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活動改變了地形,此時連弩江的江麵已經變窄了許多,大量的玩家聚集在一起。
顧眠看見前方的水麵上好像出現了類似棋盤的格子,緊接著這個階段的介紹便出現在顧眠麵前。
【水麵掃雷】
【前方水域已劃分出網格,網格分為安全區與炸彈區,第一排沒有炸彈區,炸彈區每隔一分鐘爆炸一次,爆炸區爆炸時其中的玩家會立刻翻船,玩家進入網格後該網格會顯示數字,數字表示自身網格與相鄰網格中一共有多少炸彈區,請玩家通過安全網格到達終點】
顧眠看見前方的天空上有一個六十秒的倒計時,每當這個倒計時變成“0”的時候,身處爆炸區的船隻都會被炸翻。
這玩意跟他們平時在電腦上玩的掃雷差不多,顧眠他們的船不是在最前麵,他看見前麵進入網格區的船已經炸翻一片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玩掃雷,比方說顧眠,他以前也隻在無聊的時候玩過這種遊戲,毫無遊戲方式,就是瞎幾把亂點。
顧眠運氣一向很差,經常會開局點雷,但這也沒有什麼,畢竟點到雷他也不會真的被炸死。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點到雷真的會被炸死。
此時前麵已經死了不少了。
現實掃雷跟電腦上掃雷不一樣,在電腦上掃雷是在所有網格中隨便點,但現在他們的船又不會飛,隻能從邊緣區進入然後穿過中心最後離開這個區域。
此時他們的船已經來到了第一排網格前。
顧眠大體看了一下,發現這片區域的網格是橫七排豎七排,每個格子的麵積都相當大,倒是跟電腦上的掃雷遊戲不太一樣。
第一排果然沒有炸彈,翻船的玩家都是從第二排開始翻的。
此時最靠前的船正停在第三排,隻見那船上的幾個人正伸長脖子看著周圍水麵的網格,有其他玩家跟著這艘船經過的路線前進,但不幸被炸翻了船,看來每艘船的雷點都不一樣。
顧眠相當有信心的指揮著哥哥跟小紅進了第一排最右邊的網格中,緊接著顧眠便看見他們船的頂上升起來一個數字“1”
“我知道,”胖子抬頭看著他們船上方的這個數字,“這代表我們周圍挨著的格子裡有一個炸彈。”
其實現在有一個十分簡單的通關方法,那就是在六十秒內一鼓作氣衝過這個區域。
但這是不太可能的。
現在每艘船上都配了船夫,這船夫劃起船來是慢悠悠的,顧眠之前觀察了一下,一分鐘之內玩家們的船最多隻能移動三個格子,大概從第一排移動到第三排這種距離。
就算一直全力向前衝也得衝上他兩分鐘多一點才能衝過去,而想全力向前衝的人基本上在半路上就被炸翻了船。
而此時最前麵的第一名也因為走錯了格子翻了船,其他玩家已經紛紛停了下來。
胖子有些為難:“這隻給咱們一個數字就讓咱們瞎走,是拚運氣啊,咱們旁邊有三個格子,鬼知道這個炸彈在哪個格子裡。”
而楚長歌不知何時已經探出了一顆頭,正暗中觀察著前方的船隻。
“第一排是沒有炸彈的,炸彈隻能在我們前麵的兩個格子之中,先橫著走看看。”顧眠派小紅推船向左邊移了一格,船上又升起了新的數字“2”
這代表周圍的五個格子中有兩個炸彈,但因為第一排不存在炸彈,所以那兩個炸彈就在前麵的三個格子之中。
這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顧眠幾人又像左移了一格,而第一排右邊第三格顯示的數字還是“2”
胖子揪揪頭發:“前麵的三個格子裡還有兩個炸彈,這樣的話第二排最右邊那個格子是安全的,咱們左前方這個格子也安全。”
就在顧眠幾人移動的時候一分鐘已經過去,此時又有一些玩家到了第三排。
而就在顧眠要奔著左前方那個格子去的時候,隻露出一顆頭的楚長歌突然開口:“第三排由右往左數的第二、四、六個格子是安全的,沒有玩家在那幾個格子裡翻船;
“而第三排由右往左數所有單數位的格子全都會爆炸,剛才我觀察過,船夫每分鐘的移動距離是三格,我猜這是活動給的信息。”
胖子左瞅右瞅,愣是沒明白楚長歌的意思。
顧眠摸著下巴:“是活動為了防止有玩家順著一條縱格闖過去,玩家每分鐘隻能移動三格,不要命的向前衝也隻能在爆炸前衝到第三排;如果真的跟楚長歌說的一樣,第三排雙數位的格子安全、單數位的格子是炸彈的話,那第六排雙數位的格子一定不安全,單數位的格子也不一定安全。”
換船之後哥哥跟小紅的速度明顯變慢了,比那些船夫快不到哪裡去,顧眠也沒法直接衝過去。
楚長歌接著道:“普通玩家的極限速度是一分鐘三格,我發現了,從安全網格開始前進,三格內一定會有另一個安全網格,活動沒有把玩家置入必死的境地。”
顧眠看著前方皺起眉來:“按照三排單必死雙必活、六排雙必死、三個內必有一個安全網格的話……小紅,聽我號令。”
胖子也跟著眉頭一皺,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心裡彌漫開。
果然他聽見顧眠這個倒黴蛋開始指揮了:“我們現在在第一排右數第三個格子裡,向左一格,向前兩格……”
那就到了第三排第四個格子中,是絕對安全的格子。
第二排第四格顯示的數字是“4”。
現在他們船上顯示的數字是“6”,表示周圍有六個炸彈區。
兩隻鬼賣力的把船推到這個格子裡時正好趕上爆炸區爆炸,隻見兩邊格子裡的船都被炸翻了。
周圍人還沒來得及觀察這個後起之秀,便看見那個黑眼鏡框又毫不猶豫的指揮了起來:“再向前兩格。”
隻見這艘根本沒有船夫的船好像成了精一樣開始向前滑動。
不過此時眾人在意的已經不是船有沒有成精的問題了,他們吞了口唾沫看著那艘越來越遠的船:“這麼莽?真不怕被炸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