術館大體是個圓形,有些神似極簡版的鳥巢,當然這個美術館並沒有鳥巢的規模和設計,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一點點像的。
中間應該是露空設計,下雨能漏進去水的那種露空設計。
趁著楚長歌站定的功夫,弱柳不扶風忙不迭的開口:“話說回來,進這個副本這麼長時間了,我好像還沒看見另外三個人呢。”
副本人數是八個,
但現在弱柳不扶風見過的隻有四個人,加上自己就是五個。
還有三個她一麵都沒見過。
在路上的時候弱柳不扶風還特地留意過,但並沒有發現除他們之外的玩家。
楚長歌瞥她一眼:“其中有一個人你最好還是不要見到比較好。”
什麼?
弱柳不扶風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剛剛想詢問,楚長歌就轉過了頭去,似乎不想繼續和她交流了。
楚長歌觀察著麵前的這個圓形建築,在確定了大體規格之後,便抬腳想要走進去。
弱柳不扶風早就被曬的滿頭大汗,現在恨不得一頭鑽進美術館裡,見楚長歌抬腳走了進去,她便連忙跟上。
屏幕中的兩個小人也跟著走進了這個圓形的建築。
兩個小人之間還有交流。
【弱柳不扶風:這個建築看起來有些陰森,我聽說之前好像有人在這地方失蹤過】
【楚長歌:我也聽說過這個事情,但裡麵應該有些好東西,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屏幕最下方還有一行字——
【寂靜的美術館中發出了奇怪嗚咽聲,似乎有人在哭?】
弱柳不扶風看著屏幕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虛的看著屏幕。
不料旁邊的這個眼睛小哥是一點都不虛,隻是稍微看了一眼便直接抬腳要走進去。
弱柳不扶風頓時有些後悔。
當時是看著這個小哥比較靠譜才跟過來的,現在看來他可能比那背著電鋸的綠色醫生更不靠譜!
不靠譜也沒辦法,畢竟走都走到這裡了,總不能再回頭去找已經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的醫生吧?
我真慘……真的……
弱柳不扶風在一次次的“我真慘”中跟著楚長歌走進了美術館。
美術館不愧是美術館,一進去便是一個環形的走廊,走廊的牆上、地麵上都擺著畫。
不過這些畫看上去像是學生的畫,雖然弱柳不扶風不太懂,但也看得出來這些畫的手筆十分稚嫩,還有許多重描過的痕跡。
楚長歌蹲下身看了一眼腳邊的一幅畫。
落款上寫著“高一十二班孫睿睿”
他看著落款思考了一會:“我記得胖子去的就是高一教學樓。”
雖然楚長歌在說話,但弱柳不扶風覺得他更傾向於自言自語,因為他說過話之後完全沒有要讓弱柳不扶風回答什麼的意思。
完全是在一個人表演。
弱柳不扶風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隻能屁顛屁顛的跟在楚長歌後麵,企圖能見縫插針的拍一下馬屁,但楚長歌好想給本沒有給她留下機會。
企圖拍馬屁但是失敗了弱柳不扶風閉上了嘴,老老實實跟在楚長歌後麵。
楚長歌正沿著一樓的環形走廊轉著。
這層樓他目測過大約有三層,而第一層似乎全都是高一學生的畫作。
弱柳不扶風也跟著瀏覽著這些掛在牆上的、擺在地麵上的畫作,不得不說這些畫作是真的抽象,可能抽象到就算畫這畫的人來了都看不出自己畫的是什麼東西。
而就在這時,屏幕中的兩個小人突然停了下來。
【楚長歌:這幅畫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