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胖子?”顧眠已經回到公寓裡翻找著什麼,沒找到想要的東西便四處呼喚胖子。
聽到聲音的胖子急急忙忙的抱著盆子從樓下跑上來:“醫生你回來了醫生!”
小紅也手腳並用的跟著胖子爬上了樓梯。
她一看見顧眠就衝上來想給顧眠一個大大的擁抱,顧眠熟練地往旁邊一躲小紅的鐵頭便懟到了楚長歌胸口,把他頂的後退兩步後背撞在牆上。
胖子急急忙忙的把手裡的盆子放下:“醫生你們出來的還挺早,我剛晾完衣裳還沒來得及去買菜呢,今晚你們想吃啥我去超市買點。”
顧眠擺手:“飯倒不急著吃,前段時間我不是從綠先生那兒搶來一個又像手機又像對講機的東西嗎,你記得它放在哪裡嗎。”
之前綠先生拿著那個疑似手機的東西和副本裡的人聯絡,顧眠覺得那是個好東西就順手搶了過來,為此綠先生還鬨著離家出走過。
“那個啊,”胖子回憶著,“我記得醫生你戳弄那玩意戳弄了一下午都沒搞明白怎麼用,就隨手放一邊了,後來我也沒見過那個手機。”
“說起來醫生你突然找那玩意乾什麼?”胖子好奇的詢問。
離開副本之前趙天闊招出了幾個樂園npc的聯係方式——幾串數字,應該是電話號碼。
顧眠拿出記著那幾串數字的小冊子,他想試試能不能用綠先生的那個手機撥通這幾串數字。
看見這幾串數字胖子也猜到顧眠想乾什麼,他思考著:“會不會是綠先生偷偷拿回去了,不如醫生你去問問綠先生吧。”
說起來回來之後還沒見到綠先生的人影呢,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其實要是想知道樂園世界的事情,還是直接問謝必安比較方便,畢竟他是從樂園世界出來的。
不過這個人看著不靠譜,估摸不會和自己說真話。
楚長歌似乎看出了顧眠的想法,突然開口:“不要相信謝必安。”
看來他倆人之間的矛盾挺深,怎麼說二人也算得上是同事,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相處成這樣。
綠先生不知道去了哪兒,直到天色已經蒙蒙黑才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胖子正在做晚飯,蹭飯的小喬早抱著碗在桌邊做好了,眼巴巴等著胖子把飯端上來。
綠先生從外麵垂頭喪氣的回來,看見客廳裡的顧眠還嚇了一跳。
“你……你這麼快就出來了?”綠先生乍一看見顧眠下意識往後跳了一大步捂住自己的胸口。
但一想到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好被顧眠搶走了,他便又有些頹廢的垂下手來。
上次他離家出走碰見劫匪身上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衣服都沒留下。
那標誌性的綠西裝和綠帽子也在那次搶劫中離開了他,綠先生現在是穿著顧眠小時候的衣服,正合身。
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扯了一塊綠色的布圍在頭上,勉強充當帽子使用。
眼見綠先生大後退好幾步差點就要退到門口外麵,顧眠上前一把把他撈了回來。
“你想乾什麼!”綠先生睜大眼睛看著他,不覺得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油水可撈。
顧眠也不拐彎抹角:“那個手機是不是讓你偷回去了?”
聞言綠先生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從驚恐變成慌亂,最後又有些沮喪。
看來真讓胖子說中了。
綠先生把頭往回縮了縮,原本就矮的的人這下顯得更矮了:“是讓我拿走了。”
“你藏哪去了?”
“被搶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綠先生看起來更加沮喪了,“電話讓你拿走的當天晚上我就偷拿回來了,我拿走後想偷偷溜走沒想到碰到好幾個喪心病狂的人把我給洗劫一空!那手機也被他們搶走了。”
原來手機當天晚上就被綠先生拿回去了。
npc在副本裡有保護機製不能被玩家攻擊,但地球可不是綠先生的地盤,這裡是玩家的主場。可憐的綠先生穿的這麼綠長得又這麼矮,是一個顯眼的弱者,怪不得被搶呢。
要是被玩家搶走的話那就有些難辦了。
聯華市人不少,想要找到搶劫綠先生的玩家很難。
此時胖子正端著一鍋丸子湯出來:“醫生吃飯了。”
顧眠顧不上吃飯,繼續詢問綠先生:“你在什麼地方被搶的?”
綠先生抽了抽鼻子:“就在附近那個超市門口,我那時拚命地喊啊叫啊,超市裡竟然沒有一個員工出來幫我,好歹都是老鄉他們也太不是人了……”
說到情深處,綠先生還伸出手來抹了一把眼淚。
現在也就隻有綠先生的那塊手機能聯係到副本內的人。
顧眠倒是有一個衝破次元壁的手機,不過不能定向撥打電話號碼。
“如果是在超市門口被搶,那麼搶劫的那夥人大概率會定期去超市補充物資,也可能經常守在超市附近搶奪其他玩家,我們可以去超市門口蹲守那群人。”楚長歌走過來低頭看著綠先生,“你還記得搶劫你那群玩家的模樣嗎。”
綠先生咬牙切齒的開口:“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根據綠先生的證詞,搶他的那夥人一共是三個,都是中年男人。
三人搶劫完之後往超市北邊去了,應該是住在那邊。
要想聯係到樂園的npc隻能把那個手機找回來。
顧眠摸摸下巴:“從明天開始咱們帶著綠先生輪流守在超市門口,看看那夥人會不會再來。”
“必要的時候可以把他拋出去當誘餌。”楚長歌上下打量了一下綠先生。
綠先生一個瑟縮,用目光狠狠批判著楚長歌。
這時顧眠身後傳來打架鬥毆的聲音。
起因是小紅伸手去撈小喬碗裡的丸子,挨了小喬一拳。
然後倆人便打了起來。
桌子也掀了湯也撒了。
胖子頭上掛了一腦袋菜葉還在拉架,結果被小紅撓了兩下又被小喬踢了兩腳。
互毆的聲音驚動了公寓樓裡的其他人。
可可和007幾人上來時正好看見顧眠提著披頭散發的二人,把她們一人一腳踹出了門口。