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開口:
“就一下?”
顧眠抽搐了下手指看向胖子:“你在想什麼?”
楚長歌向前幾步撿起地上的東西,想要把它放進垃圾桶裡,就在他經過臥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什麼一般向裡看去。
隻見地麵上躺了個死人。
有些許灰塵從床下被帶了出來,臥室桌子上的電腦屏幕還開著,楚長歌看見頁麵上正顯示著自陽市連環殺人案的信息。
顧眠看向門口,隻見胖子身後多了兩個他沒有見過的人,一男一女,看來楚長歌他們找到了剩下的兩名玩家,至今九名玩家已經聚齊了。
此時這兩名陌生的玩家正有些吃驚的看著小喬,顯然是認出了她的身份。
那名男性向前邁了幾步,顧眠也因此看見了他的遊戲昵稱——“頭頂一片草原”
顧眠忍住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的衝動,轉頭看向正走進臥室的楚長歌。
“她自己來的?”此時楚長歌已經蹲在了屍體旁邊。
顧眠點點頭:“嗯。”
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投射進來,就連空氣中漂浮的灰塵都被陽光照射的清晰可見,楚長歌蹲在屍體低頭仔細的看著。
而那兩個陌生的玩家也看見了倒在臥室中的屍體,二人還沒來得及表示恐懼就看見那個戴眼鏡、好像不好相處的男人蹲在了屍體旁邊,用一種平靜的目光仔細看著那具恐怖的屍體,一動不動。
草原默默吞了口唾沫:“雖然我們也都經曆過不少副本了,但還真沒法做到乍一看見屍體之後這麼平靜……”
此時那個女玩家也向前走了幾步,顧眠看見了她的遊戲昵稱是“床前明月光”
他決定先用“明月”稱呼這位玩家。
此時占卜師也向前走了幾步,她看看屍體,又轉頭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顧眠:“方便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具屍體是哪來的嗎?”
“它自己走來的,”顧眠說到這裡的時候解釋了一下,“是一具很有禮貌的屍體,進來之前還有嘗試過敲門。”
聞言兩位新來的玩家臉上有些古怪,他們看向坐在沙發上這位醫生打扮的人。
隻見他的昵稱顏色相當古怪,跟旁邊的占卜師一樣都是綠色的,占卜師有解釋過這是職業昵稱特有的顏色。
而且這位醫生看起來相當具有幽默精神,好像是不管在什麼場合下都會講笑話的那種。
草原的目光在顧眠身上轉了一圈,又在小喬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把視線投向屍體:“因為她在敲門,所以你們給她開了門?”
“當然沒有,”小喬也轉過頭去,力證清白,“她是自己推門進來的,事發的時候我跟醫生先生都在床底。”
床底?
其他人的麵色都古怪起來,而這時明月抱著胸神色了然的開口:“躲在床底嗎?要知道被鬼盯上躲在床底可沒什麼用……你那是什麼表情?”
後半句話是對著旁邊臉色越來越古怪的小兔丸說的。
隻見小兔丸的臉色已經古怪到讓人沒法忽視的地步,她緊緊擰著眉頭終於忍不住開口:“他們的確是躲在床底,但不是那種躲!”
不是那種躲?明月的臉上也古怪起來。
這時占卜師突然開口:“容我插嘴……這具屍體進來之後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在甜蜜戀人節目中看見的那一幕。
房間中都是被綁起來的、奮力掙紮的鬼,而甜蜜老師在亮鋥鋥的電鋸下瑟瑟發抖,而那個醫生就站在房間裡,臉上的表情如同剛剛上完廁所一般輕鬆。
“進來之後?”小兔丸用詭異的語氣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然後才接著開口,“她進來之後就被從床底下突然竄出來的人撲住了,然後就變成了你們現在看見的樣子。”
聞言占卜師默默的看向地麵上的屍體,現在她是一具真正的屍體了。
明月跟草原都微微一愣,緊接著,抱著胸的明月立刻開口:“這具屍體是鬼控製的,所以這說明被鬼控製的屍體沒法攻擊我們對吧?難道這就是我們逃生的關鍵?”
旁邊的草原有些奇怪的看向明月,他們二人並不認識,是在柳如煙的咖啡店裡彙合的,彙合後明月給他的印象是愛笑、話有點多,雖然有些聒噪但一切還算正常;但不知為何來到這裡之後這個明月似乎有些變化,她的語氣突然有些咄咄逼人,而且好像一直在搶著說話。
而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就連柳如煙都感受到了,她笑了一下走上前來,顧眠才發現她手裡還提著一杯包裝好的飲料。
“你的木瓜汁。”柳如煙把東西放到小喬桌前。
顧眠眉毛一抽:“你還記得這個?”
此時小喬已經插上吸管吸了一口,似乎注意到了旁邊顧眠的目光,她轉過頭來:“你想喝?”
顧眠默默扭頭:“不想。”
草原嘿嘿笑了一下,似乎想緩解一下這詭異的氣氛:“看來這個副本裡的鬼真的可以控製屍體,不過屍體沒法給我們造成傷害……這位醫生你真是可以啊,怎麼想到這一點的?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敢直接撲上去。”
看著旁邊天真的男人,占卜師嗬嗬一聲沒有說話。
能不能造成傷害那可不一定,她覺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能傷害到她們這些可憐的玩家的。
顧眠也沒有挑明,他十分認真的開口:“其實我特彆害怕,但你們聽說過嗎,極度的恐懼會變成憤怒,當人處於巨大的恐怖中時,他會下意識的想消滅恐怖源頭。”
真的嗎?
草原跟明月有些不太相信,他們經曆過的恐怖副本也不少,且經常被鬼逼進絕路,但絕沒有過跳起來把鬼錘死的想法。
胖子早就習慣了顧眠滿嘴跑火車,他在一邊默默地點頭假裝認同。
因為他的名字經常跟顧眠一起上補償公告,所以被楚長歌勒令要在人多的副本裡假裝剛剛認識顧眠。
此時楚長歌已經從屍體旁站了起來,他走出臥室看向顧眠:“你們走了之後我們打聽到了另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