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而就在這時,顧眠聽到後方的郭繼美傳來聲音。
隻見郭繼美麵色奇怪的正伸手摸著屁股旁邊的地麵,好像被什麼東西硌到了。
“怎麼了?”正閉著眼的可可張開眼看向她。
而郭繼美的神色又迅速變得正常:“沒什麼,剛才一不小心扭了一下。”
“哦。”可可遲疑的點點頭,又靠在牆邊合上了眼睛。
而就在這時,門口的潘月好像被郭繼美的聲音吸引了一樣,把頭轉向這邊,接著她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一般,朝這邊走過來。
沒辦法他跟楚長歌的對話隻能暫時中止。
“對了,”潘月沒幾步就走到了他們麵前看向楚長歌,“楚美人你還沒解釋為什麼剛才要投元青花呢。”
楚長歌也毫不含糊,他伸手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潘月。
顧眠認出這是楚長歌在學校地下找到的那張,十二個人,六男六女。
楚長歌平緩的開口:“你看這張照片上無論是男女比例還是人數都個我們十分相似,而其中混入了一個沒有臉的女人。”
潘月伸手結果照片,老舊發黴的東西總是會滋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怖感。
就像在地下室中陳放多年的碗櫥,每當靠近時,那蒙灰的櫥窗中都好像倒映著第二個人的身影。
隻是看到這張老舊照片的色調,潘月就有些發怵。
她仔細一看,隻見照片上是六男六女,全都不認識。
有一個女生甚至連臉都沒有,仿佛跟著融化在了黑暗中一樣。
“這是什麼?”潘月神色古怪的開口詢問。
楚長歌回到:“今晚找到的照片,剛才我也說了,無論是人數還是男女比例都與我們現在的情況十分相似,而沒有臉的那個女人最可疑。”
說到這裡的時候楚長歌頓了一下:“你仔細看這個沒有臉的人,她的身形跟林七完全不同,反倒有些像元青花。”
聽到這的時候,顧眠看向不遠處已經靠坐在地上的元青花。
隻見她正閉著眼,仿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彆人的指認對象。
“再者,之前顧眠說過元青花跟郭繼美之中有一隻鬼,從她們投票的那張紙就可以看出來……”
“沒錯,”顧眠微微點頭,“元青花跟郭繼美在同一宿舍,根據她們的說法第一輪投票時二人看見身邊出現一張投票紙,而且她們誰也沒投票”
“但是郭繼美的投票紙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完全找不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所以我認為其實原來就沒有那張投票紙;還記得第一輪李文濤多了一票嗎,我猜測她們二人之一是鬼,在第一輪投票時就跟我們在一起,那個鬼當時直接用的口頭投票投給李文濤;而另一個人在宿舍睡覺,隻有這個人才有投票紙。”
聞言潘月皺起眉來:“你的意思是……”
說到這的時候她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郭繼美的方向,然後壓低聲音開口:“……郭繼美就是那個鬼?”
因為郭繼美今天白天時沒能拿出投票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不一定,”顧眠搖頭,“二人之間隻有一張紙,完全可以用偷竊等手段竊取,所以我才說鬼在她們二者之中。”
楚長歌推推眼鏡:“而且潘月你昨天也有看見疑似是鬼的李文濤,但事實證明李文濤並非鬼,所以我認為你給的關於林七的那段視頻並不可靠。”
“對了,”說到這裡的他抬起頭來看向潘月,“除了最後那一段,你還看彆的時間段了嗎?”
聽見這話潘月的後背猛地一涼。
她看了,甚至還看見了在越女放好手機後,教室門後那張一閃而過的臉。
此時那張臉就在麵前。
“沒……沒有,”潘月頂著那張臉後退幾步開口,“我直接拖到了最後,看見越女被殺死……然後就趕緊到這裡來了,現在手機被郭繼美摔了,也不能再看前麵了。”
“沒關係的。”這時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顧眠側頭看去,是可可,隻見她已經來到了旁邊:“還有儲存卡就行,明天我們一起離開學校去手機街找找,看看能不能修好手機,不然直接讀取儲存卡也行。”
“嗯……對,”潘月忙不迭的點頭,“明天我們出學校去看看……順便找找這張照片的線索,我看這個沒有臉的女生也不像林七,說不定能通過這上麵的十二個人找出什麼線索來。”
因為如果不從這張照片入手的話,她們就沒有什麼值得搜索的線索了。
顧眠伸手拿過照片翻了個個,把背麵對向潘月:“有時間,是2013年6月12號,六年前的照片了,我覺得應該不太好找線索。”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另一邊閉著眼的元青花突然覺察到什麼一般也突然湊了過來:“讓我看看……”
她邊說著邊探頭看向照片,緊接著就叫出一聲驚訝的聲音:“唉?”
“你認識?”顧眠看向元青花。
元青花立刻搖搖頭:“我不認識,但好像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裡見過這張照片……他有個相冊,裡麵都是以前學長學姐的合照,這張照片好像裡麵也有一張一樣的。”
聞言潘月張大了眼睛:“那你知道裡麵的人都是誰嗎?”
元青花有些為難的搖頭:“不知道……但是既然是班主任一三年教過的學生,那他辦公室裡可能有記錄吧,不如我們現在去看看?”
“你能進去嗎?晚上辦公室都鎖門了。”潘月皺起了眉。
“我是我們班的班長啊,”元青花理所當然的開口,“我有鑰匙。”
不愧是班長。
她帶領整個小隊走向了偷雞摸狗的道路。
如果元青花的班主任知道她會半夜做出這種事情,想必他就算把鑰匙吞了都不會給元青花。
而這個班長不但偷雞摸狗,撕起檔案來也是十分勇猛。
那架勢就像是身受義務教育多年的小學生一朝畢業,接著便勇猛的撕了自己所有的書。
顧眠他們沒花費多久就找到了一三年的班級檔案並偷回教室,隻見這位班長手操著這本厚厚的班級檔案,撕開書脊把它們分成了三份。
對於撕班主任的檔案這件事情她說的有理有據:“再過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我們就要投票了,一起去調查這些人時間肯定不夠,不如分頭。”
其他人也同意這個說法。
潘月點著頭:“明天我們根據這些學生的地址去調查,反正沒到晚上八點鬼不能殺人……”
今天投出了一個鬼去,明天又有了目標。
屋裡的氣氛總算有些升溫,除了李一白一直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其實顧眠相當佩服李一白。
因為李一白維持著這種姿勢一直到第二天的陽光照進這個教室。
就連顧眠都睡了幾個小時,一睜眼還是看見李一白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
要讓顧眠這樣肯定不行,腰間盤說不定都突出來。
既然分頭行動就必定會有分組,不過今天的分組相當奇怪……
可可主動要跟李一白一組。
楚長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跟元青花同組。
剩下的郭繼美跟潘月便自由結合成了一組。
獨留顧眠一人。
顧眠:“……”
潘月見狀開口:“你隨便找一組跟著吧。”
於是顧眠選擇了單獨成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